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邊的花府,一個絕色傾城的美麗少女,被一大群侍衛包圍着。
少女並不膽怯,而是一臉坦然地望着面前這群人。
端木星辰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望着面前清麗不可方物的美少女,笑得猖狂得意。
花未央冷冷地盯着端木星辰,並沒有去接狂天將軍手裡的天價索賠清單。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
花未央早就聽飯飯說過。
競獵比賽中,端木扶蘇一組,包攬了競獵大賽的第二及第二名,大出風頭。
而端木星辰一組,僅僅獲得了第三名,大受打擊,回去便病倒了。
端木星辰不是回去後就氣病了嗎?
他怎麼不活活氣死算了?
這麼快就跑到瑤池來找茬?
端木扶蘇和端木星辰,為了皇位之事,明爭暗鬥,矛盾不斷。
看來,搶奪皇位這把火,也燒到瑤池來了。
花未央一陣煩悶。
她招誰惹誰了?
為何要捲入他們的皇位之爭?
端木星辰不懷好意地盯着,花未央垮着的俏臉,心裡十分痛快。
只要是端木扶蘇的人。
哪怕只是一個普通朋友,他能夠欺負一下,也覺得人生充滿了樂趣。
更何況,是如此傾城絕色、清麗無雙的大美女?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瑤池這種偏僻的地方,竟能出一個如此傾城傾國的絕色美人。
端木扶蘇壞笑一聲,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中,瞬間閃過無數道算計。
他聽聞,花未央在玉虛幻境待了半年之久。
她出來之後,不但擁有了龐大的仙力,更是擁有了無數的法寶。
就連醜陋不堪的容貌,也變得傾城絕色,美麗動人。
據說,上古神器伏羲琴,就是她諸多寶貝的其中之一。
伏羲琴啊,多麼誘人的神器。
端木星辰是修仙之人,深知法寶的重要性。
如果他擁有了神器伏羲琴,戰鬥力瞬間能提高無數個檔次。
他豈不是可以在天下橫着走了?
就算是一統四海八荒,也不是什麼難事。
端木星辰聽聞伏羲琴之事,便起了貪婪之心。
反正他來瑤池尋找乾坤珠,也挺無聊的。
如果能順便找個神器過過癮,那簡直是天下掉餡餅的美事。
端木星辰越想越開心,越想越得意,彷彿看到了無數神器,向他飛來。
他俊臉帶着壞笑,一對勾人的桃花眼色,迷迷地盯着美少女,那飽滿的酥胸,盈盈一握的腰肢,美麗的倩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慵懶地問道:
“花未央小姐,聽說毛球是你弟弟。”
“因此,他造成的損失,理應由你這個姐姐來賠償。”
“你打算如何賠償啊?”
“是現銀賠償,還是用物品來抵償?”
花未央冷笑着盯着,端木星辰那張厚顏無恥的帥臉,心裡一陣厭惡,恨不得將那張飛揚跋扈的臉打成豬頭。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啊。
可是,端木星辰卻做得心應手,臉不紅心不跳,可謂厚顏無恥。
看來,這種無恥的事,他平時沒有少干過。
花未央忍受着一陣噁心,假裝好奇地問道:
“現銀賠償,我理解。”
“可是,用物品抵償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們想要我用這座花府來抵償不成?”
端木星辰豎著右手食指,在花未央的眼前,瀟洒地搖了搖,桃花眼滿含戲謔,得意地笑道:
“非也非也,就算你拿十座花府,也抵償不了要賠償的銀子。”
花未央心裡冷笑,不知這位十王爺,又要打什麼壞主意。
她眨了眨美眸,假裝疑惑地問道:
“十王爺,我除了這座花府,並沒有別的東西抵償,你說的物品抵償,是幾個意思?”
端木王爺慢慢走到花未央的身邊,不懷好意地盯着她。
花未央嚇得後退了一步,怒道:
“你幹什麼?直接站在那裡說話不行嗎?”
端木星辰猖狂地哈哈大笑,笑得身上華麗的錦袍,不住地顫抖。
花未央冷眼看着他,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倒要看看,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到底想算計什麼?
端木星辰笑畢,湊近花未央,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
“聽聞,未央小姐有一架伏羲古琴。”
“雖然伏羲古琴破舊了一點,不過,如果未央小姐願意以伏羲琴來抵償,在下可以勉為其難地同意。”
“就當本王賣給未央小姐一個人情好了。”
“只要未央小姐拿出伏羲琴,令弟毛球惹下的禍便一筆勾銷。”
“誰讓花未央小姐,長得如此美麗可人呢?”
花未央盯着他那張帥得掉渣,十分欠抽的臉,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將他呼死算了。
這個人渣,真是太無恥,太陰險、太噁心人了。
伏羲琴可是上古神器,無價之寶。
就算拿來十億兩銀子,花未央也不想賣給別人。
饒是花未央修養再好,也被端木星辰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還沒有見過如此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
真是大千世界,朗朗乾坤,什麼鳥都有。
花未央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大聲吼道:
“你還要不要臉了?”
“這麼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請問你的臉是屁股做的嗎?”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為人如此齷齪不堪。”
花未央心裡一喜,抬頭一看,原來是毛球和端木盈盈牽着手,逛街回來了。
毛球是精靈,他的耳力,自然是極好的。
他和端木盈盈從遠處走過來,便聽見了端木星辰說的話。
毛球一聽,頓時氣壞了。
他也不管端木星辰是王爺還是皇帝,便大聲地罵了出來。
端木星辰回頭一看,見端木盈盈牽着一個俊朗陽光的美少年走了過來,那個少年,正是罵他的傢伙。
端木星辰從來都只有罵別人的份兒,哪裡會被別人罵?
他當時氣得臉都綠了,咬牙切齒地罵道:
“哪裡來的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敢來罵本王爺?不要命了嗎?”
“小的們,給本王上去,將他抓起來,扔進大牢,好好伺候伺候。”
幾個凶神惡煞的侍衛,立刻便沖了上去,便要抓毛球。
毛球冷笑着盯着端木星辰,大聲說道:
“爺爺坐不更名,行不更性,便是毛球,花崑崙是也。”
“有本事放馬過來,爺爺不將你打得滿地找牙,便是你生的。”
端木盈盈一看,那些侍衛紛紛圍上去,要打毛球,頓時急了。
她張開雙臂,攔在毛球身前,大聲吼道:
“本公主在此,毛憨憨可是本公主的人。”
“本公主倒要看看,哪個烏龜王八蛋,敢上來打他?”
端木盈盈瞅了瞅端木星辰,見他一副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的樣子。
她立刻指着端木星辰的鼻子,氣憤地罵道:
“端木星辰你個卑鄙無恥下流噁心的傢伙,你又跑到瑤池來發什麼瘋?”
“怎麼我去哪兒,都能看到你這個賤人?”
“你能不能滾遠一點,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端木星辰氣得臉都紫了,怒道:
“端木盈盈,你不要太過分了!”
接着,端木盈盈又指着狂天罵道:
“還有你,狂天狗將軍,你到瑤池助紂為虐,是想死了呢,還是想死了呢?”
狂天將軍臉色一變,客氣地道:
“見過九公主,在下是在辦公事。”
“前日,花未央小姐的弟弟,毛球化形時,招來天劫。”
“雷電劈塌了許多民房,及數段城牆,傷亡無數。”
“今日,這些百姓鬧到留仙府,要求找肇事人賠償。”
“在下過來,正是代表百姓,前來找肇事者賠償的。”
端木盈盈眼珠子一轉,氣呼呼地問道:
“肇事者是誰?”
狂天硬着頭皮,伸手指了指花未央,又指了指毛球。
端木盈盈看了看狂天手裡的索賠清單,氣鼓鼓地問道: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狂天趕緊應道:
“正是百姓畫押的索賠清單。”
端木盈盈一把奪過索賠清單,吼道:
“拿給本公主瞧瞧。”
狂天待要去搶,端木盈盈怒瞪他一眼,嚇得狂天趕緊縮回手。
端木盈盈仔細看了看索賠清單,一看之下,差點沒被氣死:
第一項,張三家的的草房塌了,索賠三萬兩白銀。
第二項,李四家的的牛棚塌了,索賠三千年白銀。
第三項,王五家的老母被雷聲嚇死,索賠五千兩白銀。
……
端木盈盈揮舞着索賠清單,氣憤地咆哮道:
“就留仙城那些破爛房子,一百兩銀子都不值。”
“你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怎麼不去搶呢?”
端木盈盈說完,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疊索賠清單給撕成了碎片。
狂天一看,頓時急壞了。
這些索賠清單,可是他們對老百姓威逼利誘,好不容易留下的證據。
這萬一被撕毀,他們還要怎麼索賠?
端木星辰眼見索賠清單,就要被端木盈盈撕毀,也急了。
他趕緊奔上前去搶端木盈盈手中的東西。
拉拉扯扯中,狂天不知為何碰到了端木盈盈的手。
端木盈盈的手,不知為何呼上了端木星辰的臉。
毛球一直護着端木盈盈,拉車中和端木星辰打了起來。
總之,搶奪索賠清單突然就變成了群毆。
端木盈盈趁機撕毀了索賠清單。
索賠清單變成了碎片,被端木盈盈全部扔進了一旁的瑤池。
不但如此,端木盈盈還使勁拽着狂天的手,嘴裡大呼:
“非禮了,非禮了,救命啊!救命啊!”
人高馬大,幾乎是端木盈盈兩個大小的狂天,被端木盈盈拽着衣領,大呼“非禮”。
他既不敢動手,更不敢動腳,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主子端木星辰,與毛球追打在一起。
那些侍衛一看急了。
紛紛圍上來,想去圍毆毛球。
場面一時變得十分混亂。
花未央先是一愣,接着是一驚。
端木星辰可是修仙之人,毛球剛剛化形,她生怕毛球吃了虧。
花未央飛奔上前,提升起仙力,飛起一腳,踹開圍上來的諸多侍衛。
侍衛們紛紛摔倒在地,滾成一團。
她一躍而上,想要拉開毛球和端木星辰。
端木星辰乃修仙之人,仙力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比普通人厲害太多了。
他獰笑着,捏了一個禁錮法訣,去禁錮毛球的手腳。
接着,他以手掌化刀,狠狠地劈向毛球的脖子。
哪知,毛球根本就不懼怕他的那點仙力。
禁錮法術,竟然對毛球沒有用任何作用。
毛球趁機一把揪住端木星辰的頭髮,舉起拳頭,狠狠地砸在端木星辰那張帥氣而又囂張的臉上。
端木星辰“哎喲”痛呼一聲,半隻眼睛立刻變成了熊貓眼。
端木星辰氣得發狂,舉起手中的寶劍,便狠狠地向毛球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