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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染:我向來都相信事實,可能這個詞不能作為證據就證明是那樣的,我想只要是人做的事情,就一定會留下痕迹來,不可能一丁點痕迹都沒有。】

“也有道理,哎,阿玥阿玥,你怎麼看?”

汐染看向一旁好像在深思什麼似的,一句話也不說的雪黎玥。

“啊?”

“阿玥,你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汐染看着臉色不怎麼好看的雪黎玥,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呃,我在想弓鵬的事,他雖然看上去確實很自卑,但是他好像也不會是會反擊報復的人。

我之前將那個朱桓撿到的黑色珠子給他,試探他來着,但是當時他好像注意力一直在他的那些珠子上,沒怎麼注意。

你們猜後來怎麼著?”

雪黎玥簡單的將自己昨天試探弓鵬的事情講了出來,立馬就惹的汐染投過來不滿的眼神,那黑色的玻璃珠可是重要的證物,他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拿去給嫌疑人去試探?

雪黎玥好像感受到了汐染的目光,他立馬趕在汐染髮飆前,不再賣關子,繼續說道:

“結果,他今日將這個黑色珠子原封不動的又還給我了,還和我道歉說昨天太匆忙沒有看清楚,拿了不屬於他的東西。你們說這說明了什麼?”

“我哪知道說明什麼,我只知道你在胡來。”

汐染一下子奪過雪黎玥拿出來的那個黑色玻璃珠,她可不能再讓這東西放在雪黎玥那裡了,真的是太胡來了。

“不是,你們動腦子想一想。我當時碰到他那些玻璃珠的時候我還專門去摸了摸,那手感和質地明顯和這顆黑色玻璃珠是一模一樣的。

要說這珠子不是他的我都不信,不過他還專門給我這就是他最大的漏洞。

我和他接觸了三天,第一天我也確實發現了那些欺負霸凌他的人,當時我還專門去解圍來着,不過當我昨天假裝撞了他一下的時候,他卻對我一點印象沒有。

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他主動準確的找到了我,還給我了這個珠子,而且還提及了之前的事情,最最最關鍵的是他說了一句,這個珠子應該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吧,所以才要還給我。

你們明白問題的所在了嗎?”

雪黎玥懶得現在和汐染計較,他只是知道他這麼大膽的做法還是有效果的。

“哎,他這話的意思。。。難道說他知道咱們在查他,而且也知道這個珠子的來歷,那麼。。。他是不是就是兇手了?”

鳳漓彷彿恍然大悟一般,她就說兇手一定是這個弓鵬,被壓迫久了心理漸漸扭曲開始逐個報復。

“因為一直被欺壓,最後終於忍不住去報仇,這倒還真的說的通。他可能因為行兇之後要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自己心愛的玻璃珠,正好就是這顆。

不過要是我的話,應該趕緊銷毀掉以防萬一被抓到物證,為何他還專門送還回來?”

朱桓在一旁連連點頭,這麼一想到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可能就是兇手看到那個珠子慌張了,是個正常人看見不是自己的東西都會送回來的吧,所以他本來是想着洗清自己的嫌疑,不想嘴瓢說了不該說的話?”

鳳漓順着這個思路繼續往下分析着,還頗有成就感,這也算是突破了吧。

“不對,我總感覺不對勁,他若真的是兇手,他能這麼傻的暴露這麼明顯的線索給咱們?而且那他殺害白芷幹嘛,還有所有的花枯萎導致大型變異的突發事件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為何這麼做?”

汐染卻搖了搖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不會是這麼單純,這麼簡單的。

“啊,他本來也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可能就是嘴瓢說多了。

他殺害白芷可能就是因為她曾經和葉鳴一起欺負過他。那個之前的那個事情,我想可能跟這件連環凶殺案沒有關係。

咱們也不能想那麼複雜,沒準就是真的同學之間壓迫久了,心理承受不住,就開始動了殺念而已。”

當汐染的問題提出來之後,整個空氣安靜了那麼一會兒,她的疑問確實重重的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不過很快鳳漓就開始自圓其說,來主觀臆斷的猜測着。

“你都說了,可能。咱們不能去假設那些不一定存在的事情來推斷,用事實來判斷。可能這個詞,你需要去驗證把它變成確定或者否定。”

汐染依舊堅信這裡面肯定還隱藏了什麼事情,她在這種事情上倒是顯得分外的理智,不摻雜一絲情感,這一點讓雪黎玥都略微感到一絲驚訝。

“呃,好,知道了。”

鳳漓有些頹敗的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加了一些自己的情感在裡面。

“小染,你說的也很對,只是咱們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多餘的線索。不如就試一試朱桓的提議吧。今晚咱們守株待兔,看看兇手究竟是誰,如何?”

雪黎玥實在是想不明白,總感覺越捋越是一團亂麻,不如直接賭一把來的快。

他們現在確實不能再讓兇手繼續殺人了,不能再死人了。

“好,那就聽你的。”

汐染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點頭同意了雪黎玥的話,她確實沒什麼辦法了,一切都是推測,要想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去查明白太難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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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樓內

汐染在離開閣樓之後,她看着天色還早,便決定再去宿舍樓看一看,她總感覺她一覺醒來睡在那個放雜貨的地方,就很不對勁。

絕對不是她夢遊的原因,應該是有什麼人讓她在那裡睡著了,而且還讓她睡得很沉。

汐染仔細地來來回回在走廊里走了幾遍,從自己的宿舍出來,她應該是往熊瑤的宿舍方向走過去,想確認熊瑤是不是已經睡了。

然後她對於那晚之後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汐染慢慢地又從熊瑤宿舍的方向往自己被鳳漓叫醒的那個放雜貨的地方走去,幾乎其實也用不了多少步的距離。

“啪嗒!”

汐染一個不小心碰倒了一個雜貨,正好露出來牆上有一個不重不淺的什麼東西磕上去的痕迹。

汐染用手輕輕摸了摸,然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痕迹的高度,對應的她在橫向不遠處也發現了一個更淺一點的痕迹。

緊接着,她連忙推開這些雜貨,順着牆上的痕迹,她開始在地上仔細地找尋。

果不其然,她還是發現了沒有清理乾淨的痕迹。

汐染幾乎直接趴在了地上,仔細地觀察那痕迹,還用手來來回回比划了幾下。

那是一個灰色淺淺的印痕,上面的紋路倒是挺不同尋常,而且就一小條,還是唯一殘留下來的。

這個印痕還有牆上的那兩個不明顯的痕迹,一看就是前不久剛留下的,很有可能就是汐染睡在這裡的那晚留下的。

那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就在汐染還在仔細地琢磨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咕咚咕咚~”一聲接着一聲的傳進汐染的耳中。

她立馬起身看向樓道里坐着輪椅的同學,被室友推着輪椅往宿舍房間里走去。

瞬間,一道靈光乍現,汐染來來回回看着那輪椅,又看了看自己發現的這幾個痕迹,立馬明白了什麼。

這痕迹應該就是輪椅留下的!

汐染猛然想到什麼似的,趕快跑了過去,拉住了要進屋裡的那個輪椅。

“喂,你幹什麼?”

“抱歉,借我看一下。”

汐染幾乎直接拉住輪椅,看了看輪椅的那兩個推的把手,又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輪椅的輪胎的花紋。

這花紋和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印痕不一樣,那也就是說不是這個輪椅。

“同學,你這個輪椅是在哪裡買的?”

“我,我在天鬧街買的,我也是最近剛把腳給崴傷了,沒法走路就坐輪椅還方便一些,怎麼了嗎?”

坐在輪椅上的同學被汐染這突然的問題問的有些摸不着頭腦。

“天鬧街。。。那是不是學校里的輪椅都是一樣的?”

“是啊,你還不知道咱們學校?都是全封閉的,什麼東西都是自己製造,像這些零件都是學校統一訂購配發的,當然都一樣了。”

“啊,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汐染彷彿明白了什麼一樣,禮貌地笑了笑便走開了。

那倆學生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汐染,進了自己的宿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熊瑤的奶奶是坐輪椅的,那熊瑤那裡也有輪椅,只要確定那個輪椅輪胎的花紋是不是和剛剛那個印痕一致,就知道自己那晚上是誰將自己放在了雜貨那邊。

而這個人應該就是兇手無疑了。”

汐染邊低頭琢磨着,邊往剛剛雜貨的地方走去,就是現在她還得想辦法接近熊瑤,然後再想辦法讓自己能夠去她的宿舍裡面看看那個輪椅。

汐染收拾着那些雜貨,將它們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她的大腦卻沒有一刻歇着。

她現在越想越感覺在熊瑤這個人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了,而且她曾經成績優異,絕非是一個不聰明的人。

她究竟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這些汐染現在都想不明白,還有沒有蘇醒的羽初,還有之前的變異事件,到底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她都無從而知。

或許,要想一切有所突破,恐怕就看今晚的了。

今晚註定是一場不眠之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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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

天色說暗就暗了下來,星騎士小分隊的大家也迅速按着計劃隱藏在黑暗中,等待着所謂的兇手自投羅網。

只是他們也是在賭,他們不知道兇手會不會今晚行兇,也不知道兇手會不會還將地點定在這裡。

他們一無所知,只能靠賭,靠他們的直覺。

“哎,朱桓怎麼還沒有來?”

鳳漓在黑暗中突然發現他們少了一個人,便忍不住發問。

“他還沒來嗎?”

“可能是他又臨時有什麼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