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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經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這對於林北來說,其實意義不大。

他只需要知道這是一個相當霸道的傳承既可。

有,那便竭盡所用,這就是林北的原則。

他可不是什麼有精神潔癖的人,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連血殺經都能夠掌握。

只不過……現在似乎出了一些狀況。

靈瓏的事情暫且不提,單是知曉了黃泉經有着隱藏極深的危險時,林北還是稍稍擔憂了一下。

“一千年嗎……”

林北撫摸着下巴,閉着眼睛,靜靜地依靠在巨木旁邊。

“一千年,其實並不難,只是,我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停留在一處,只去修鍊黃泉經而不顧其他。”

“難不成你還有除了變強之外的其他目標嗎?”

靈瓏楞了一下,看着此刻氣質有些憂鬱的林北,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也難怪,畢竟林北怎麼說也與他們不是一類人,成長環境的不同,導致了他們對於修真這樣的事情,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靈瓏,我問你——你們出生以來就是為了修真成仙嗎?”

“啊……那自然不是。”

靈瓏被問到這樣的問題,稍稍一怔,摸了摸小腦袋隨後疑惑的回答道。

“小時候,我還是很想跟朋友們一起玩樂的,想着能夠在長大了之後,開一家自己的小店,然後……”

意識到自己說多了,靈瓏趕忙收住了嘴,不過林北此刻的樣子卻也讓她稍稍放鬆了警惕。

笑着看着靈瓏剛才神采奕奕的樣子,林北笑着對她說:

“沒有人生來便是修真者,而在諸天萬界之中,修真者前赴後繼,為了得道成仙這樣的目的爭得你死我去,不能算錯,但總是有些病態的。”

不過林北一拍腦袋,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我修鍊並不是為了成仙,我想看看,這世界之上,到底還有些什麼。”

“所以現在實力太過弱小了,為了不再小心翼翼,我們只能不斷地向上攀升,大概便是如此。”

被林北的話搞得有些找不到北,靈瓏歪着腦袋,看着一旁的林北,隱約間覺得這個男人和他們有着或多或少的區別。

“所以?”

“記住你的承諾,而我也會儘力去修鍊,幫助你走出這方世界。”

林北笑着伸出了手,靈瓏看到這裡,似乎有些不解。

林北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人對於握手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是很明白。

“拉鉤?”

為了不那麼尷尬,林北笑着問道。

——

“出事了。”

這是益農和廖雲心中無比相同的想法。

此刻餘光瞥見呆立在天空中的林北,廖雲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在幹什麼啊……”

緊咬着牙關,可喉嚨里的聲音怎麼也發不出來,廖雲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那肉瘤一點點的化出皮膚,凝聚出無關,慢慢的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現在應該只有益農知道林北現在估計有經歷着什麼奇特的經歷。

此前林北就出現過這樣的狀況,而且自那種狀況出現之後,林北往往都會變得更加強大。

當然,這到底是因為傳承還是因為其他,這樣的事情益農就沒有過問過。

唯有此刻,益農覺得林北是真的有點不靠譜。

“大哥,你發獃也選個好時候啊,小爺命都要沒了!”

益農欲哭無淚,不過下一刻,他連這樣感嘆的時間都沒有了。

熟悉的威壓突然出現,再度降臨在廖雲和益農的身邊。

如同天空中墜下了什麼磅礴的火雲一般,益農眼見一片血紅的霧氣就這樣憑空墜下,好似在迎接血煉老人的歸來一般。

轟!

終於恢復了原貌的血煉老人,在一片煙塵之中咆哮着站起身來。

縱身一躍便躍出了數十丈遠,瞬間便降落在了廖雲的身邊。

廖雲目眥欲裂,因為即便血煉老人站在他的面前,她也完全無法動彈。

這樣任人宰割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

“哼!沒想到被這小子擺了一道,不過現在看起來,你們的救星似乎已經沒有餘力來救你們了。”

血煉老人陰沉着臉,手指輕輕划過廖雲那潔白的臉蛋,就是這樣,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廖雲想要把臉扭過去,不去看面前這個人,但是她什麼都做不到。

淚水不爭氣的涌了出來,她現在對於自己的弱小痛恨無比,此前無法保護那些弱小的人,所以才會被血煞門帶走,現在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一輩子便要在血煞門的陰影中死去。

她不甘心。

想起自己師傅離去時,對自己寄予的厚望,廖雲從來沒覺得天會這樣的黑暗。

是啊,強者為尊,這便是生存的硬道理。

不管她怎麼做,她依舊是無法突破到分神境,可能真的就到此為止了。

“對不起,師傅……徒兒讓您失望了。”

終於是放棄了一切抵抗的意圖,廖雲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樣就對了,若是將你那充滿了靈性的神魂收入血魂幡,血魂幡一定能夠發揮出比以往更加強大的威力。”

不多廢話了。

血煉老人眸子一冷,知道天上的林北才是他最大的威脅,現在他需要儘快吞噬掉廖雲和遠處那個元嬰期的小子的血氣之力,煉化他們的神魂,這樣雖說無法徹底突破地仙,但恢復到從前的實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能夠被林北打掉一條性命,已經完全出乎了血煉老人的預料。

他那化作血肉的能力,就是他保命的最後一個手段,底牌都被人打出來了,可想而知,林北到底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威脅。

“死吧,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曾認定我這個宗主,但,那又如何呢?弱小就只有被統御的可能,真要痛恨,就痛恨自己的弱小吧。”

——

“他說的對。”

廖雲心裡這樣對自己說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這,便是她人生的至暗,在黑暗中死去,也符合了她悲慘的命運吧。

不過,在這一點上,似乎有人不太答應。

“我說,殺你一回你還能這麼狂妄,真不知道你這臉皮是從哪裡修鍊來的。”

“什麼?!”

血煉老人驚異的抬起頭來,卻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縱劍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