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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壯甩手,說我說怎麼這麼難搞呢,沒事,反着也不打緊,只要上面的鐵鏽被翹掉了,開門應該就更容易。

老鍾狠瞪他一眼,沒說話,蹲下來轉動氣壓閥。上面的鐵鏽都焊死了,加上葛壯的操作,現在牢牢卡死在了,老鍾扳得呲牙咧嘴,用腳狠狠頂在大鐵門上,使勁蹬着腿,半天還是沒什麼動靜。

葛壯就說要不還是換我來?沒準胖爺剛才扳的方向才是正確的!“你特么閉嘴,給老子滾遠點!”老鍾氣得差點拿扳手塞進他菊花里,嘴裡嚷嚷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老子碰上你算是倒八輩子血霉了!”

氣壓閥焊得太死,老鍾只好卸掉了鏟子後面鋼管,套在上面加力,歇一會扳一會兒,上面的螺紋總算有了鬆動的跡象,老鍾鬆了口氣,把額頭上的汗水擦了擦,說歇一會,老子使不上勁了!

葛壯提出跟他換,老鐘不肯,說你丫左右不分,省得再給老子扳回去!

老鍾一屁股坐下之後,取出水壺晃了晃,然後說現在咱們只剩下這半壺水了,一個人喝一口,後面再找不到門出去就只能喝尿了!葛壯趕緊說老鍾,你別動那水壺,你是不是口喝了,正好我膀胱緊,你等着我這就解褲子,你張大嘴接着啊!

“尼瑪能不能別鬧!”老鍾一直是個很沉穩的人,可跟這夯貨相處久了,總有憋不住勁的時候,跳起來就想抽丫的,葛壯往後躲,說老鍾你特么發什麼瘋,胖爺給你給你這一嚇,尿都縮回去了!

老鐘沒理他,坐下來擰開水壺,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給了陳芸,陳芸沒喝,直接遞給了我,說司馬南是傷員,這些水留給他吧。我忙着搖頭說不用,我只是受傷了,又不渴水,既然不想喝,就先把水壺留下來,這點清水最後能救命的!

陳芸點頭,把水壺擰緊了塞進行囊里,我剛要說話,老鍾忽然揮手,讓我們別吵,然後把耳朵貼地上,聽了好半天,臉抬起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了鐵青色,對葛壯大喊道,“胖子,掏槍,趕快!”

葛壯一聽到這話,立刻轉過來拉拉鏈,老鍾瞪大眼睛說我ri你媽,你要幹嘛?葛壯一臉委屈,說不是你特么讓我掏搶的嗎?

“狗ri的,你這癟畜生!老子讓你上子彈,後面有腳步聲!”老鍾恨不得把後槽牙咬碎,死死地瞪着葛壯。

準確地說,老鍾瞪的方向是葛壯背後的行軍壕,他的手已經放在機槍上面了,想了想,又把槍丟給我,說小南瓜,我去撬氣壓閥,你拿槍守着,不管看見什麼,先給丫來一梭子再說!

葛壯說老鍾,你是不是神經過敏了,這裡警報聲這麼響,你從哪兒聽到的腳步聲?老鍾跳起來說,別特么廢話了,腳步聲頻率不一樣,不止一個傢伙,快特么看後面,別看老子!

老鍾話音剛落下,就連我也感受到了腳步在靠近,倒不是因為我有老鍾那麼靈敏的嗅覺,只是一直感覺地面在搖晃,那種震感十分明顯。

來的是個大傢伙!

我駭然望向身後,陳芸同時也把手電舉起來,強光一掃,頓時看見百米開外浮現出了幾頭身披赤紅色鱗片的地龍,正吐着長信子靠近我們!

老鐘的直覺很准,准到讓我絕望,他似乎從沒說過一次假話,來的地龍果然不止一頭,看着模樣,恐怕在那場爆炸中存活下來的所有地龍都朝着我們這邊趕來了!

我心裡在哀嘆,老鍾你狗ri的就不能錯一回嗎!

“他們要來了,應該是被我們拉響的警報聲吸引過來的!”陳芸臉色一變,下意識就把手電固定在地上,伸手來搶我的槍。我問她幹嘛?陳芸說你受傷了,讓我來開槍吧!

我說不行,這是機槍,後坐力太大你根本承受不住了,趕緊躲到老子後面來!

說什麼我也是個帶把的,這種時候不可能把表現的機會給別人,被個女人保護在身後不是我的性格,沒等陳芸反應過來,我已經強行拉掉了搶上的保險栓,把*頂在肩膀上,提前對着那些地龍宣洩子彈。

我手上拿的是十一年式輕機槍,二戰時期日本兵的標配,子彈孔徑6.5毫米,屬於導氣式輕機槍,也就是俗稱的“歪把子”!

這玩意最大的優勢就是分量很輕,在戰場上方便攜帶,雖然威力遠遠不用同時期的馬克沁機關槍和*重機槍,但是機動性卻很強。我受了內傷沒有辦法把槍抱起來,只能用鋼架支撐在地上,用肩膀盯着*瘋狂扣動扳機。

機槍后座力明顯,每一刻子彈射出去,我臉部肌肉都在跳動,當我撩完第一梭子彈之後,急着換*的功夫,葛壯也隨即抬起了機槍,集中宣洩火力。

這種機槍穿透性並不是很強,勝在子彈連發,一秒鐘可以打出幾個發子彈,一打空個*最多只要兩秒鐘,敵人就能成片地倒下。

雖然這些地龍的表皮堅硬,甚至強過牛皮,然而這些防禦能留在現代化熱武器中都是渣渣,兩輪子彈掃過,沖向我們的地龍死傷大半,黑黢黢的工兵壕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液。

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地龍好似都瘋了一樣,頭一批被子彈掃中,紛紛哀嚎着倒下,第二批有緊隨其後,悍不畏死地朝我們衝鋒過來。

這些畜生肢體蠻重,可奔跑的速度卻並不慢,我急得有部科教片說過,澳大利亞有一種巨蜥的奔跑時速能夠超過40公里,顯然這玩意的速度並不比那種巨型蜥蜴慢多少,兩輪子彈打空,葛壯把機槍朝地上一丟,抖着大臉盤子上的肌肉說道,

“沒子彈了!”

機槍是他和老鍾從日本鬼子的軍營房搜羅到的,根本保證不了丹藥的補充,這會就我手上還剩最後一個*,我把*塞進了機槍后座,對着狂奔過來的地龍繼續噴射子彈。

拉長的火舌瀰漫著濃郁的硝煙味道,最後一個*也只用了兩秒鐘就打空了,眼前的地龍至少還剩下三頭,黑壓壓洞口中還有其他腳步聲在朝我們這邊靠近。

我滿頭是汗,強撐着跳起來,抓起了那把日本軍刀,葛壯也撿起了鐵鏟打算肉搏,千鈞一髮,背後大鐵門洞開的“咔擦”聲成了救命的關鍵,老鍾腦門上青筋高鼓,將大鐵門咧開了一條縫,對我們大喊道,

“別特么傻了,我們家在一起連一條地龍都打不過,趕緊撤,進了鐵門再說!”

這會狀況緊急,我們根本來不及觀察大鐵門背後是什麼,立刻拎着行囊滾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