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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梭托聽無題要在這裡等着無名來,他就要走,說是去把人馬湊齊,可哪裡有什麼人馬,只不過是想去把啟霓也叫來,到時好多一個幫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卻見一團白影從遠處走來,哈梭托本來就化成了一團的霧氣,很難被發現,他又馬上就躲藏了起來,只怕再眼尖的人也沒法看到他。

而小道士無題就不行了,他不僅身材高大,目標明顯,而且,他現在再想躲藏起來已經晚了,只得站在那裡等着那團白影走近。

可走近了才看清楚,原來是啟霓坐在小白老虎的背上走了來,啟霓一見了小道士無題就笑了起來。

“離着老遠就聽到這裡有動靜,還以為你們都被關在裡面出不來了,天奇公主這回還真是報了個准信兒,你還真是出來了。”啟霓說著已經來到了無題的面前。

多多他們這才知道,這回是天奇公主給他送的信兒,天奇僅總算是做對了一回。

“我就知道你們得把他找來,這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咱們怎麼能放着這樣一個好嚮導不用。”天奇公主一臉得意地飄在了出來。

她這語無倫次地都說了些什麼啊,多多聽着頭也暈了,這位公主是不是太久沒休息,腦子壞掉了,不是到處惹禍,就是胡說八道。

小道士無題也厭煩地瞄了她一眼,一扭身,跳上了小白老虎,有這樣的好交通工具,他哪裡還會用自己走路的。

哈梭托這回也不用去找啟霓了,跟在他們的後面向著王宮進發。

王宮裡已經改變了不少,連啟霓看着都感覺到有些暈頭轉向的,好在哈梭托路熟,有他帶路,倒是省了好多的事情。

哈梭托並沒有帶着他們直接去找無名,他心裡明白,現在就算是見到了無名,一時間也拿他沒有辦法,他不過是受了詛咒的傀儡。

他帶着多多他繞到後宮,想去見老國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開這個詛咒。

剛繞到後宮,無題就皺起了眉頭,只在宮裡繞了這大圈,他已經感覺到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對頭,這王宮改得怎麼象是一個陣,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這是什麼陣。

聽無題說這是布下了一個陣,多多不由得苦笑了,這回不會又是擺下一個讓活人跟死人一樣的陣吧,她可不想在這裡做個活死人。

“你沒搞錯吧,不會再把活人變成殭屍了吧?”多多在水晶球里嚷道。

她現在可是知道在這個水晶球里有多悶了,在外面雖然兇險,卻還可以得到個自由,在這水晶球里,轉來轉去的,真就是活受罪。

“這個說不好,如果是,也會比上一次布下的更兇險,這氛圍就比上一回的陰森得多。”小道士無題凝着兩道眉頭,向四周掃視着。

“這個邱默子還真是有趣,明明都是活人,非得向死人方向做事情,活着就那麼不好嗎!”天奇公主嘟囔着。

“不是他非得向死人方向做事情,也不是他喜歡死人,而是,這樣便於他做事。”小道士無題不肖地對天奇公主說。

是啊,死不活的人,木偶一樣的傀儡,當然是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去反抗他,只有人去為他幹活,這怎麼能不讓他想方設法地布這種恐怖的陣呢。

天奇公主又問小道士無題,這裡可是已經布下了陣嗎,她可不想在這裡當什麼活死人,如果進了這裡的人都得死不活的,那她可就要撒腿逃跑了。

“陣嗎,肯定是布下了,什麼陣可就說不好了,只是你現在才想起來逃走已經晚了,進得來,你可就沒那麼容易出去了。”小道士無題振振有詞地說著。

可誰也沒有想到,天奇公主偏偏就沒聽到後句,她已經一頭沖向空中,想要奪路而逃。

一張閃着點點寒光的大網從空中撒了下來,那正是他們以前見過的“血之魂”,那可是專收人魂魄的東西,這要是給她罩在了裡面,天奇公主可就說不定要變成什麼東西了。

就在那網向下落的時候,只見哈梭托飛了起來,扯住血之魂的一角,向旁邊一甩,丟出去好遠。

天奇公主嚇得停在那裡動彈不得,好天才緩過勁來,哎喲一聲哭了出來。

哈梭托拉着她來到小白老虎的背止,輕輕地安慰着她,讓她不要害怕。

不害怕,那才怪呢,那網的威力他們誰不知道,這是僥倖躲過了,誰知道下一秒又會出什麼狀況,別說天奇公主感到害怕,就是他們三個大男人也不能不緊張。

一個宮人從大殿里走了出來,一甩手裡的拂,請無題他們進去說話。

“這是誰來讓我們進去?”小道士無題也不拐彎,直接就問。

“這是老國王的命令,你們一進這座宮,老國王就知道你們來了,便讓小的來請諸位進去一談。”那個宮人畢恭畢敬地對他們說道。

聽到是老國王請他們進去,小道士無題是拔腳就向裡面走,天奇公主卻叫住了他,她是怕這裡面有詐,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無題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天奇公主,又看了看那個宮人,淡淡一笑:“這樣,我先進去,如果有事情,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那個宮人被他說得抿嘴笑了起來,雖然多多他們在狄龍國王宮裡呆的時間不長,可是想不認識這位小道士無題那是不容易的,他從來就沒有安分地閑着過。

當然大家也都知道他有多惜命,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不是想到他講義氣,倒是覺得他這是在耍別人。

哈梭托和啟霓倒是聽話,他們兩個抱着膀站在那裡沒動,還真就要等着這位無題先進去試試虛實。

無題也不客氣,也沒法客氣,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是大踏着步子走了進去。

只見狄龍國的老國王,面如土色,依在榻上是命在旦夕。

“他們怎麼沒有進來?”老國王一見無題自己進到大殿,便奇怪地問。

“我是進來看看這是不是又布下了什麼騙局。”無題是直言無諱,把老國王給說得樂了。

“現在他們是不是可以進來了?”老國王笑着問無題。

“不行,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來的?”無題賴皮地看着老國王。

老國王聽到他的話,笑了起來,他一伸手,將榻旁的帷幔拉開,只見那裡閃出一面大銅鏡來,裡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真跟安了攝像頭一般。

無題看着那面銅鏡,一時間沒有明白他是怎麼用的。

“狄龍國的人本來都會一點兒這樣的本事的,只是,現在大多沒有了,好在我這個國王還保留下了一點兒本事。”老國王說著,讓無題坐到他的身邊來。

這時,那個宮人端來一盆清水,那水裡面有着一株水草,那水草正是多多那個籃子裡帶來的,扔進河裡的那種水草。

無題看着那株水草楞了一下,他不明白,這樣一株水草除了能解毒之外,還能做什麼。

“那個邱默子已經控制了我的銘兒,他本來是想毒死我,利用銘兒來佔據狄龍國的,可是,他不知道這水草有着這樣大的解毒功效,我直到現在還沒有死去。”老國王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國家他都佔了,他為什麼就不敢登上這個王位呢?”小道士無題好奇地問。

這本是狄龍國的事情,他一個小道士本不應該過問的,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再不問個明白,看這老國王的樣子,不知道還能活得多久,以後想問,只怕是也問不了了。

老國王笑了起來,笑得是那樣的得意,這讓小道士無題大為不解,國家都被人給搶走了,他還有心在這裡笑。

“狄龍國豈能是誰想搶就搶得了的,怪我眼濁,當初不應該用他做大國師,所以,現在我才當不好這個國王,可是狄龍國,他想要搶走,只怕還不行。”老國王說著將帷幔又拉上,擋在了那面銅鏡的前面。

無題被老國王說得暈了,他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跟邱默子相抵抗的,人家已經佔了狄龍國啊,雖然現在還在利用無名這個狄龍國的王子,可是當大權在握之後,他完全可以一腳踢開無名這個傀儡的。

“你是說,狄龍國不會承認他這個國王,即使是他掌管了狄龍國的大權,也無法讓人承認他是狄龍國的國王?”多多在水晶球里說道。

“誰,那是誰?”老國王沒有看到多多的水晶球,他一時緊張起來。

多多所在的水晶球轉了出來,在老國王的面前搖晃着,發出淡淡的光暈來。

老國王看到多多在那水晶球裡面,不由得大吃一驚,他那虛弱的身體一下子坐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滲了出來。

“怎麼,你不是見過血色水晶球嗎,這個跟那個差不多,你為什麼見了這個會這樣的驚訝?”多多奇怪地看着老國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自己所在的水晶球反應這樣強烈。

“是的,血色水晶球是梭珀公主的嫁妝,那是從世外帶來的寶物,可是你所在的這顆水晶球就不同了,這不僅僅是我狄龍國的水晶球,還是能夠吸取力量,有着極大威力的水晶之母。”老國王盯着多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