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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石雕里的人,居然是活的!

我頭皮一炸,瞬間就聯想到了屍哥在岸上留下來的那個字,他要我和陳芸小心,要我們小心什麼呢,難道就是這暗河底下的石雕和屍體?

我頭皮都快炸飛了,趕緊往上游去,身子剛往上遊動了不到半米,雙腳卻被人死死地掐住,低頭看時,石雕里的那個士兵,正抓住我的腿在猙獰地笑着!

是活的,果然是活的!

我心中劇烈地顫慄了一下,那一瞬間渾身所有的毛孔都縮緊了,在水下瘋狂地蹬腿,可我的身子還是在它的拖拽下,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直到那個士兵陰冷的臉對着我,他又伸出另一隻手,十分堅硬地掐着我的脖子,我立刻感覺氣管變小了,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擠壓,好像兩塊將我夾在中間的鋼板,讓我完全掙扎不開。

水下再怎麼靈活也比不上陸地,如果是在岸上,我還能和這傢伙拼一拼,可水中浮力太大,再加上暗流的沖刷,讓我幾乎沒有辦法使出力氣。

雖然我早已我不能呼吸,但他僵硬的手掌捏緊了我脖子上的血管,卻促使我嘴巴一陣開合,猛地吸了一大口水,氣管被這冰冷的暗河水一嗆,變得更加難受,想咳嗽,然而脖子給它掐着,卻沒有辦法完成咳嗽的動作。

那一瞬間我難受得想死,然而置身絕境之中的我,內心深處卻湧上一股暴戾和陰狠,倒斗的人沒有怕死的,但就算要死,我也得死得其所,不明不白地被這石雕里的屍體弄死,算是怎麼一回事?

絕境中我的內心在吶喊,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慌亂抽出短刀,猛然疾斬在屍體死死掐住我脖子的左手上,同時我拚命將雙腿抬高,一腳死死地踹中屍體的腰腹,發現沒有辦法把它攤開,只好有吧雙腳踏在他胸膛上借力,推着身子,拚命往後仰。

整個動作被我一氣呵成,我幾乎感覺自己就要成功了,然而在脫困那一瞬間,這屍體另一隻手也猛然朝我抓來,我在水中一個翻轉,因為脫離了重力的束縛,反倒顯得十分輕鬆,幾乎是在落地的瞬間,已經再出了一腳,狠狠朝屍體胸口踹過去。

砰!

水中一聲悶響,卻是這屍體給我一腳踹到了,當它倒下去的時候,我卻看見這屍體腳下某個地方似乎能夠反光,瑩瑩波光反射,刺得我眼中一眯。

這屍體被浸泡在水下也不知道多久了,居然還沒有腐爛,從沒聽說過水裡也能培養出粽子的,難道這些石雕守護在這兒,是為了守住某種東西?

我心中念頭急轉,本該極速上升逃走的我卻立刻又沉下來,猛然蹲下,水裡有一層厚厚的泥,用手撥開那些泥土,露出的竟是一塊平整的晶石,散發的光就同剛才的綠光一樣。

這結晶體的表面,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我的手覆蓋在上面,卻察覺到了滾燙的灼熱氣流,難怪這地下暗道的水居然是溫熱的,能發光的晶石比較少見,能夠發熱的我卻是聞所未聞,心中一動,就要拿小刀子將這玩意撬出來,卻一直找不到晶體個石壁的接觸點,心中頓時一緊,浮現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有沒有可能,這塊晶石鋪滿了整個墓穴,它是完整的一塊,所以我根本就找不到連接的地方。如果是這樣,這塊晶石到底得多大啊,豈不是足夠用它修建一座宮殿了?

我並非貪心之人,既然沒辦法將這晶石撬出來,腳底抹油溜才是上上策。

我像只王八似的在水裡趴着,此時的活俑又像死一樣靜靜地站着,要不是我的脖子上還疼得緊我還真以為剛剛都是幻覺。

我當時憋足了勁想游上去,一晃眼,居然看見有個人影在活俑前亂拱,我心說壞了,但這一時間我也說不準壞在哪,那個人影像被活俑抓住似的,在那裡拱來拱去的。

我的氣已經到頭了,可看到那道黑影的同時,心中卻猶豫了一下,由於水下的光線比較陰暗,因此我看不清那個黑影到底是誰,目光閃爍了幾下,最終還是決定硬着頭皮過去看看。

我轉身朝那個人影游過去,這時候由於憋氣太久,已經沒什麼力氣了,藉著慣性游到了那邊,慢慢地靠近另一道被石雕掐住的人影,這是冷光棒的光線已經找到了那個人身上,我看見那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蘭德公司那個絡腮鬍的傢伙!

他們居然也找到這裡來了?

石雕已經全部炸裂了,被封築在裡面的屍體紛紛把手伸出來,雙手成環,扣住了這個絡腮鬍的肩膀和胸口,我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水下的屍體都是可以活動的,那個絡腮鬍被屍體們圍困着,無數條森白的胳膊卡在他身上,這個絡腮鬍的腳就卡在活俑的手跟身體之間的縫隙里。

這一幕看起來格外的詭異,要說是粽子吧,這些屍體又不像,而且它們能夠活動的範圍很有限,雙腳被死死地固定在了暗河的底部,也正是因為如此,之前才沒有對我一擁而上。

我心說還好,看來這些粽子都是半身不遂的次貨,不然在水下遇上這麼多粽子,那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一開始那個絡腮鬍還在掙扎,可漸漸的,他因為缺氧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雙眼暴突、翻白,像條死魚般懸在那裡。

我偷偷摸摸地靠近,發現此時他已經不能動了,完全放鬆的身體開始往上浮,我拍了拍這個傢伙的臉,沒有動靜,便拉着她卡住的腿往外拽了拽,卡得死死的,我不死心地拽了幾下,還是沒給拽出來。

除了小腿被卡住之外,那些屍體的手也搭在他身上,給了我一個完全相反的作用力,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拽得過這些粽子?心中想了想,只好把手鬆開來。

我憋了一口氣,算是徹底到頭了,再待下去自己也會窒息,就蹬腿準備往上面游去,剛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換氣,耳邊就傳來陳芸的聲音,“你怎麼在下面憋了這麼久的氣?怎麼樣,能夠把石雕弄上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