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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胡高已經猜出自己煉化了演道圖,秦陽也無須再隱瞞什麼了,他冷然一笑,說道:“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我或許會回答你,但是你現在有資格問我嗎?”

胡高現在也可以確定,秦陽煉化了演道圖,但是對秦陽是不是應劫者,還無法確定。(請記住我們的)

他想試探一下秦陽的態度,於是他傲然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殺掉我的後果是什麼。”

秦陽一怔,這確實是他所擔心的問題,從胡高的話里,秦陽可以判斷出,胡高知道他自己是應劫這。

秦陽納悶地想:“胡高修鍊的又不是天元神變功,那就是說胡高沒有指引者,那胡高又是怎麼知道應劫的事情的呢。演道圖中的二個神通,又是誰點撥的呢,難道胡高有那麼高的悟性,自己領悟了演道圖的二個神通?”

看到秦陽心有所動的樣子,胡高也隱隱猜出,秦陽是應劫者。他們都知道,一個星球只有一個應劫者,現在二個應劫者卻碰到了一起,這事還真讓人有些不知所措。

一大堆問題湧上秦陽的心頭,而胡高又開始拒絕回答秦陽的問題,秦陽又不知道殺掉胡高後會引什麼後果,心裡鬱悶至極。

他又問了胡高一會,胡高開始拒絕回答秦陽的問題,秦陽引噬魂丹作後,胡高仍是忍痛不說。

這讓秦陽有些為難了,他決定暫停審問胡高,自己把一些問題想清楚了再說。

秦陽眼前的困境,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只能靠自己來判斷、來處理了。

秦陽靜靜地梳理着心中的疑問。

秦陽的第一個疑問,消魂生和馮夫子為什麼要教自己格物術和榮枯劍法。

馮夫子和消魂生是師徒關係,消魂生先教了秦陽格物術,後來在玉鏡城,馮夫子又教了秦陽榮枯劍法。

秦陽以前認為,消魂生教自己格物術和馮夫子,純屬偶然,而現在他知道馮夫子和消魂生是師徒關係後,秦陽知道事情絕不像自己以前想像的那麼簡單。

消魂生和馮夫子向自己傳授格物術、榮枯劍法,絕對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的。

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秦陽的第二個疑問,馮夫子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識海中出現。秦陽認為這個問題很關鍵,搞清了這個問題,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但是馮夫子在秦陽的識海中沉睡,只有在秦陽領悟演道圖中的下一個神通後,馮夫子才會醒過來,那時馮夫子才會給他解釋。

秦陽的第三個疑問,馮夫子為什麼要自己將胡高殺了。現在他已經確定胡高煉化了演道圖,是應劫者,他猜測馮夫子之所以要讓自己殺了胡高,肯定是因為胡高煉化了演道圖。

至於為何胡高煉化了演道圖,馮夫子就一定要殺胡高,這其中更深層次的原因,秦陽相信,這一定和出現了二份演道圖,二個應劫者有關。

至於華夏星球為什麼會出現二份演道圖,這個問題實在太大了,秦陽猜測可能會天界有關,他就無法揣測其中的原由了,他也只有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

秦陽將自己的三個疑問串聯起來,思考彼此的因果,提出種種的假設。但是沒有一種假設能讓他自己信服。

秦陽感到自己要搞清諸多的疑問,一是等馮夫子在自己的識海中醒過來,馮夫子也許會做出解釋的。

但是秦陽不知道,在他心底里隱藏着一個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念頭:“馮夫子的話,就一定可信嗎?”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趁馮夫子在自己的識海中沉睡期間,想找胡高問一個明白。

除了問馮夫子,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搞清事情的原委,就是殺掉胡高,將胡高煉化到萬識珠中,這樣胡高對自己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

現在秦陽決定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再說,怎麼處理胡高。

毫無疑問,現在他和胡高都是煉化了演道圖的應劫者。

殺掉胡高會引什麼後果,秦陽不知道。

但是不殺胡高,出現了二個應劫者,最後會出現什麼後果,秦陽同樣不知道。

這個問題在秦陽心裡糾結一番之後,他心中的天平終究向殺掉胡高一方傾斜。

既然薛老怪說他們華夏星球只有一個應劫者,那麼就只留下一個。另一個就不應該存在,就得死。

秦陽和胡高之間必須死一個。

胡高這幾天也在考慮為什麼會出現二個應劫者,出現之後會生什麼結果的事情,他的看法和秦陽一樣,他們二個,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秦陽想清楚了許多問題之後,來到了關押胡高的那間秘室。

胡高見秦陽面帶殺氣,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想到自己是應劫者,胡高冷然道:“秦道友,你殺了我,難道就不考慮後果嗎?”

秦陽森然道:“既然我們都知道彼此的身份,我們之間,只能有一個能活下來。”

胡高見秦陽真動了殺氣,猜出秦陽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真的是要動手殺自己了,他退後二步,對秦陽道:“秦陽,我們商量一下,你不過是四等靈根,又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而我是一等靈根,修鍊了數百年,已經是元嬰大圓滿,馬上就可以修鍊到分神期了,秦道友,你不如把機會給我。讓我去,總比你去希望大。”

胡高的意思是他現在比秦陽修為高,靈根比秦陽好,由他去應劫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秦陽冷笑道:“我認為我的希望比你大。”

胡高見勸說無效,臉色變得有些嚴厲,說道:“我師尊天心魔老是分神中期的修士,他已經在我的元神中下了詛咒術,你一旦殺了我,他一定能感應到你的。”

秦陽摸了一下下巴,對胡高道:“我已經殺了深藍盟八個元嬰修士,早已經得罪了深藍盟。”

秦陽說完,也懶得和胡高廢話,他一揮,幾件陣器看似隨意地散布在密室的牆體中。然後他噴出一口靈氣,他手上畫了幾個符號,這些符號立即飛落到牆面屋角。

這些陣器、符號看似隨意,實則暗含玄機,秦陽轉眼之間已經布置了一個拘魂陣,防止胡高元神脫逃。

這個陣法,除了防止秦陽逃脫外,還有一個目的,秦陽不知道殺了胡高之後,演道圖會有什麼反應,他想在儘可能的情況下,不要造成太大的動靜。

看到秦陽揮手之間已經布置好陣法,胡高喃喃道:“你真悟出了陣法通變?”

胡高怨毒地看着秦陽,他法力被封印了,又中了秦陽的幾樣毒,又被消魂生下了禁制,他毫無反抗之力。

秦陽心裡沒有一絲的憐憫,他如果落在胡高的手裡,一場說不定比胡高還慘,消魂生不是被胡高下了十多種毒嗎?

秦陽祭出紫電神木劍,將胡高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再用火雲罩將胡高也裹了起來,防止什麼不明不白的東西逃出來。

秦陽做完這一切後,祭出飛龍無影爪,一把將胡高的元嬰抓了出來。

胡高的元嬰面露出驚恐之色,左邊小手上抱着一把青玉如意,這正是胡高的本命法寶。秦陽一看胡高的本命法寶並不是飛劍,修鍊的果然不是天元神變功,心裡鬆了一口氣。

胡高右邊小手上則持二個金色的園盤,這則是胡高領悟的丹藥通變和草木通變神通。

胡高的元嬰一離體,馬上就要瞬移,但是被飛龍無影爪抓得緊緊的,脫身不得。

“秦道友住手,我有話要說!”胡高的元嬰出凄厲的聲音。

胡高的元嬰話音剛落,元嬰中陡然金光一閃,一個虛幻的人影憑空出現在秦陽面前,這是一個面容肅然的老者,穿着深藍色的寬袍,頭戴高冠,目光中露出陰厲之色。

這人一出現,立即出冷喝之聲:“道友!我是深藍盟無邊海長老天心魔老,休傷我徒,有話好說。”

“詛咒術!”秦陽心裡閃過了這三個字。

他曾聽說過詛咒術,詛咒之術是一種極為神秘的魔功,施術者要付出極高的代價,要麼是自損壽元,要麼是自降修為。

由於詛咒術代價極高,很少有人願意為別人加持詛咒術。只有在長輩對極親近的晚輩,才願為其加持詛咒術。

長輩對晚輩加持詛咒術後,晚輩一旦有危險,如果距離近的話,長輩立即會感應到其位置,立即前去救援助。

不過,胡高並不願天心魔老為自己加持詛咒術,對天心魔老下的這道詛咒術,暗中動了一些手腳,致使這道詛咒術必須要胡高的元神離體之後,天心魔老才能夠感應得到。

如果長輩距離受術者太遠,受術者被殺,施術的長輩則可以感應到兇手的模樣,並在其身上留下詛咒的氣息,當兇手出現在施術者一定的位置後,施術者馬上就可以感應到。

想到詛咒術的種種傳說,秦陽目光猛地一縮,向天心魔老的人影彈出了幾道電弧,但是秦陽的攻擊對那個虛幻的人影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秦陽祭出了紫電神木劍,用上百道電弧向天心真的人虛幻人影猛攻過去,但是天心魔老的幻影,好像和秦陽根不就不在一個時空,不受絲毫的影響。

秦陽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也知道,這詛咒術產生的幻影,是根本是不受任何神通的影響的,自己去攻了幻影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這時胡高元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神色,身上隱隱散出一道紫色光芒,秦陽暗叫了不聲不好,估計胡高是要自爆元嬰。

秦陽臉色一沉,萬識珠從他額頭飛了出來,萬識珠的黑色光芒將胡高的元嬰罩住了,胡高的元嬰上現出一道黑氣,黑氣化着一根絲線狀的神識,被吸入了萬識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