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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需要說明一下,瀘沽湖的居民大多是摩梭族。 這姑娘也是摩梭族人。

晚晚看了看自己木叉子的魚-巴掌大小,她穿了十幾條來,戎芥的只有更多,眼淚差一點下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乾脆又買了血腸、咣當酒、花花糖和最小份的烤乳豬,戎芥又出賣男色,讓那摩梭族的美少女把自己披着的紅毯子以50塊的低價賣給晚晚了。戎芥拍了一小沓子毛爺爺給你姑娘,姑娘當真笑靨如花。

晚晚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千金一笑”,這美女的笑太值錢了,戎芥果然是花了千金。這得抵她半個月工資了吧。

“我傍晚的時候來,送你們岸哈。”美少女高興的搖着船槳,又劃向另外一個小島去了。她這隻船太小了,坐不下三個人。

那廂晚晚已經披了那條紅毯子,看去跟個少數民族的小姑娘一樣。她正戀戀不捨的看着那美少女划著船,消失在煙波浩渺之,那樣的笑容啊,可是拿真金白銀換來的。

“你什麼時候去的吐魯番?”戎芥一邊烤魚一邊問。

“哦,是畢業那年,畢業旅行,哈哈。當時覺得好開心。”晚晚講起來沒有完,然而她平常並不多話,懟人的時候除外。她從在吐魯番市集看而沒有買的貓眼石戒指一直說到兩塊錢一串的烤鳥蛋,其實她是很喜歡那次旅行的,也很希望講給別人聽,可是好像總是找不到那麼一個人。大家都是很匆忙,很浮躁的,肯認真聽她講話的一般都是推銷東西的,不出兩句話,講“我們這款產品啊......”。

魚烤熟了。

晚晚已經着咣當酒把那血腸吃了不少下去。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晚晚吃飽了,終於想起了正經事兒。

他們算從那個摺疊空間出來了,也沒有什麼用,還是沒有勸學碑的下落。”

晚晚垂頭喪氣,又吃了半斤花花糖下去。

戎芥捂着牙說:“你不嫌牙疼啊?”

晚晚:“是有點甜的粘牙啊。”

戎芥心動了,真的有這麼好吃?

然後,晚晚把最後一塊也吃沒了。

戎芥:。。。。。。

晚晚開心的舔了舔手指。戎芥雖然擅長做甜品-這裡必須說一句,雖然戎芥很擅長做甜品,但是他做的正餐非常糟糕-但是他不怎麼做。基本都是晚晚烤蛋糕。烤完了這廝着咖啡吃沒了,一口都沒給她剩。哼,她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

戎芥憤怒的把一朵小花含在嘴裡。那花的汁液也是甜甜的,是把他的舌頭都染成了紫紅色。

傍晚幾乎是“嗖”的一聲到了,孤鶩與落霞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戎芥正在彈着琴,他用的是五根弦的琵琶。現在用的琵琶大多是四弦,而古人用的則是五弦。五弦琴的好處在於可以模仿各種弦樂器。琴聲隨着水波蕩漾,非常的好聽。

戎芥一邊彈,一邊唱起一首很老的歌:“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晚晚坐在石頭,像一隻胖墩墩的小狼一樣,仰天長嘯,“嗷嗚”一聲,覺得說不出的開心。

戎芥也笑了。

晚晚忘記問,這琵琶是怎麼變出來的了。

而一隻白色的小貓奄奄一息的趴在晚晚腳邊。

這廝剛才試圖和晚晚搶一條魚來着,可是晚晚實在是個很沒素質的人,竟然沒有把魚給這隻小貓。這隻白貓非常憤怒,差點一口下去,在晚晚的手掌留下倆牙印來,結果被戎芥抓住了後頸,扔進蘆葦盪里去了。

它現在這樣可憐兮兮的,莫非是一下午都沒有捕到吃的?應該不會吧......這個島水草豐美,晚晚剛才還看到一隻肥碩的老鼠跑了過去。

白貓卻依舊可憐巴巴的看着她。

晚晚的內心充滿了罪惡感。

她是不是好壞啊......

晚晚把午吃剩下的魚都給了小白貓。貓吃的很開心,晚晚的負罪感卻又加強了。按照價格,這隻貓得吃下去了30多塊錢。她一天班才多少錢啊。

晚晚的靈魂在顫抖啊。

不過吃完了魚的白貓倒是挺開心的,開始蹦了那塊白色的大石頭,它並不太像是想離開的樣子,反而較像是要晚晚和它一起玩。

事後每每想到此處,晚晚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她養了小黑那麼久,竟然還認為貓是一種特別天真、特別可愛、特別粘人的動物,真是蠢到家了。

晚晚當真跟着它一起跑着玩了。夕陽下,那隻小貓跑到花叢裡面去,追着漂亮的蝴蝶,有的時候,能捉到,有的時候,捉不到。捉不到,固然不氣餒。捉到了,叼來送給晚晚,蹭蹭她的掌心,然後再接着去捉。

戎芥看着他們,也笑出聲來。不過晚晚越來越往島嶼的心跑去,戎芥輕輕皺了下眉頭,大聲喊道:“喂,我們該回去了!待會兒那個妹子要來接我們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晚晚腳下一滑,,兩隻腳全被套住了,地竟有個繩圈,晚晚剛好一腳踩了進去,繩圈立刻收緊。

正端坐在地的白貓眨了眨藍寶石一般的眼睛,看着她。而戎芥的心已經沉了下去。

晚晚被掉在樹,兩隻小猴子一左一右,不懷好意的拿鳥蛋丟着她。而戎芥已經來到了跟前,幾隻猴子正在殷勤的鋪軟墊,在軟墊再放桌子和茶具。其一只開始點茶,一層白色的茶沫子浮起來。

那白貓已經披了已經華麗的錦緞外套。非常威嚴的坐在點子。還有隻猴子在不斷的給它按摩頸椎。

“怎麼變啞巴了?”那隻白貓抬頭問晚晚。

晚晚鼓着兩腮,是不肯開口說話。她生怕那兩隻猴子使壞,她一開口把鳥蛋扔進她嘴裡去。

地面的猴子拉開偽裝,原來晚晚正下方的地方不是草坪,而是一個很小的溫泉。

猴子正殷勤的往裡面倒juhua瓣,晚晚納罕,這是要幫她洗澡嗎?

白貓前爪又拍了拍地面,兩隻猴子推着一輛車過來,車面有一隻大大的木桶,它們把木桶里的東西倒到溫泉口裡去。香氣四溢。

卻不是花草的香氣,而是......雞湯的味道。

晚晚大囧,她看了看池子里的juhua瓣,再看看面那層厚厚的雞油,突然明白了-這廝是要把她做成過橋米線啊!

戎芥似乎也發現了,不過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你愛把她清蒸了還是紅燒了,我都懶得管,重點是分一杯給我好。順便說一句,人肉啊......”戎芥突然用一種特別曖昧的語氣說:“味道是酸的,並不好吃,纖維還特別粗,你咬下去的時候......而且像她這樣的小姑娘,最好吃的做法是在直接把她腦殼開了,直接裡面的腦子。我給你說,我次真見過......”

倆猴子直接扭頭,吐了。那隻白貓臉色也不太好看的樣子。

晚晚在樹,還不忘了狐假虎威,大聲喊:“對!沒錯!有種你把老子燙熟了然後一口不落下的吞了,少吃一口老子化成鬼都得來找你......嗯嗯......嗯嗯嗯......”

她的嘴巴被猴子拿野果子堵住了。

“你一定很好,為什麼我要那麼大費周章的請你們過來。”白貓用前爪很有節奏的敲打着軟墊,好像在打鼓點一樣。

“哦,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戎芥也跪在一個軟墊,慢悠悠的喝着茶。看去像古代人一樣。

白貓:。。。。。。

晚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你家的那些成員都是我請來的。不過......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惡意。”

一隻猴子不懷好意的偷了晚晚一隻鞋子。

“既然你已經來了,你家的成員我會陸續放回去的。不過......”

白貓停頓了一下。

看,重點要來了。

“不過你要幫我個忙。”

猴子拿走了晚晚口袋裡的唇彩,蹲在樹杈子抹個不停。晚晚聚精會神的聽着白貓提出的條件。

“我想讓你幫我傳一些照片到去。”

晚晚眼睛瞪的大大的。

傳照片?是不是經常出現的那種,較那啥啥啥的照片?晚晚臉紅了一秒鐘。

“這裡一共三百張照片,你每天傳50張可以了。”白貓說著把一隻優盤推給了戎芥,然後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遠了-它啥時候受的傷啊?

“可不可以告訴我把我們綁了的那個大姑娘是誰啊?”

晚晚終於把嘴裡的野果子吃完了,那玩意兒還挺好吃,還沒有核,不知水果店有沒有賣的啊。可那幾隻猴子已經整齊的排成兩隊,跟在白貓身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哦,她是一座貞潔碑,不過她所在的鎮子被淹沒了。”

正因為她是貞潔碑,所以她最懂得三從四德給女性的壓迫和束縛。

“那你是誰啊?”

晚晚又問。

“這不重要。”

白貓漸漸走遠。

“還有......”

晚晚又大聲喊道。

那白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惱怒。

“你的問題夠多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隻白色的鷺鷥從天而降,然後非常不恰當的......把排泄物落在了那隻白貓腦袋。

晚晚:人家是要提醒你的來着嘛,你自己不聽嘛。

戎芥手裡拿着那個U盤,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們在這裡啊!”白天那個摩梭族的美少女跑了過來。戎芥卻突然好想想起什麼來了一樣,趕緊抬頭,衝著晚晚大喊:“媳婦兒,你別急!我這把你弄下來!”

晚晚正在努力用手夠樹杈的果子呢,一聽這話,嚇得一哆嗦。

在美少女的幫助下,戎芥終於把晚晚“安然無恙”的給弄下來了。

戎芥無之深情的握着晚晚的雙手,兩眼放光,而晚晚則一臉懵逼。

“你可知,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是要跟着你一起去的?”

晚晚很想給他一巴掌,說老子知道-要是讓戎芥自己一隻蹲在家裡,這位大少爺能把家裡禍禍成狗窩。

那美少女卻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什麼。

戎芥一把把晚晚抱進懷裡去,小聲說:“幫個忙,他們摩梭族是母系社會。”

晚晚長大了嘴巴,硬是把到嘴邊的“啊”變成了:“可是我不愛你,我愛的是你叔叔,這你是知道的。”

咦咦咦咦咦~

天一片鷺鷥飛過,氣氛一度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