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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房老太太想,如果六娘說的不好,她就打她。

然後薛六娘道:“不是孫女不出力,是人被九皇子帶走了,就連姜嬤嬤要人九皇子都沒給!”

四房老太太:“……”

“九皇子要去了?他要人幹什麼?!”

薛六娘搖了搖頭。

是啊,她一個小娘子怎麼會知道皇子殿下要幹什麼呢?!

四房老太太低頭沉思,最後抬起頭道:“九皇子能認真審問吧?”

何事微微皺眉,心想這老太太現在竟然想着這個?

她低聲道:“阿娘,九殿下身為犯人,那犯人如果着了,是不是九殿下也就知道了啊!”那樣丟人就丟到皇家去了!

四房老太太聽懂了,渾濁的老眼陡然間瞪大,肥碩的身軀向後一灘,接着兩眼一翻,背過氣去了……

………………

姜嬤嬤回去復命,把花園子里的事情說了,當時薛繁織聽到了動靜也換了衣服來薛老夫人房裡等消息,她也聽到了姜嬤嬤含蓄的說,何大郎把四房的老太太拉山洞裡了。

薛繁織神色有些古怪,何大郎已經飢渴到這種程度了嗎?四房老太太已經七十多歲了。

薛老夫人的震驚程度不亞於薛繁織,畢竟薛繁織還只是感慨,薛老夫人也很大年紀了,頓時覺得自己很危險,你說這麼大歲數還丟了名節怎麼辦?去死嗎?好深不得命,對四房老太太的為難她就有些感同身受。

原來年輕的時候做小姑娘覺得男人危險,如今老了,男人一樣的危險。

薛老夫人道:“這個人應該被大卸八塊,簡直罪大惡極!”是吧,連老太太都不放過,這種人,用什麼都無法感化他了吧?只能讓他死了。

姜嬤嬤道:“就是不知道九殿下要怎麼處置他!”

她擅自做主把人交給蕭翊的時候已經先說了。

薛老夫人心想最好太極別打回大房。

薛繁織一想到蕭翊又出頭了,望着窗外的點點星辰有些呆然,她非常恨薛五娘,蕭翊把人帶走了,會怎麼處置薛五娘?蕭翊,到底怎麼想的要攬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呢?

………………

將軍府練武坪之後就是刑房,如今登記制度森嚴,家主想要拷問下人可以不經過官府,一般官府也不管這種事,所以這刑房是專門為下人活着作姦犯科的人設置的。

別以為薛邱是善類,如果是善類如何能殺人不見血做上將軍呢?

但薛邱確實是個有良心的凶類,起碼他的刑房已經落了灰,少說三個月沒用過。

如今刑房裡支起了油燈,身着長袍相貌英俊的少年就提着油燈站在門口看着,他前面的牆上,刑具上鎖着一個人,那人前面又一個個高腿長的侍衛,這三人分別是蕭翊何大郎和蕭一。

蕭翊給蕭一提燈,蕭一審問何大郎。

何大郎開始還想做出拒不招供的樣子,誰知蕭一都沒打他,就道:“我知道是三房的無娘子指使你的,說事成之後給你一筆錢讓你去莊子上躲着,還把八娘子身邊的紅蓮嫁給你!”

這真的是五娘子身邊的奶娘說的,當時就他們兩個人在場啊,怎麼這個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大郎看着蕭一,跟見了鬼一樣。

蕭一道:“你不用那麼看我,口供我已經寫好了,你一會畫押就行了,我只是想問你,你真的把四房的老太太拉山洞裡了?你怎麼想的?”

對方說的一臉嫌棄,好像他做了什麼噁心事,可這事兒也確實很噁心,但是他不是有意的啊,誰願意強暴一個老太太,他又不是真的缺女人,而是缺少質量好的女人好吧,顯然老太太不在質量好的範圍之內。

何大郎又怕又無奈,道:“我不知道那是四房老太太!”難怪身上一股老太太的味道,果然是個老太太。

蕭一嗤之以鼻:“好像知道了你就拉不人進去了一樣!”

他那是什麼眼神啊?知道了他當然不拉了啊!

何大郎很委屈:“我真的不知道,知道了我肯定不拉!”

蕭一臉一沉道:“你的意思,四房老太太那麼尊貴的人還配不上你是嗎?”

當然配不上了,那麼老了?

何大郎卻不敢說實話,道:“老夫人金尊玉貴的人,那是我等可以肖想的啊?”

蕭一拿着鐵烙鐵晃了晃道:“你還真的覺得老夫人配不上你啊?”

“能,能能!”何大郎嚇死了,連連改口。

蕭一丹鳳眼微挑,臉上湧現狡黠的神色一閃即逝,後道:“呵呵,原來你還真的對四房老夫人有遐想啊,變態!”

何大郎:“……”

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啊?他是不是就想難為字自己啊,他已經是階下囚了,問點正經事不好嗎?

蕭一就要對何大郎用刑,他身後的郎君叫道:“春宵一刻,多珍貴,我還得回去睡覺呢,你取得口供就趕緊讓他畫押,磨磨蹭蹭幹什麼?”

蕭一回頭看一眼自家主子,明明在主子眼裡看到了八卦的光芒,還說什麼他磨磨蹭蹭!?主子可是提燈的,如果他真的不想捉弄何大郎幹什麼提燈啊?

自己一本正經,有什麼壞事就往手下身上推,果然皇室的人心眼多,沒什麼好主子。

可能怎麼樣,人家是主人,他是臣下,

蕭一回過頭,讓何大郎簽字畫押。

何大郎非常痛快就畫了,為什麼?明顯那個主人更好說話,也不對他用刑,難道要等着敬酒不吃吃罰酒嗎?明顯這個跟班一肚子壞水,壞得很呢!

何大郎畫完押了,蕭翊打了個哈欠道:“太困了,終於了了一樁心事,我先回去了,蕭一,把他命根子做了,免得出去害人!”說完,蕭翊把燈放在門口,打着哈欠信步走了。

蕭一的眸子在微弱的燈光下精光一閃,露出一口白牙,舉着匕首不懷好意的走向何大郎。

何大郎:“……”

“九殿下,九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啊,我家就我一根獨苗啊,啊,不要這樣……”剛才他竟然會覺得主子更好說話是好人,他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