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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新的氣象,凌晨12點的鐘聲剛剛響起,全國各地都是互相祝賀的消息,尤其是通訊設備上最為明顯。

蘇念葵接到了來自安雅靜,丁靈韋涵等人祝賀的消息,一一給予回應。

雖然蘇念葵現在還是住在安雅靜家,但也不好意思當面道賀。

蘇念葵走到窗邊,在這裡能看到靈水市燈火通明和那煙花雨,思緒萬千的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興許和他猜的一樣姨和舅舅夢斷月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導致了現在兩人見面形同陌生人,可能是他太了有些事情不是很明白吧,所以夢斷月才會對他隱瞞。

輕輕把窗帘拉下,蘇念葵躺到溫暖的大床上,緩緩閉上雙眼,而在對面的安雅靜則在禱告着,希望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事事順心如意。

元旦節學校自然有活動,這些都是佔著放假的時間,學生們卻不以為意,對這方面感興趣的同學如平時上課一般去學校。

安雅靜在吃完早餐後,等了一會兒動作稍慢的蘇念葵,直到蘇念葵把早餐吃完,兩人這才離開紫竹軒。

路上蘇念葵的心不在焉,安雅靜想都不用想,他身邊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讓他不在狀態。

安雅靜不會去問蘇念葵發生了什麼,在她看來陪伴着就好,到時機了蘇念葵自然會和她,即使不,也不需要去在意。

“你們動作好慢啊!”丁靈在校門口等了大概有10分鐘,現在時間是早上9點15分,在丁靈身邊的是睡眼惺忪的夢恬。

“夢恬早啊。”蘇念葵收拾好心情,向那眼睛都快閉上的夢恬打了個招呼。

蘇念葵這麼一,丁靈笑臉不免一紅。

夢恬這個人巴不得學校放假,昨晚上在打排位賽,接到丁靈的消息,要求明一定到學校,才設置了5個鬧鐘,都不抵用,還是丁靈打了一通電話,他這才緩緩離開那溫暖的被窩。

“對了,雅靜姐姐,不知道今年會有什麼活動誒,你知道嗎?”丁靈這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什麼活動難道她不知道?

安雅靜撲哧一笑,給丁靈台階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四人分成了兩隊,安雅靜和丁靈一對,蘇念葵和夢恬一對,前面那一對彼此交談的話語很多,後面的一對則似陌生人閉嘴不言,其中一個一直在打着呵欠。

“哈嘍。”穿着喜慶的奧利安娜看到了蘇念葵等四人,笑着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老師元旦快樂。”安雅靜和丁靈不約而同地向英語口語老師道賀,而兩個男生卻有點尷尬的欲言又止後,撓撓後腦勺。

“happy new year!”奧利安娜給予回應,細心的安雅靜發現,蘇念葵在有意無意地躲避着奧利安娜的眼神,這就更加落實了她的想法。

昨晚上夢斷月回家,臉色不是太好,奧利安娜沒有多問什麼,做了一些飯菜給他吃。

吃着熱騰騰的飯菜,夢斷月突然問了奧利安娜一個問題-我是不是錯了?

不明所以的奧利安娜先是搖了搖頭,後撐着下巴,沒有什麼。

後面喝了一些悶酒,夢斷月向奧利安娜坦白,聽完後奧利安娜和蘇念葵一樣有着疑問-夢斷月是不是在對他們隱瞞着什麼?作為中間人旁觀者,奧利安娜肯定了蘇念葵那急切的心情。

得不到安慰的夢斷月自打無趣地回房間睡覺去了,留下碗給奧利安娜刷。

......

冬的靈水市格外的冷,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靈水旁邊抽着煙,隨風飄揚的煙霧,在另一個角度看起來有那麼一些飄飄然的感覺。

“斷月哥,怎麼了?”七夜自從當上了曦月手機公司的副總監,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從早忙到晚,難得有個休息的時間,夢斷月卻打了一通電話給他。

七夜隨手從地上擺放的啤酒箱拿出一瓶啤酒,牙齒要開瓶蓋後,喝了起來。

抽着煙目視着前方的夢斷月沒回答七夜,似想到難過的事情,他的雙眼微微泛紅,沒把旁邊的七夜給嚇得噴出啤酒。

“咳咳,斷月哥,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夢斷月在七夜等飛車黨饒印象中向來是一不二,硬漢的形象,從沒有這般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給。”夢斷月把那廉價的甲下丟給七夜,七夜接過去後點上一支後抽了起來。

靈水水面上泛起陣陣白霧,霧氣再大些就有如臨仙境的感覺,站在岸上的夢斷月和七夜只顧着抽煙。

“唉。”輕輕的嘆息從夢斷月嘴裡發出,七夜不由得多看了夢斷月一眼。

“其實。”夢斷月途中中斷,把七夜急得又喝了一口啤酒,即使那酒在寒冷的氣下有些冷喉嚨。

“其實,我很自私。”這句話把七夜硬生生給摔到在地上,他還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是那矯情的言語。

夢斷月不關上的寒冷,一屁股坐了下來,留七夜一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飛車黨的老大按道理應該是你,是你最早集齊了那一批人。”

夢斷月的話語讓七夜想起了最開始的時候,當時他們都是一群地痞流氓,大多都是沒讀完初中就出來混日子,大抵是吃了文化的虧,被夢斷月吹噓的暈頭轉向後把老大位置拱手想讓。

“我夢斷月真得沒有吹牛。”

一旁的七夜留下冷汗,你要不吹牛,這個世界還真沒有人吹牛了,什麼他都不相信。

“我真的。”夢斷月扳着張臉同七夜道。

“我相信啊!”七夜憋得臉通紅,這是他新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我對不起飛車黨所有弟兄,他們都能有一個很好的歸宿,是我害了他們。”

到這個話題,七夜那漲紅的臉,慢慢恢復原狀,他始終記得那個男饒臉,那個和夢斷月對視的臉。

“所以這次雪會議重組,我沒有讓我們的人去當任那空出來的位置,我怕。”

夢斷月剛剛熄滅一支煙,又點了起來,煙癮實在太大。

七夜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雪會議五大常任理事會的福利他是知道的。

“我對你隱瞞了很多事情。”夢斷月打開了心扉,向七夜道。

“你知不知道那所謂的雪會議其實只是一個工具,真正受益的人並非是五大常任理事會?”

之前七夜不懂,但李誠這個饒出現,七夜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這裡面的內幕,再加上綠色橄欖公司的坑殺,居然沒有引起任何相關機構的反應,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

“現在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再利用你們去幫我完成一件事情。”這裡夢斷月雙眼通紅,嚴肅地看着七夜,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七夜搖了搖頭:“這些我相信死去的弟兄包括現在活下來的我們幾個都不會在意的。”

“為什麼?”夢斷月語速很快。

“因為是你給了我們這一切,要不然我們現在還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定這個團伙早都解散,最後分布到世界各地,做着同樣的苦力工,掙那血汗錢,然後取個老婆,生孩子,看着孩子慢慢地長大,直到死去。”

七夜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一口氣出這麼長的話,關鍵是他還不覺得口乾舌燥。

夢斷月沉默了下來。

“你對我們隱瞞什麼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我不想讓飛車黨那些弟兄白死!”

七夜加重了語氣,如果那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先不管能不能打贏,他一定會和那個男人打到沒力氣。

“是嗎?謝謝你,蘇白夜。”

七夜愣了一會兒,他自己都差點忘記自己的名字了,當時出來混,想着總得給自己取個牛-逼的外號,家裡排行老七,名字里有個夜,乾脆七夜得了。

七夜很早就從蘇家村跑了出來,算起來是蘇念葵的老鄉。

他的命運坎坷,父親賭錢使得家裡欠了一筆外賬,母親承受不住追債的日子,在一個夜晚跳河自殺了。

把他丟給爺爺奶奶撫養,書讀得不好,年紀到了,憑着一腔熱血,學那電影的人物,打算混得出人頭地後,在回家看看,沒想到再也沒有回去過。

“很快就結束了,我夢斷月從不吹牛。”

兩個老男人哈哈在笑,往嘴裡猛灌着啤酒,咚咚咚。

......

在一家普通的茶館,人煙稀少,茶館內只有兩個中年人,一個氣質溫文爾雅,一個雙鬢微白,老態較為嚴重。

“不後悔?”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抿了一口暖茶。

“不後悔。”坐在對面那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如是道。

“如果靈水市再多一個你丁青,不至於這麼混亂!”這裡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明顯加重了語氣。

“這不還有你韋相生嗎?”丁青一直總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使得他最終走到了這一步,果不其然,終於見到了這個人。

“哈哈,也對。”韋相生喝着暖茶,品的是那人生。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下寒士俱歡顏。”丁青自言自語着。

“好一個大庇下寒士俱歡顏的丁青!”丁青不是這麼做,興許永遠都不會入韋相生的眼。

......

“下雪了。”夢曦心把白嫩的雙手伸出去,接住那潔白的雪花。

站在夢曦心身邊的啊鳶:“是啊。”

“哇,下雪了!”穿着厚實的衣服的丁靈在安雅靜身邊又蹦又跳,一旁蘇念葵抬起頭看着那有些灰濛濛的空。

“下雪了嗎?”冰冷的地上全都是空着的啤酒瓶,夢斷月整個人躺在地上,被那冰冷的雪花輕輕地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