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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生,你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那個不速之客是你三堂兄齊江的妻子李氏啦!

大家看了都說好。只是窗戶地帘子用什麼質地的頗有爭議。(君'子'堂'首'發)

方少芹說湘妃竹簾好。大堂嫂卻說金絲藤紅漆竹簾好,三堂嫂卻認為掛竹簾不好,就糊上天青色的軟羅紗。

大家就問我的意思,我含含糊糊地應了過去。

湘妃竹簾是一兩銀子一副,金絲藤紅漆竹簾卻是一兩八錢銀子一副,軟羅紗,更就那貴了。不過,如果除去這些因素。我個人就是覺得軟羅紗更好。暖閣前面種着幾株蕉芭樹,到了夏天。肯定有小蚊子,用軟羅紗,一定又透亮又乾淨。

現在既然你願意把超支的銀子補約我,我決定就用軟羅紗了,雖然貴些,可是能保護我們柔嫩的皮膚啊,相信你也不會反對的吧!

方少芹給暖閣起了一個名字,叫珠璣館。還說。要成立一個珠璣社,以後大家可以在一起彈琴做畫。喝酒聊天。

大堂嫂、三堂嫂還有李石氏,貞娘都說這名字起得好。

鄭氏是個沉默的婦人,她很少發表意見,大家說話地時候,她總是笑着坐在一旁,問她什麼,也只是低低地應一聲是。就連她,也很贊成方少芹的提議,還說,如果真的要成立珠璣社,她願意出五十兩銀子的分子錢。

只有我,婉轉地表示了反對。

免費提供地方,免費提供茶點,還免費提供僕婦。

可現在的情況是五票對一票,我的反對無效。

所以,在大堂嫂的主持下,我們的珠璣館於六月二十八日開館了。

有了鄭氏地前言,四十兩,五十兩、六十兩不等,大家都各出了幾份力,李石氏出得最多,拿了一百兩出來,我當時還以為她搞錯了,結果三堂嫂說,李石氏娘家是做錢莊生意的,有地是錢,讓我放心的收下就行了。

我和少芹都出了一個中間數,四十兩。

這樣一來,我們合起來也收了個二百多兩銀子。

我把這銀子交給大堂嫂身邊的閔嬤嬤,讓她另立帳管着,以後珠璣社的開支,就從這上面劃拔,大家都稱好。

儘管如此,我們梨園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估計是白貼了!

那天紅玉整了一桌酒菜,我們把各家的姑娘也帶上了,紅鸞高興極了,梔子背着她到處跑,還不小心和大堂嫂家的彩鸞撞到了一起,孩子們起了哄,吵了起來。(首發)我還擔心大人們會有什麼想法,誰知,她們只顧自己說話,根本就沒有誰注意到,嬤嬤們見我在場,自然也不敢吭聲的。偏坦了紅鸞也不好,可說了紅鸞,我又怕打擊她和姐妹們一起玩樂地積極性,正發著愁,幾個孩子嘻嘻哈哈又玩到了一起。

難怪人家說,孩子地氣,來的快,去地也快。

白讓我擔心了!

只是可憐了晚晴軒的花圃,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那天最有趣的是鄭氏。

只是喝了兩三盅,舌頭就有點直了,看見方少芹撫琴唱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着喉嚨喊了起來,唱得什麼,我們一個字也聽不懂,可能是高昌的民謠之類的,但調子高亢,音色綿長,把大家聽得都呆了,沒想到那麼靦腆的一個人,竟然能發出那麼大的聲音來。

鄭氏的激動,帶動了氣氛。

方少芹唱了梁地的小令,貞娘唱了江南的小調,崔氏唱了燕地長調,大家說說唱唱。喝酒行令,都很開心。

只有我,一會要關心茶和點心,一會要去花圃看看孩子們怎樣了。

為什麼大家都可以放開一切的玩,只要我。象老媽子似地,擔心完這些又去擔心那些呢......”

“懋生,收到了你厚厚的一疊信,激動了半天,結果打開一天,竟然是你和高昌人簽定的一個條約副本。

你是想我幫你把他存放好嗎?你覺得我把它放在家裡的什麼地方好......”

“懋生,不是我誤會你,是你從來不願意和我好好的說嘛!

說實在地。對於稅賦方面的事。我也不是太懂,所以那個條約我也提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建議來。但我相信,你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會列出的這些條款的。

唯一讓我有點擔心的是,雙方怎樣去誠守這個條約,畢竟,沒有一個有約的管束機制,什麼條約都不可能自動生效的......”“懋生。我們辦珠璣社地事被徐夫人發現!

今天一大早,我和少芹還有大堂嫂。都被徐夫人叫到了賢集院,還沒有等我們站穩,徐夫人就劈頭蓋腦地把我們訓了一頓,什麼行不為儉、附庸風雅、妄自尊大了,一股腦地扣在了我們地腦袋上,特別是我,不僅鋪張浪費,而且還助紂為虐。最後要求我們立刻停止那些不守婦道的輕浮行徑。

參加珠璣社的人沒幾個。除了鄭氏和我,都是沒有婆婆管束的。松貞院徐夫人不能來。魏夫人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去告訴徐夫人,而鄭氏是得到了周夫人的同意的,哪到底是誰泄漏了消息呢?

我們一出賢集院,就開始各自查各自的人。

可能是我們這邊鬧得太凶了,徐夫人有所耳聞。但最後讓她證實消息的,卻是少芹身邊地一個嬤嬤。

我心裡暗自慶幸,還好和梨園的人無關,要不然,可真要大開殺戒了!

不過,少芹地手段也夠狠的了,聽說一回到花生胡同,立馬找了個錯把那嬤嬤仗斃了。

下午的時候,大堂嫂就來商量我,說,珠璣社就這樣散了,她實在是有些捨不得。她有一座陪嫁的小莊園,就在雍州城外不到二里的地方,如果我們同意,大家不如把以後聚會的地點改在那裡。

我有點拿不準,準備商量你以後再作答覆。說實話,段纓絡病着,我覺得哪裡也不如家裡安全。

其她的人卻很興奮,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頗為贊同大堂嫂地提議。

可我望着笑靨如花、大方開朗地少芹,卻心時隱隱覺得不妥。

她,在齊府逗留的時間也太長了一些......”

“懋生,來信收到了。知道你們準備在高昌和燕地原交界處立一塊碑,在碑上寫明雙方應盡地責任和義務,以此為條約的見證,我覺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定先生是個什麼意見?這樣會不會引起熙照方面的注意?

至於去不去大堂嫂的莊園,你讓我自己拿主意,那我就看着少芹行事吧。不管怎樣,責不罰眾嘛!

紅鸞這段時間好多了,雖然還是不開口說話,但有時候和姐姐妹妹們一起玩,大家互不相讓搶東西的時候,急了,自己會走上一兩步。我覺得這樣挺好,大家身份地位差不多,又都是貴胄之女,免得有人總是寵着她,把她給慣壞了。而且有忠心的梔子陪伴在她身邊,我相信她會越來越好的。你就不用擔心。

榮養膏的事,我看還是別這麼急着斷,也不用和那個什麼魯秦去砍價,有時候,人買的就是一個心情,你總得讓紅鸞有個精神支柱吧!

再說了,正如貞娘常嘮叨的,我們又不是吃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