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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忠是第一個通過鐵門的,緊隨其後就是陳芸,第三個人是我,葛壯因為長得太肥,所以反應慢了半拍,等他也朝着鐵門衝過來的時候,老鍾已經打算將鐵門合上了。

葛壯“呲溜”一聲鑽進來,大半個屁股還卡在外面,使勁蹬着小短腿撲騰,說老鍾,你特娘的等等在關門,胖爺屁股留在外邊了!

老鍾說你那屁股要來幹嘛,留在外面算了!嘴上這麼喊着,老鍾到底還是放緩了關門的動作。此時已經有一頭地龍甩着長舌頭飛奔過來了,碩大的腦袋朝着鐵門上一撞,嚇得葛壯句話都加緊了,使勁撲騰着往裡面擠,大喊小南瓜快拽我一把!

我咬牙反撲過去,雙手拽着葛壯的胳膊使勁扯,陳芸也回身過來幫忙,兩人分別拽着葛壯的一條手臂,使勁朝着鐵門內側拖拽。

鐵門上留下來的縫隙太小,葛壯死活擠不進來,小半截屁股暴露在外面,拚命拱,好似刨地的野豬,嘴裡使勁發出哼唧聲。

我拽着他使了一會兒勁,胸口那種發悶的感覺又上來了,咬牙堅持,嘴唇都咬出了血。這時好幾頭地龍都衝到了鐵門外側,那頭顱瘋狂地撞擊大鐵門,其中一頭已經將血色的眼珠子轉向了葛壯的屁股,張開嘴試探性朝它咬來。

我急得大喊,“胖子你特娘的倒是自己使勁啊,地龍要咬你屁股了!”

“媽呀!”葛壯嚇得提臀收復,一個響屁頓時就蹦出來。地龍碩大的腦門子已經靠近了葛壯,兩排鋸齒狀的獠牙即將咬上來,卻給這響屁噴個正着,腦門子一撅,發瘋似地一陣狂甩,像馬一樣打着響脖兒。

我眼前一亮,忙對葛壯大喊,“胖子,趕緊再放一個!”葛壯哭笑不得,說小南瓜你特娘的作死是不是,這玩意能隨隨便便就放出來嗎?

我說你特娘的快放,後面又有一頭地龍盯上你屁股了!

這喊聲嚇得葛壯腦門一白,豆子大的冷汗頓時瀰漫出來,拚命一拱身體,“哧溜”聲鑽進了鐵門,大喊着往前跑。

這肥廝受驚之下,好似頭活熊一般亂竄,當即把我給撞倒了,我胸口一悶,又噴出一小口血,倒在地上*之間,還沒來得及爬起,忽然感覺腳心一涼,低頭看去的瞬間,就發現一頭體型稍小一號的地龍,居然把粗長的爪子沿着鐵門縫隙伸進來,一下子就用爪子勾在了我的褲腿上。

地龍的爪子是反捲起來的,爪子往“手心”微微彎曲,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大鐵鉤子,拽着我的褲腿就朝大鐵門縫隙中拽去。這畜生力量太強了,我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後背摩擦着地面,一下就被拽出了半米,好在陳芸眼疾手快,立馬從一邊撲過來,雙手死死環住了我的腰。

她的重量作用在我身上,讓地龍拽着我的速度稍稍減緩了一些,同時陳芸也在大喊,“胖子,別只顧着自己跑,快來幫司馬南!”

葛壯聽到這話趕緊回頭,跳過來又抓着了陳芸的小腿,三個人一塊使勁,和被困在鐵門之外的地龍勉勵僵持着。

我用雙手撐着地面,努力將身子往後拔,這一拔之下,臉卻貼到了某種軟軟的東西,奮力一拱,越發柔軟,偏頭看了看,才發現陳芸趴得完全不是地方,整個胸口都堆在我臉上。

我幾乎都不能呼吸了,臉上蹭來蹭去,陳芸感受到了,低頭惱怒地瞪着我喊,“司馬南你是不是想死,再動一下我就放手了!”

我使勁把腦袋別過去,用半邊側臉頂着她胸口,說媽的,你當老子樂意是不是,我特么呼吸不上來,可不就只能到處蹭嗎?

這是我察覺到作用在褲腿上的力量變大了一些,驚呼之下雙腿居然懸空被拽了起來,與此同時陳芸也發出一道驚呼,抱着我被同時拽向了鐵門。

此刻我的腳尖距離那鐵門裂縫不到半米,地龍已經伸嘴來夠我了了,它嘴裡噴出火紅色的信子,像蛇一樣,在我腳尖舔來舔去,我頭皮發麻,張嘴大喊,“胖子,你特娘吃飯了沒有,用力啊!”

“老子連嘬奶的勁都用上了已經!”由於視線被陳芸擋着,我看不見後面的葛壯到底什麼情況,卻能夠體會到他這一聲咆哮之下的顫抖。

“你們趕緊把小南瓜拉回來,我馬上就要關門了!”老鍾急不可耐地跺腳大喊,葛壯厲聲痛罵,說你特娘的倒是輕鬆得很,握草,你丫也趕緊過來幫忙拽啊!

老鍾說不行,外頭的地龍一直在拱門呢,我不抓着氣壓閥,這大鐵門早就被它們拱開了!

我看得出老鍾也很難受,他雙手死死抱着大鐵門內側的閥門,使勁朝着順時針用力,液壓閥連接着鐵門內部的開關,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保證這大鐵門不會被憤怒的地龍頂開。

我努力嘗試了一下,沒能把褲腿甩掉,進山之前我和葛壯為了禦寒,特意給自己挑了幾套好衣服,反正是藤野家付賬,我倆可着布料最好的東西買,沒想到現在居然成了累贅。

我使勁繃著雙腿,可那褲子就是扯不爛,雙手酸麻,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急得我破口大罵,咬牙一發狠,“老鍾,有沒有*?給老子來一個!胖子,你和陳芸都鬆手,讓我被這畜生拽出去,跟它們同歸於盡。”

“你特么傻呀,什麼年代了,你還想學董存瑞捨身炸碉堡是不是?”葛壯罵罵咧咧地沖我大吼,這時陳芸大喊,“司馬南,快,趕緊脫褲子!”

我苦笑說陳芸,這話你怎麼不在來東北之前跟我說?現在已經來不及為我們司馬家留種了。陳芸氣得想咬我,說你想哪兒去了,地龍抓住的是你的褲子,只要脫了褲子就沒事了。

“你們特么的倒是趕快啊,我這邊也要撐不住了!”老鍾雙手抱着氣壓閥,胳膊上青筋暴突,連牙齒都快咬碎了,他一個人要承受到的力量比我們都強,外面撞擊着大鐵門的地龍遠遠不止一頭,每一次撞擊聲落下,氣壓閥都是逆時針轉上半圈,眼看着鐵門上的縫隙被漸漸撐開,越來越大!

我大喊,我特么雙手都撐在地上,哪什麼脫褲子。

“我來!”陳芸呲牙咧嘴地瞪着我,一回頭,張嘴狠狠朝我腰眼下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