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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彪手裡的砍刀如果真給齙牙張砍在了脖子上,腦袋會不會掉不好說,但絕對會完蛋是真的。

就在砍刀剛要落下的時候,突然榆木林酒吧外面衝進來了大批警察。

“別動!把刀放下!”

“都蹲下!”

“別動!再動就開槍了!”

一幫警察大吼着,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把警槍,對着周圍的一幫人。

看到警察突然出現,杜彪直接就懵逼了。

這些警察不管是來的稍微早一點還是晚一點,他都無所謂,因為那時候事情要麼還沒幹,要麼干過之後有小弟頂着了。

可是現在這誰頂?

誰都頂不了啊!

要知道刀在他的手中拿着呢,而且他馬上就要砍下去了。

這是鐵一樣的事實——蓄意殺人!

他知道在警察開槍之前自己的刀能落在齙牙張的脖子上,可他更知道當刀砍在齙牙張脖子上的時候,槍子彈也會鑽進自己的身體。

這貨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不動了的齙牙張,又看了看十幾個拿着槍的警察,然後噹啷一聲將砍刀扔掉了,趕忙抱着頭蹲了下去。

他不知道警察怎麼來這麼快。

這貨有點驚訝。

可是更驚訝的是一幫警察。

現在是什麼年代?

和平年代!

在這個年代裡年輕人打打鬧鬧的有不少,一般都不會太過火,但是他們絕對沒想到會發生眼前這麼震撼的一幕。

當他們接到報警的時候,當報警人說讓他們多來人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事情可能會比小打小鬧要嚴重點,可真的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特么的已經不能說是打打鬧鬧了,這是雙方火拚啊,而且看樣子好像已經出現死人了,還不是一兩個。

帶頭的分局局長看到這一幕腦袋一下就大了,直接吩咐將所有人都給銬起來。

最後手銬根本不夠用,直接用扎帶給綁起來了,然後都壓回了警察局,分局局長馬上給東陵市警察局長杜峰打電話。

當杜峰了解情況之後,直接讓他將所有人送到總部。

他是真的氣壞了,昨天是金玲出事,自己這還沒摸出個頭緒呢,然後這邊又出現了幫派火拚,要死啊?!

所以他讓人直接將杜彪一幫人都先關了起來,然後一個個的審問。

不過開始的時候還是從陳紅河下手,他從警幾十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兩天的事情應該不簡單。

只是在審問之前,杜峰先給丁鵬打了個電話,讓他也過來旁聽一下。

這本來是不允許的,如果不是杜峰親自處理,誰也不敢這麼做。

當丁鵬聽完杜峰的話之後,他看了眼陳紅河,道“齙牙張一幫人呢?”

杜峰嘆了口氣,道“都送去醫院了,我們的人在看守着,不過聽說情況不容樂觀,有好幾個人的情況比金玲還嚴重。”

“杜彪一幫人呢?”

“關在牢房裡面。”

“好,你審問一下他吧,不過攝像頭能不能先關掉?你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審問的時候我在旁邊吧?這傳出去對你也不好。”丁鵬指了指頭頂上的攝像頭,道。

杜峰想了想,讓人將攝像頭關掉了,開始審問陳紅河。

“陳紅河,今天打你的人是誰?”

陳紅河很沒形象的往地上吐了口血唾沫,一臉的不屑,道“管你吊事,老子挨打了都沒報警,你特么瞎幾把忙活什麼?”

“陳紅河!!”

杜峰一聽就來火了,道“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不知道,既然將你弄進來,你的所有一切都已經整理歸案,你將要受到法律的嚴厲懲罰,不過如果你能夠主動坦白,或許還有輕判的機會。”

“輕判個毛,老子從走上這條路就知道有這一天,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你什麼也別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杜峰的拳頭握的咔吧咔吧響。

一旁記錄的小警察將手裡的記錄筆都差一點給折斷了。

這個傢伙太囂張了。

就在這時,丁鵬站了起來,道“杜局,我能過去問他兩句嗎?”

杜峰一愣,按理說是不能的,這裡是警察局,而丁鵬又不是警察,不合規矩。

不過他抬頭看了看上面的攝像頭,又看了眼旁邊的記錄員,最後道“快一點!”

丁鵬說了聲謝謝,然後慢慢的來到陳紅河的面前,低頭看着他,道“誰讓你去打金玲的?”

陳紅河看了一眼丁鵬,嗤笑道“你丫誰啊?”

“丁鵬,誰讓你去打金玲的?”

“切。”

“是誰讓你去打金玲的!”

“你特么神經病啊?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是、誰、讓、你、去、打、金、玲、的?!!”

問完這句話,丁鵬的手輕輕的撫摸在了陳紅喜的後脖子上,然後很快拿開了。

只是等到丁鵬的手剛剛拿開,陳紅喜的身子一震,緊接着慘叫了起來。

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樣,腦袋使勁的甩動着,身子劇烈的扭動着,如果不是椅子上的擋板有鎖頭鎖着,很可能根本就困不住他,可就算是這樣,最後陳紅河也是連人帶椅子都摔倒在地,然後在地上腦袋還在不停的扭動着,痛苦萬分。

看到這一幕,杜峰和記錄員趕忙過來了。

“丁先生”

丁鵬擺了擺手,道“你們看着的,我沒有對他做什麼,他可能是毒癮犯了。”

“”

杜峰往門口看了看,見沒有人過來,這才放心。

兩三分鐘之後,陳紅河稍微好了一點兒,躺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着丁鵬,好像看着一個魔鬼一樣。

丁鵬慢慢的蹲下身子,再次問道“是誰讓你去打金玲的?”

說著,他的手又伸了出來。

看到丁鵬伸出手,陳紅河的身子劇烈的哆嗦了起來,使勁的往後撤,只是他的身子在擋板椅子裡面困着呢,根本就退不了多少。

“別碰我,你別碰我,杜局,救救我,救救我,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陳紅河哀嚎道。

杜峰又看了一眼丁鵬,道“丁先生,有話好好說。”

丁鵬往後撤了一步,再次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是誰讓你打金玲的!!”

看着面無表情的丁鵬,陳紅河的褲襠直接濕了。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剛才自己經歷了什麼,當這個男人的手撫摸到自己的後脖子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好像被蚊蟻叮咬了一下一樣,緊接着自己的整顆腦袋開始發炸,然後一種無法言表的疼痛感直襲大腦,頃刻間,自己感覺好像有一根棍子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停的攪動着一樣。

那種疼痛的感覺簡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自己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看著錶情平靜的丁鵬,陳紅河是真的害怕了。

“我說,我說,是杜彪讓我乾的,我去他那裡送貨”

陳紅河根本就沒敢再隱瞞,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他的話說完,杜峰和丁鵬也就明白為什麼齙牙張會去榆樹林酒吧了。

記錄員快速的將陳紅河說的話記錄了下來,然後給他複述了一遍,當確定沒有錯的時候,讓他簽字按手印。

“杜局,他的結果是什麼樣的?”丁鵬問道。

杜峰道“賣毒數量巨大,就沖這一點估計也得是死刑。”

“杜彪呢?”

“不知道,不過我們的人過去的時候看到他正要行兇,也算是殺人未遂,而且情節非常嚴重,二十年左右是少不了的,好不好估計就出不來了,當然了,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具體會判多少年,法院說的算。”

“齙牙張一幫人呢?”

“打架鬥毆,如果幾個重傷的人能夠搶救過來還好說,如果搶救不過來可能時間也不會短。”

“好,謝謝。”

說完,丁鵬直接從警察局出來,然後回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來到重症監護室窗口,丁鵬透過玻璃看了看還沒有蘇醒的金玲,直接去了搶救室。

齙牙張和好幾個重傷的傢伙都正在搶救,門口有幾個警察守着。

丁鵬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等到搶救室里的醫生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發白。

幾乎是一個晚上。

“醫生,裡面的人情況怎麼樣?”丁鵬趕忙迎上去問道。

醫生認識丁鵬,雖然很疲憊了,但還是很客氣的回答了丁鵬的問題。

“丁先生,客人受傷太嚴重,我們只是將他體內的淤血給清理了出來,然後就是常規治療,至於結果應該還要過段時間才能知道。”

“好的,謝謝。”

沒多久,疲憊的護士推着小車子出來了,齙牙張躺在小推車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嘴唇都沒血色了,呼吸微弱。

丁鵬一直看着他被送進了另一間重症監護室,這才一屁股坐在了長椅子上。

“丁先生,你先回去吧,這裡我們會照看着。”一直陪着丁鵬守在門口的警察說道。

丁鵬想了想,他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事情到這裡幾乎就等着最後的判決了,至於每個人能得到什麼結果,他也不清楚,就像杜峰說的一樣,決定權在法院那邊,而法院也要跟着法律文獻走。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丁鵬每天都給金玲針灸推拿,再配合醫院的治療。

足足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天,當丁鵬正在給金玲做身推拿的時候,突然感覺金玲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錯覺。

可是當金玲第二次顫抖的時候,這貨抬頭看了看金玲,然後就發現金玲睜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

丁鵬低頭看着自己放在金玲光溜溜身體上的大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畢竟金玲醒的太突然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醒來也沒事,關鍵是現在自己正推拿呢她醒來了,說不尷尬是假的。

“那什麼,我在維修一件上帝的藝術品。”丁鵬突然紅着眼睛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