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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只聽得耳邊風氣,二眼幾乎不能視物。那種飛在天上的感覺真爽,使他瞬間選擇了修仙作為他的終身職業,這世個再也沒有比修仙更令他神往的事情了。

他想道:“我要修仙一定要修仙,只有修仙,我才能飛入皇宮,殺死那個把狗臭屁當金科玉律的皇帝。”

老者在玉京城外停下來,將二人放下。秦陽站了好一會,才停止了眩暈的感覺。

他恢復過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向老者叩頭謝恩,然後求道:“仙師,我想修仙,求你大發慈悲收下弟子。”

老者問道:“你德行太差,犯有偷竊之罪,我救你已犯下修仙者不管凡間是非的戒律,怎麼還會收你為徒弟。”

秦陽連忙分辨道:“我沒有偷竊,我把所有銀子都給肖月兒後,沒銀子花了,便找商鋪、地攤倒處閑逛,看見便宜的東西便買下來,然後找識貨的當鋪當掉,賺取差價。有一次我在地攤上看到一個玉佩,我見玉佩不是凡物,便用一個銀子買了下來,在當鋪賣了五十兩銀子,誰知那物是禁宮之物,公差便把我給抓了。”

肖月兒聽秦陽把所有的銀子都給自己了,心裡感動,拉着秦陽的手說道:“秦陽哥哥,你真好。”

秦陽真想摔開肖月兒的手說:“你才好,你全家都好。”

但是,在神仙面前,他覺得最好是裝得老實一點。

老者盯着秦陽的眼看了足有一分鐘,說道:“難道你有鑒寶的獨門絕技?”

秦陽道:“在下幼時曾跟家父一個朋友修鍊過格物術,略有小成,因此能鑒別寶物。”

老者沉吟道:“不巧,在下也曾在門派中當過鑒寶師,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在下自然分辨得出。”說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枚珠子,攤在手上,說道:“這是測試鑒寶師神識識別能力的珠子,這三枚珠子,哪顆最好?”

秦陽一看那三枚珠子,色澤、大小完全一樣,便運起格物術,從心體中放出心力,往三顆珠子一掃,三顆珠子的靈氣強弱立判,他拿起一顆珠子,對老者說道,這顆最好。

老者“咦”一聲,又從儲物袋中抓出一把珠子,約有十天顆,讓秦陽再挑。

秦陽仍舊把靈氣最強的一顆挑了出來。

老者最後乾脆將所有的珠子都拿出來,一共八十一顆,秦陽仍舊瞬間即挑出了靈氣最強的那一顆。

老者道:“看來你用格物術識寶的能力還不錯,我再看看你的靈根,如果靈根合適,我便將你帶入門派。”

說完,拿出一件法器,往秦陽一指,一道白霧立即將秦陽籠罩。肖月兒見此情形,對秦陽叫道:“秦陽哥哥,你要把白霧變成橙色,變成橙色了仙師就會收你。”

秦陽問道:“那怎麼變啊。”

肖月兒小大人似的,認真說道:“你一動不動,它自己會變。”

秦陽想想,明白過來,說道:“原來你也不會啊。”

肖月兒辯解道:“我會,我的變成了橙色,仙師說我是上中靈根,你的靈根一定比我好。”

正說話間,罩着秦陽的那團白霧卻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陽奇道:“怎麼回事,我的怎麼沒變色呢。”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秦陽小友,你很不幸,沒有靈根。”

秦陽急道:“這次不算,是肖月兒在和我說話,所以那團白霧消失了。”

老者道:“這和你說不說話沒一點關係。”

秦陽卻不依不饒,纏着老者再測試一次,老者無奈,只得又發出一道白霧將秦陽籠罩起來。

結果還是樣,那團白霧消失了,秦陽沒有靈根。見勢不妙的肖月兒大哭起來,說道:“都怪我,不該和秦陽哥哥說話,害得他沒有了靈根。仙師,你一定要收下秦陽哥哥啊,要不然我也不去修仙了。”

肖月兒的話,令秦陽和老者都大為感動,老者沉吟道:“你雖然沒有靈根,但你鑒寶有一定的獨到之處,我且把你帶到門派碰碰運氣,也許看在肖月兒是罕見的上中靈根的面子上,我玉清門的長老們會網開一面,將你收下。”

秦陽喜道:“我就知道仙師是好人,什麼是上中靈根啊。”

老者道:“我們修仙者的靈根分九等,上品三等,為上上、上中、上下,中品三等,為中上、中中、中下,,下品三等為下上,下中、下下。”

秦陽道:“那肖月兒的靈根非常不錯吧?”

老者道:“萬中挑一,老夫的靈根也不過中中五等而已。這孩子將來一定會一飛衝天。肖月兒的俗務都處理好了,她臨走前就想見見你。秦陽小友,你還有什麼俗務嗎?”

秦陽道:“我是個孤兒,沒什麼俗務,只是求仙師送我到客棧去一趟,我還有些東西沒取。”

老者道:“好吧,門派選人的時間也快臨近了,我們趕緊辦完要辦的事情,抓緊回去。你們以後就叫我郝仙師吧。”

……

在高朋客棧中,顧掌柜正為客棧中出了一個賊而惱火不已,對面的悅來客棧第三批報喜的公差又到了。這次科舉取榜是從丙榜開始公布,然後是乙榜,現在是甲榜。

甲榜進士可比乙榜進士含金亮高多了。

顧掌柜見悅來客棧已經有六人中了進士,丙榜三人,乙榜二人,甲榜一人,心裡直抓狂,心想這高朋客棧真是流年不利啊,在大堂中等候發榜結果的考生已經嘩然,開始議論起高朋客棧的風水來。

就在顧掌柜極度絕望時,卻突然聽得一陣報喜的鳴鑼聲,六名公差掛着紅帶的公差向從長街一頭,向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圍觀的考生大嘩:“這悅來客棧太牛了吧,居然中了二個甲榜,這次說不定是甲榜頭名狀元啊,明年如論如何也不住這高朋客棧了,一定要住悅來客棧。”

“住悅來客棧。高朋客棧不出進士只出賊。”

顧掌柜一腔怨氣立即轉移到秦陽身上,心裡將秦陽咒罵了千萬次。

就在這時,那六名公差已經走到了高朋客棧門口,高聲唱道:“請秦老爺出來,恭喜高中甲榜頭名狀元。”

顧掌柜哆哆索索問道:“哪個秦相公,小店住着三位姓秦的舉子。”

公差道:“秦陽相公,難道貴店有幾個叫秦陽的?”

掌柜:“本店只有一位秦陽,不過秦陽是讀書人嗎?”

公差笑道:“掌柜真幽默,不是讀書人怎麼可能中狀元。”

掌柜道:“我看他倒像是個無賴潑皮。他已經被官府拿去問罪了。”

一名公差道:“難道我們走錯了?”

另一名公差道:“沒錯,就是天威大道高朋客棧,秦陽十五歲,宿州舉子。”

掌柜道:“他確實是宿州人,也十五歲,但怎麼看也不象是舉子。”

在大堂中的眾舉子立即附合道:“他是無賴流氓。”

公差道:“你們大膽,竟敢誹謗今科甲榜頭名狀元秦老爺,掌柜的立即把秦陽找出來,我們還要帶他戴着大紅花去誇街,然後接受皇上的召見。”

掌柜哀嚎道:“公差大爺,他被公差大爺拿去見官了。”

公差道:“他們往哪邊去了。”

掌柜往長街一頭一指,說道:“那邊。”

公差道:“你和我們一起去把他追回來。”

掌柜無奈,只得跟着公差去追秦陽,臨行前他對夥計們吩吩咐道:“立即掛出橫幅,寫個恭賀本店房客秦陽榮中甲榜狀元。、悅來客棧就算中了六中進士,也抵不住我高朋客棧中一個狀元來得榮耀。”

就在掌柜帶着公差們急沖沖沿着囚車的路線追趕秦陽時,仙師已經帶着秦陽、肖月兒來到了客棧,肖月兒一見高朋客棧掛出一大橫幅,對秦陽說道:“秦陽哥哥,你中狀元了呢。”

郝仙師看了一眼高朋客棧的橫幅,又看看秦陽,總覺得對不上號,問秦陽:“那是你嗎?”

秦陽道:“這個店住着二個秦陽,那是個讀書人,我是個混混。”

肖月兒卻不信,進店子問了夥計之後,一蹦一跳地出來對秦陽說道:“秦陽哥哥你騙人,這個店裡只住着一個秦陽。”

郝仙師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個讀書人?”

秦陽立即拿出混混罵街的絕活,說道:“你才是讀書人,你全家都是讀書人。”

混混罵街,無論什麼話,只要不中聽,一律原樣頂回去。

郝仙師一笑,對秦陽說道:“你去吧,我們就在外面等你。”

秦陽昂首挺胸進入客棧,神態與被公差押出客棧時的狼狽樣判若二人。

他一進入客棧門口,那堆正在等報喜公差的舉子立即圍了上來,連聲向秦陽道賀。

那名宿州來的舉子道:“秦兄不愧為我宿州第一才子,格物術冠絕當世,文章風流一時無雙啊。”

其他舉子也趕緊來附庸一番風雅,全然忘掉了損秦陽的那些話,或真或假地說了一番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恭維話。

秦陽對恭維話照單全收,揚揚手對眾舉子說道:“文章小道,壯夫不為,這個狀元當著沒意思,我要修仙去了。”

說完彷彿自己真成了一個壯夫,扔下目瞪口呆的眾舉子,雄糾糾氣昂昂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秦陽走進自己住的那個房間,小心地將一塊地板揭開,取出一個玉環,一本書,一百兩銀子。

秦陽從高朋客棧出來後,將玉環送給了肖月兒,郝仙師一看那玉環樣子很普通,卻有一道極強的靈氣波動,對秦陽的眼力也暗中讚許起來。

他們走出到榮京城外,郝仙師祭出一個船形的飛行法器,將二人拉上法器,秦陽望着越來越小的榮京城,心中發願:“皇帝老兒,你給老子等着,你施加給我秦家的,我要百倍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