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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北辰恢復了不錯,夏錦瑟也安心了,隨口問了一句:“皇上吃了嗎?”

元慶帝也心情好,笑着道:“就是沒吃呢,過來和你們一起吃。”他一擺手,盧公公趕緊讓幾個小太監將食盒擺上,片刻就弄了滿滿一桌子菜。

“老九你受傷了,這幾天得多補補。”

元慶帝也不講究,自顧自的坐在了旁邊,笑眯眯的看着藍北辰道:“這些全是朕讓御膳房特意給你準備的,烏魚黃芩湯最適合給你補傷口,還有這血燕羹,你都得吃了。”

藍北辰淡淡笑道:“皇上有心了,多謝。”

“都是自己人,客氣什麼。趕緊吃,別涼了。”元慶帝也拿起筷子,盧公公給他布菜,吃了起來。

多一個人吃飯也熱鬧,夏錦瑟沒想那麼多,繼續喂藍北辰吃飯。

若是以前,藍北辰當著元慶帝的面肯定不自在,可剛才享受了一下,感覺相當好。他越發舒坦起來,夏錦瑟喂一口他就吃一口,想吃什麼就看一眼,夏錦瑟立即就懂了,夾過來送到他嘴邊,簡直享受的什麼似的。

藍北辰越發懂了了,果然是有媳婦的日子好,這就叫愜意!

一旁,盧公公也賣力的伺候,夾了一筷子筍絲給元慶帝,貼心的道:“皇上,嘗嘗這個。”

元慶帝剛要吃,忽然看了看盧公公,又看了看夏錦瑟,只覺得一股酸意冒了出來:“盧旺喜,你怎麼長的又老又丑呢?”

盧公公一愣:“皇上,您……”

皇上怎麼突然嫌棄他了?他長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

元慶帝一股子不滿道:“你看看你,再跟老九媳婦比起來,都是伺候人,你說朕看着你這張臉再吃着這飯,怎麼吃得下去。”

“皇上……”盧公公想哭了,原來皇上是嫌棄這個,“奴才就長得這樣,有什麼辦法呢,奴才不會變臉啊。”

夏錦瑟聽得想笑:“皇上,盧公公跟你這麼多年,想必曾經也是英俊不凡,相貌堂堂的。”

盧公公忙點頭:“對,王妃說對了,奴才剛進宮伺候皇上那會,好多宮女找着機會跟奴才說話呢,奴才那時候真不醜。只是現在老了……”

“就算是想當年,你也比不過老九媳婦。”元慶帝又想起了什麼,那人只怕也在吃飯吧?一個人孤零零的,有沒有想起他?

越想越沒勁,元慶帝沒好氣的擺擺手:“算了,盧旺喜,你退一邊吧,朕自己吃。”

“吃個飯還瞎講究。”

藍北辰斜睨了元慶帝一眼,淡淡道:“盧公公,去甘泉宮走一趟,請玉妃來伺候皇上用膳。”

元慶帝一聽,忙不迭道:“不了,朕自己吃就行。”感情他的意圖被老九看穿了?

藍北辰道:“你不是嫌棄盧公公又老又丑嗎?玉妃不就

好看了。”

元慶帝順口就說:“還是沒你媳婦好看!”

“皇上這是看上本王的王妃了?”藍北辰語氣一下子就不好了,桌子一拍臉色一沉,“還想讓錦瑟伺候你吃飯?”

一時口誤,元慶帝暗道不好,惹着他了,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朕不是這個意思。你媳婦是你媳婦,朕哪敢看上啊。丫頭片子一個,朕還不喜歡這種呢……”

最後一句話嘀咕的格外小聲,可見是心虛了,但幾人圍坐在一起,哪聽不見啊。

看着元慶帝這麼心虛藍北辰的樣子,夏錦瑟有時候真覺得他們倆是顛倒過來了。藍北辰反而更威嚴,元慶帝有些不着正形。

“皇上是想某一位娘娘來伺候,但又不是玉妃?”夏錦瑟打趣的道。

除了冷宮那位主子,還能有誰呢?

“吃飯吃飯。”元慶帝也知道不可能,只是看着藍北辰和夏錦瑟這麼親親密密的樣子,他一時吃醋心酸罷了。早知道他就一個人用膳了,省的看他們郎情妾意的樣子,這不是找虐嗎?

有人落寞有人舒心,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

收拾完桌子,盧公公出去了一趟,一會兒帶了個人進來,是元慶帝下令負責這伏擊案子秘密調查的禁軍指揮使韓陽。

天已經黑了,宮門早已落鎖,雖然知道此事最清楚的應該是碎星和冷墨,但兩人進不來宮裡。韓陽已經詢問了二人之前的伏擊,分析了情況,才趕緊來報告元慶帝。

“九王爺是出宮時遇到伏擊的,對方一共十八人,早就埋伏在宮門外的硃砂巷裡。”

韓陽說道:“據調查,對方早就將周圍的百姓驅逐,當時方圓百丈都沒有人,加上臨近黃昏,百姓們也都歸家了,所以並沒有人看到伏擊。王妃所在的安慶街,因為正值主街,還有不少百姓,瘋馬是一家商行的,剛卸貨回來,忽然就發瘋了。”

一直到聽他說完,元慶帝都沒發現什麼線索,夏錦瑟剛想問他查了那家商行沒有,韓陽就道:“皇上,不過微臣去查線索的時候,才知道事情和二皇子有關。”

元慶帝頓時皺眉:“難道是二皇子做的?”

韓陽連忙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瘋馬既然是一家商行的,韓陽自然要查,但查了才知道,那家商行是玉妃娘家的。二皇子藍鴻卓也知道了這事,出事沒多久他就來了,韓陽上門調查正好碰到他,藍鴻卓告知了他一個線索。

“二皇子說,那匹瘋馬是被人驚擾了,在身上砍了一刀,夥計剛卸完貨沒注意,導致馬兒受驚發瘋亂沖,這才出了事。二皇子知道瘋馬差點傷及王妃,正在調查,說有了消息就告訴微臣。”

“玉妃娘家的鋪子,馬兒被人砍了所以受驚,這才差點撞上了

你?”元慶帝看着夏錦瑟,越發肯定這事是針對他們二人,“老九媳婦,當時你可還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夏錦瑟搖頭:“當時太亂了,我坐在馬車裡,什麼都沒注意。”

她問追雲,追雲也搖頭:“回皇上,奴婢只顧着救王妃了,也沒注意周圍是不是有可疑人。射月姐姐不在,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

夏錦瑟真有些後悔,若是當時默言跟在附近保護,肯定就知道什麼了。可惜……看來以後她得將默言調回來了,好在皇上又賜了一位龍衛,保護哥哥那邊也安心了。

“錦瑟那邊和我這邊,同時進行,但肯定是衝著我來的。”

藍北辰對元慶帝道:“對方早就布置好,就算當時沒能刺殺成功,但只要受了重傷,不能及時治療,除掉我的可能性也很大。而且看這箭頭……”

夏錦瑟趕緊遞過來,箭頭已經清洗過了,沒有了血跡。

“箭頭菱形帶倒鉤,三邊開有血槽,這是金國最出名的鐵血神羽衛使用的箭矢。如果說今天的伏擊和金國姦細有關,也有可能,但因為這證據太明顯,如果說是有人藉此混淆視聽,也不是沒可能。”

藍北辰說完,將箭矢放在桌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夏錦瑟之前沒細看,現在認真檢查了一下,才發現了這箭頭的可怕。

難怪最初她看到藍北辰時,渾身都是血,她還以為他受重傷了。就是這射入他肩頭的箭頭沒入了皮肉中,因為誇張的三角菱形,使得具有彈性的肌肉無法收縮,造成血液大量流失。

而且箭頭尾端微微彎曲,這種倒鉤狀的設計在讓人拔出箭頭時,增加了受傷者的痛苦。稍不注意就會連皮肉一起拔掉,可想而知設計出這箭頭的人,對殺人一道有多麼深入的研究。

“我記得普濟寺那次夜襲,不是也和金國的姦細有關嗎?難道至今沒有找到?”夏錦瑟問道。

元慶帝臉色很難看,韓陽也汗顏,說道:“有些線索,但每次查下去的時候,線索又中斷了。好像總有人趕在我們前面,消滅證據一樣。”

藍北辰道:“只怕大慶這邊有人在和金國勾結,而且這個人還非等閑。”

大慶和金國敵對已久,倒不是說雙方有什麼世仇,但對於土地和財富的掠奪,加上兩國鄰近,為了壯大自身,自然而然將對方當成了最強大的對手。

如果金國要刺殺大慶的皇室,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現在重要的是,查出幕後究竟是不是有大慶的人在暗中幫助金國。探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潛伏在本國人之中的姦細,這才是最讓人憎恨的。

元慶帝揮了揮手道:“繼續查吧,明日朕再傳二皇子進宮,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韓陽拱手:“是,

皇上。”就退下去了。

元慶帝也沒有多留,只讓夏錦瑟好好照顧藍北辰,今晚就宿在沭陽殿。

經常留在宮中,夏錦瑟已經習慣了,雖然歷朝歷代都有規矩,落鎖之後外臣不得留宿宮中。但對於一向倚重藍北辰的元慶帝而言,本來就是兩兄弟,還是一家人,哪講這麼多規矩。

因為藍北辰受了傷,今晚沒法沐浴,夏錦瑟就讓宮女打來水,她親自給他擦拭身體。

藍北辰講究的很,每日必定沐浴更衣,天氣稍微熱點,一天換兩三套衣服都可能。這種自帶潔癖的男人即便是受了傷,也受不了不清洗就睡覺,夏錦瑟雖然辛苦點,但也願意他乾乾淨淨的。

清洗完畢,夏錦瑟檢查了他的傷口,不用換藥,她先讓追雲去睡了,才和藍北辰上了床,兩人裹在一個被窩裡說話。

冬日的夜晚,窗外又傳來了簌簌聲,好像下雪了。

兩個人的被窩裡卻暖洋洋的,地底還埋這暖龍,整個內殿都溫暖如春。

藍北辰肩頭受傷,人是平躺的,夏錦瑟就靠了過去,依偎在他左側,小聲的道:“藍北辰,等回去之後,家裡弄個房間給我,我置辦一些東西,一定要好好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藍北辰自然答應,只說了一個字:“好。”

聞着她的發香,他有些嫌棄自己臭了。她給他擦拭了身體,但卻沒洗頭,說明天白日里再洗。

她又道:“我說真的,這房間要很大,我要放很多東西,而且是秘密的,平時不許人進來。更重要的是……”夏錦瑟聲音低了起來,帶着一絲討好,“藍北辰,我要是再喝一點酒,你別生氣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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