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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靜,你覺不覺得下午的蘇念葵有點奇怪誒。”丁靈搖了一下在看書的安雅靜。

“嗯?是嗎?可能是有一些難言之隱。”安雅靜第一次回頭看正在望着窗外面發獃的蘇念葵。

“嘖嘖,還不關心人家蘇念葵,連人家蘇念葵有難言之隱都知道了,厲害了我的雅靜。”丁靈笑的有點陰險,就像發現了新奇事物後得意的笑。

“丁靈!你是不是又想被筆戳了?”安雅靜對於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閨蜜真的是一點都沒轍,每次都會被她那張嘴啊,弄得語無倫次。

蘇念葵這次沒有察覺到自己前面安雅靜和丁靈的插曲,此時的他在想着一些事情,就是關於籃球部的事情。

實話,他很清楚自己是很喜歡籃球的,和夢斷月待在一起那段時間,他幾乎都在和夢斷月鬥牛,結果都一樣,被夢斷月狠狠地虐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他從來不氣餒,唯一贏得那一次是在準備回國的晚上。

當然,他在美國讀書那段時間,他所接觸的人都很會打籃球,打的幾乎都是街頭籃球,他也經常和那些美國人對打,學到了很多東西,唯一不足的地方,可能就是對於團隊配合的理解還不夠那麼深刻。

“阿爸,如果你在的話,你應該是希望我參加籃球部的吧?”蘇念葵窗前飛過一隻鳥,蘇念葵盯着這隻鳥,自言自語道。

“蘇念葵還是做不了決斷嗎?今中午哭得那麼傷心,可能是真的有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教練怎麼就猜到了呢?”

田美鳳雙手撐着下巴,看着蘇念葵,內心很是複雜。

如果靈水私立高中籃球部想走到全國賽,並在全國賽走得更遠,蘇念葵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教練的眼光向來毒辣。

“我是在害怕嗎?”蘇念葵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也許吧!”

有些看不起自己地搖了搖頭,老師都進來上課了,蘇念葵還在看着自己的手,像一塊木頭傻愣愣的。

所以剛上課,就被自己的老師點名了唄,安雅靜也都開始覺得蘇念葵奇怪,但她沒有任何想的話,翻了翻歷史教材。

“蘇念葵同學上課時候請認真聽講!”

走到蘇念葵桌前的歷史老師有些不理解,平常都很認真聽課的蘇念葵,今中午是沒有休息好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總是會走神,平時老師提出問題,他總是有一些話要的樣子,雖然沒有舉手,但歷史老師都會叫他起來。

蘇念葵的見解很獨特,這讓歷史老師很是欣賞。應試教育成分太多,能有一個學生敢於出自己不同的見解,對於一個老師來是件非常好的事情,自然關注這個學生多了一些。

“蘇念葵,你今下午有點奇怪耶。”

丁靈收拾好自己的書包,看着這個今下午表現有點差異的蘇念葵,笑嘻嘻地。

“嗯哼?可能是今中午沒有休息好吧,抱歉。”

蘇念葵即使有心事也不會輕易去暴露,裝作像之前和丁靈話的樣子,到此,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嘖嘖,是不是和雅靜吵架了,老實交代!看我不收拾你!”丁靈完,轉身就跑,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一個什麼樣子的安雅靜,果不其然!

“丁靈!有本事你別跑!”安雅靜真的對自己這個閨蜜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自己也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對丁靈拿蘇念葵開玩笑的事情很生氣,這和自己平常的樣子不同啊,換做以前自己絕對不會這樣,會直接忽視,拿出書本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哈哈”蘇念葵也被丁靈逗笑了,“略略略,你看蘇念葵笑了吧,雅靜我先跑啦,再不跑一下就被你打咯。”

安雅靜聽到後,好奇地轉了頭,是的,蘇念葵沒有前面那種失了魂的樣子,笑得開心了些,可也就是一下而已。

蘇念葵老樣子謝絕了田美鳳的邀請,沒有去籃球部,只是告訴她,最遲明給她一個準確的答覆。開着自己的電車,追着安雅靜去了。

田美鳳終於得到蘇念葵算是肯定的答案後很是開心,最起碼蘇念葵不像之前那樣推推拖拖敷衍了事。

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蘇念葵一定會來籃球部,於是在教練面前放下豪言,蘇念葵明就會報道,你如果問我為什麼,那我告訴你這是來自於女生,田美鳳的第六福

到了家的蘇念葵已經沒有下午時的混亂,雖然臉上像之前那樣掛着笑容迎接僕人們,但安雅靜還是能察覺到那笑容與平時的不同,因為在安雅靜看來平時的蘇念葵的笑給人是有些溫暖的,她必須承認,今回來的笑溫暖中帶着一絲無力。

安雅靜和蘇念葵同往常一樣互相打開房門,老樣子蘇念葵還是會:“我先進去了。”之類的話。

今很驚奇的是,安雅靜給了蘇念葵回復,不過回復有點奇怪,答非所問,在蘇念葵看來。

“我不知道在你身邊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不能逃避,今你的眼神沒有往日的堅毅,帶着一種逃避的罪惡福”

剛想進門的蘇念葵就這樣呆住了,右手死死抓着房間門把。安雅靜完後,卻不在理會蘇念葵,輕輕地關了房門。

“的確,我蘇念葵一直在逃避着,逃避着阿爸的死亡,如果不是自己時候任性的叫患病的阿爸起來和我打球,阿爸就不會離開,如果我不喜歡籃球的話,阿爸現在還在我身邊,如果我那時知道阿爸生病了,早點和村裡人,阿爸就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在知道真相後,一次比賽我都不敢打!只敢偷偷地打着野球!因為我和阿爸過,我要去NBA!”蘇念葵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心裡千百種滋味,不與人。

這時候不得不提一件事情,那就是每當蘇念葵啊,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拿出一本書安安靜靜的看着,一看就看一,心情會慢慢地變好,這不是嗎,現在的蘇念葵正拿着一本《陸遊詩集》。

《題梅漢卿醉經堂》-它人爛醉錦瑟傍,君獨醉心編簡香;沉酣骨髓春盎盎,如枕麴櫱羅杯觴。三萬牙籤插高架,五千黃卷撐枯腸。信哉名教有樂地,白首不入無功鄉。

“陸遊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很像,同時,陸遊在某些方面,是我自己要成為的模樣。”

蘇念葵對於這位詩人是越來越感興趣,這首《題梅漢卿醉經堂》開句就是告訴別人,我陸遊和那些醉生夢死的人,不一樣,我有我的理想,我有我的抱負:故而“君獨醉心編簡香。”“那麼我的理想,我的抱負呢?”蘇念葵問自己。陸遊是個傲骨的人,對於北抗金的事念念不忘,所以《示兒》里才:“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那麼今的:“信哉名教有樂地,白首不入無功鄉。”陸遊也不是告訴我蘇念葵嗎,陸遊他再沒有完成自己心事,是不會甘願歸鄉就此落幕!“那麼我蘇念葵在害怕什麼?自己一直以來都想成為陸遊那樣的人,那麼請告訴自己,為什麼會在自己從就喜歡的籃球,卻要放棄?不敢打比賽?”蘇念葵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