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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雷恩斯的隊伍已經全員遇害,沒有證人能證明當時發生的事,我們倆說什麼是什麼,自然有說謊的可能。

他們質問張喬治,他信任我們的依據是什麼,剛認識幾天,他就對我們如此信任,這合理嗎?

張喬治又露出那種聽到‘荒唐’言論的扭曲表情,勞倫斯的隊員認為他們有理由懷疑張喬治,他膽小怕死、又不為官方工作,為了活命,他很可能跟我和陳清寒達成了某種協議。

比如給黑毛粽子當眼線,換取自己苟活的機會。

他們同樣回想起那晚,張喬治不肯離開我和陳清寒左右,我們三個在車裡,黑毛粽子踩着我們車頂經過,沒下我們下手。

不僅沒向我和陳清寒下手,連張喬治也放過了。

張喬治被他們激怒,同樣不顧及其它,沖他們吼回去:“你們這群蠢蛋,那是因為他們身上有來自東方的護身符!”

“是護身符保護了我,所以我才會待在他們身邊。”

勞倫斯在一旁聽着,並沒有阻止他們吵鬧,聽到張喬治吼出‘護身符’三個字,立刻問道:“什麼護身符?”

張喬治可能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氣焰忽然低下去,看看我和陳清寒,沒往下說。

勞倫斯見他不說,轉而看向我們:“什麼護身符?”

陳清寒勢要將謊話編到底:“一種東方的神秘法術,為了保護外勤工作者的安全,我們領導會給優秀員工這項福利,不是人人都有,施法程序非常複雜,材料稀缺,所以一年只有兩個名額,有效期300天。”

張喬治看陳清寒說了,他也跟着說:“是的,用透明材料畫的符咒,看不見摸不着,隨身攜帶,就算泡在水裡、洗澡也不會弄掉。”

這完全是他自己杜撰的內容,我和陳清寒沒這麼說過。

勞倫斯和他的隊員還是要我們拿出證據,不能證明我們是用了護身符,而不是跟黑毛粽子串通一氣,那就是撒謊。

張喬治問怎麼證明?

勞倫斯說除非我們倆能保護所有人不被黑毛粽子傷害,一個也不損失,那說明護身符真的存在,黑毛粽子奈何不了我們。

張喬治立刻炸毛:“你買兩張票,能帶所有人上飛機嗎?”

勞倫斯不甘示弱地回問:“兩張票能帶三個人上飛機?”

張喬治不服,想繼續解釋,陳清寒搶先說:“沒有護身符,我們也不知道原因,從古迹里出來就是這樣,那東西同樣是出自古迹,也許答案在古迹里。”

他說完張喬治和勞倫斯都愣了下,勞倫斯問軍方撤進古迹,女巫的法術就停了?

陳清寒回答說是的,而且軍方關門的速度不快,關到一半還卡住了,襲擊營地的東西原本有機會追進去,但是它們沒有。

勞倫斯盯着包屍骨的帳篷想了想,向他的隊員下令撤進古迹里,如果女巫和黑毛粽子不願意進古迹,他們就能躲過下一輪攻擊。

等增援的人趕到,他們的處境一定會好起來。

陳清寒早表示過,我們倆是不會進去的,他之前已經把古迹里的情況跟勞倫斯說了。

勞倫斯開出讓我們必須隨他進古迹的條件,只是想知道裡邊的情況,陳清寒很詳細地給他講過,我們倆進過的古迹是什麼樣子,陳清寒都說了。

至於美女講過的那部分,他隱去沒說,因為他對勞倫斯說了實話,我們倆和雷恩斯的人產生了衝突,在他們過橋前找機會逃跑,藏在古迹里、一直躲到他們過橋,在軍方炸毀入口前逃了出來。

勞倫斯對他的話卻持懷疑態度,他們撤向古迹大門,把我們倆留在營地里。

張喬治簽過合約、無奈,只能和勞倫斯他們走了。

勞倫斯肯把我們留下,估計是陳清寒真假參半的話起了作用。

如果我們承認身上有‘無敵’的護身符,勞倫斯不可能放下我們,他得帶着我們防身。

陳清寒向他釋放了錯誤的誘導信息,說我們被黑毛粽子無視,也許跟古迹里的某種東西有關,我們進入古迹再出來,黑毛粽子便不攻擊我們了。

這是假的,但關於我們倆躲藏的那段是真的。

勞倫斯已經對我們產生懷疑,陳清寒的話他肯定不信,不過沒到完全不信的程度,拿不準,所以不如擱置一旁,把我們留在外邊。

古迹里到處是危險,他們能不能應付得來還不知道,萬一我們想害他們,他們容易腹背受敵。

張喬治臨走前仍不死心,問我們真的沒有護身符?

陳清寒搖頭,搖完又用力眨眨眼,張喬治皺着眉走了。

他似乎領會到了陳清寒的意思,沒有多問,也沒表現出失望或被欺騙的憤怒。

勞倫斯將一輛車的車鑰匙給了陳清寒,讓我們到車裡去等着。

他們撬開古迹大門,一個跟一個擠進去,由於匆忙,軍方沒有切割大門,只是撬開一道縫,然後用力向兩側推,勞倫斯他們也是這麼做的,果然,等關門的時候,門板卡住了關不上,花了一分鐘才弄好。

我和陳清寒目前他們進入古迹,等門關好才往停車的地方走。

“你為什麼抗拒進古迹?”我轉頭看着陳清寒,他提過好幾次,我都沒問原因,因為身邊總有外人,不方便聊這個話題。

雖然我們有單獨的帳篷,但帳篷也不隔音,因此我們倆這些天極少交談。

現在終於沒人了,可以聊‘秘密’了。

“我有個猜測……”

陳清寒擔心修建古迹的人在感染了這些未知細菌後,將它們帶出古迹,給自己的族群造成毀滅性的災難。

以至於如此宏偉的建築,就這樣廢棄了,沒有他們的人來處理、回收、再利用。

“目前來看,古迹應該是還沒啟用的建築,沒那麼嚴重吧。”

“就當是,謹慎點。”

“行,聽你的。”

陳清寒的想法是,我們沒死、沒發病,不代表身上沒沾到細菌,如果我們是‘攜帶者’,同樣會給其他人帶來危險。

我們對古迹里的細菌並不了解,它能不能洗掉、能不能被一般的消毒液殺死,我們都不知道。

這些天他一直在暗暗觀察,跟我們接觸過的人有沒有不良反應。

雖說暫時沒出現情況,但多進去幾回就說不定了,我們已經從菌坑裡出來了,最好還是別回去打滾兒。

按說這樣的地方,最好是永久封閉,它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便是災難日。

但架不住總有人想研究它,利用裡面的危險來製造威脅。

陳清寒不希望把這樣的災禍帶回國,哪怕只有1%的可能,他也要避免。

從我們逃出古迹,到住進村子,在野外挖了半個多月的地道,他將這半個月視為觀察期。

我們四個和黑猩猩,無論哪個出現癥狀,都說明有人被細菌感染了。

但我們沒人出現癥狀,直到美女在旅館變異。

美女從被扎到變異,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讓陳清寒更加謹慎,也是他不想再進入古迹的原因。

美女變異後,曾試圖對黑猩猩做點什麼,被我及時制止,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扎黑猩猩,把它也變成發光怪。

在那之後美女的情況一直比較穩定,沒再做出攻擊人的舉動,但我走之前偷偷叮囑過跑腿小弟,讓他看好美女,變異人有另外一個物種的基因,必然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