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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號晚上,AC米蘭高層在俱樂部為眾球員舉辦了一個小型聖誕晚會,內部聚會一番後,球員們就各自回家過節了。

“蒙托利沃,提前祝你聖誕快樂!”

“同樣,我的朋友。路上小心。”

俱樂部大門外,撒拉赫和蒙托利沃擁抱道別,之後蒙托利沃就不回公寓,準備直接回家。

辭別蒙托利沃後,撒拉赫一人走在街道上,也沒騎車。一股夜風吹來,撒拉赫感覺脖子後面忽然涼絲絲的,抬頭一看,熏黃燈光下飄起了稀稀落落的雪花。

原來是下雪了呀。

撒拉赫將戴在頭上的鴨舌帽的帽檐從脖子後面轉到前面,然後往下壓了一壓,遮擋住落在臉上的雪花,又把外面的呢子大衣的高領子豎起來,擋住了脖子,胳膊緊了緊衣服,裹住了身體上的熱氣。

街道上,此刻很少有行人。不過街道兩邊的窗戶上張貼起了聖誕老爺或雪花松樹之類,城市的上空洋溢着節日的氣氛,就連街邊的大樹上也掛着一些裝飾物。

回到公寓樓下,不遠處蔡湉正套着棉手套跺腳。看到撒拉赫的身影,身上瞬間洋溢起歡樂的氣氛。

撒拉赫大步上前,把蔡湉的雙手放到自己的腋窩下暖一暖,“怎麼在樓下?屋子裡暖和不獃著?冷吧?”

“屋子裡獃著無聊,就下來等等你,冷嘛有一點點。你冷嗎?”

“嘿,外面都飄雪了,能不冷嗎?”

“那我幫你暖一暖”,說著蔡姑娘解開外衣,環住撒拉赫的腰,縮到撒拉赫的大衣里。

撒拉赫大衣裹住蔡湉玲瓏有致的身子,下巴搭在蔡姑娘的小頭頂上,一股熱氣在衣服內升騰。

良久,“不冷了吧。”

“嗯。”

“那我們上去。”

“嗯。”

......

第二天,三叔派車到樓下,撒拉赫和蔡湉收拾好行李,準備先回三叔那兒匯合,然後共同搭乘私人飛機前往西雅圖。

“小赫哥哥,小H才這麼小,坐飛機會不會不舒服?”

前往機場的路上,蔡湉逗了逗籠中的小狗忽然擔憂道。

“私人飛機,應該還不錯吧,嘿,你能適應不?”撒拉赫用手指捅了捅籠子里的小狗。小H就是蔡湉從蒙托利沃手上要來的小狗狗,H是撒拉赫最後一個字的首字母,蒙托利沃養的那一隻被蔡湉稱為小M,取名由來同樣來自蒙托利沃的名字首字母。

“嗚嗚嗚”,小H還不能發出嘹亮的犬吠,只能用嗚嗚噎噎之聲表達自己的看法。

“你看,他說能適應。”顯然撒拉赫獨斷專行,直接將小H的意見歸類為認同。

“這完全是你賴皮嘛。”

小H乾脆頭趴啦在前前腿上,根本不發表意見。

......

說笑間,汽車在富人區三叔的住處停下。

“哈哈,小子,這次你能跟我回去真不錯”,三叔撒振義把手往撒拉赫身上一拍,“好小子,真壯實!”

汽車往馬爾彭薩機場駛來,經過城區鴿子廣場時,車子居然堵塞了。原因是廣場前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舉辦聖誕主題活動,旨在和社區民眾一起歡樂。不少私家車就在路邊停下,有的開着開着就慢悠悠的停下,然後探出腦袋來看。

撒拉赫搖下車窗,只見鴿子廣場前搭起一個舞台,上面此刻正有一個雜耍團在表演獨輪車。表演者穿着聖誕老爺的衣服,不時還向台下的小孩分發平安果。

一片熱鬧的景象。

汽車在街口的這段路程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之後就是一片坦途。

汽車一直開到飛機起落架旁停下。

20分鐘後,在塔台的指引下飛機駛入藍天白雲之上。

......

西雅圖,於撒拉赫而言,熟悉的一個城市,生活了十多年。重新踩在這塊土地上,撒拉赫發現自己居然沒什麼感慨。

“滴滴滴,滴滴滴。”

手機聲音響起。

撒拉赫撇撇嘴,“大姐,你的電話來的可真及時,剛下飛機你就打來了。”

“哼,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還想瞞着我?”撒菱菡這話帶着幾分得意的語氣,隔着電話,撒拉赫都可以想象出大姐此時傲嬌得意的樣子。

“你牛氣行了吧,原本想着給你一個驚嚇的。”

“你忘了以前我可叫西雅圖“大姐大”!”

很明顯,撒拉赫的歸來讓撒菱菡感到很開心。

“你是回家還是去哪兒呢?”

“我在西雅圖這兒,自然先去你那兒歇歇腳。”

“好啊,我等你,晚上一塊回去。”

手機擱下,三叔頭從前排轉到後排,“怎麼,小菡的電話?”

“你不都聽見了,三叔,要不你換輛車?不同路的。”

“嘿,好歹我也送了你一路,現在要踢我下車,這不厚道吧,這荒郊野外的,上哪兒打車,你說呢?蔡家丫頭。”

“嗯,是有點不厚到哎。”蔡湉點頭稱是。小H也奶聲奶氣的叫喚了一聲。

“還是我跟你一同去小菡那邊吧,晚上再一同回不就好了。”

“謝了,三叔。那就先送蔡湉回去吧。”

撒拉赫知道打不到車只是三叔的託詞,自己重新回來一個人難免勢單力薄,有着在家族內掌握實權的三叔陪着,能壓住很多人。

撒拉赫接受下這份好意,儘管現在自己並不屑於某些東西。

“小赫哥哥,聖誕快樂!三叔,再見!還有,小H,節後再見嘍。”

蔡姑娘家門前,撒拉赫不顧蔡父複雜的目光,坦然的抱了抱蔡湉,臨走時還跟蔡父點了點頭。對於過往,撒拉赫還得感謝蔡父當年努力想攀上撒家的關係,不然自己也不會遇到蔡湉。

這還是撒拉赫第一次見到蔡湉在美國的家,不過撒拉赫時間緊張,現在不是參觀的時候。

車上,除了心腹司機,剩下三叔和撒拉赫自己。

“小子,蔡家那丫頭你是來真的?”

“踢球已經很累了,我沒有時間在其他上面在作假耗時間。”

“我不說你什麼,你三伯我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雖然其父總想走些捷徑,但是蔡家這丫頭很乾凈。只不過你要知道,若你真選擇了蔡丫頭,以後家族內對你爭取一些東西沒有絲毫幫助。”

“多謝三叔好意了,可我以前對三叔說的話不是假的,而且我始終覺得,男人應該靠自己征服世界。”

“哈哈哈,好小子,怪我自己着相了。你這性子,我喜歡!我就一個女兒,以後三叔肯定不讓你吃虧。哎!”三叔止住撒拉赫接下來想說的話,搭着撒拉赫的肩膀,“撒家的東西就該是小謙和你的,其他那些人不該生出其他心思。你爸和我很厲害的,爭家產鬧分裂這種事不會發生。”

......

到了撒菱菡的別墅前,車剛停下,撒拉赫就感覺車窗被敲響。一張俏臉張在車窗前朝裡面觀望。

車窗是反光玻璃,裡面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裡面。

撒拉赫猛的把車窗往下一降,“呀!”的一聲故作驚呼和咋呼狀。

大姐撒菱菡猛的一受驚身子往後要倒,被撒拉赫隔着車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Superise!大姐!”

“要死啊你!”撒菱菡揪住撒拉赫的胳膊,“沒大沒小,居然敢嚇唬我。”

撒拉赫打開車門,調侃道,“大姐,這麼長時間不見脾氣見長啊。”

“呦,想不到咋們的大小姐也不似人言口中的溫婉大方嘛,嘖嘖嘖,傳言不可信。”三叔從副駕駛上下來,笑呵呵的看着兩情甚篤的姐弟倆。

“呀!三叔你咋跟着來了?”撒菱菡面露詫異。

“哈哈,順道順道,到時候跟你倆一起回。你們姐弟倆先聊,我可不比你們年輕人精力大,我先歇歇。”

大姐恢復成熟的模樣,“底下房間都收拾乾淨了,都可以睡的。”

三叔一個人獨自去房間里倒時差。

“小赫,喝果汁兒 ,我自己鮮榨的。”撒菱菡端上兩杯蘋果汁兒,期待的看着撒拉赫,“嘗嘗看?”

撒拉赫泯了一口,“嗯?好喝!這不是純的蘋果汁兒吧?”

聽撒拉赫說好喝,撒菱菡明顯舒了一口氣,“我可是嘗試兌了好多次的。”

“大姐你不是彈琴的么?怎麼入庖廚了?”撒拉赫一口氣喝完,杯子見底。

“我這是心靈要愉悅,胃也要舒服嘛。我的小弟可真棒!如今也是人前風光無比的人物了,你走的這條路,撒家以前沒有人走過。”大姐感嘆了一聲,“小赫的每場比賽我都有看,現在我都快成為半個足球專家了。”

“哈?那大姐要不要我的簽名?現在我的簽名已經值錢了,前些日子還有運動品牌要我代言,被我拒了。”

大姐輕輕拍打了一下撒拉赫的後腦勺,“嘿,誇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都說男人的頭,女人的腰,輕易摸不得。但是對於大姐的動作,撒拉赫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在他的心中,自己從小就是大姐帶大的,大姐是亦姐亦母的存在。同樣,撒菱菡對小弟撒拉赫的關注也不僅僅是姐姐對弟弟的關照,對於這個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小弟也有一種“家裡有孩初長成”的感受。

“哎,你那個小女友蔡湉怎麼樣了?”

對於蔡湉,大姐撒菱菡對待的情感就有些複雜了,初次見面時甚至有種“自家孩子被搶去”的不滿。不過看着以前在家裡總是冷冰冰板著臉的小弟,在蔡湉的陪伴下逐漸的開朗,恢復些孩子的天性,又有些感激。

“還那樣嘍,有很多生活的氣息,我挺喜歡那種感覺。”

“真不知道蔡家丫頭有什麼魔力,居然把我家小弟給迷了去,哼!”

撒拉赫有些摸不着頭腦,大姐哪來的敵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