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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弗洛林冷飲店,鄧布利多給我們四個各買一杯冒着煙卻不會化的冰激凌,佩妮很驚喜的捧着捨不得吃。

魔杖是柳木的,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我拿在手裡感覺怪怪的,要是那種能拿着鑲寶石的魔杖,要是做個能放禁咒還能敲人腦袋的甘道夫型近戰系多有手感啊。

新生物品買完之後鄧布利多把我們送回去,我擔心自己這種用翻譯作弊到霍格沃茨會翻車:“教授,我忘記了怎麼寫字了,這也可以嗎?”

“別擔心,霍格沃茨的課程一點也不難,開學前我會來接你的,還有答應你的煉金魔法道具。”鄧布利多依舊和藹。

鄧布利多走了,用移形換影,他的魔法是那麼的流暢,像是什麼都難不住他。

伊萬斯媽媽在沒有外人之後開心的抱着我,滿臉幸福的笑着對我說:“莉莉,媽媽今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大餐,慶祝我們的莉莉終於有能恢復健康的希望了。”

我說:“謝謝媽媽。”

伊萬斯家太好了,我有點後悔,如果能問鄧布利多要到煉金翻譯器不去霍格沃茨讀書就好了,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想學什麼魔法,成為遊走在戰鬥之中拋頭顱灑熱血的鳳凰社或者是傲羅,那太危險了,我完全可以做個伊萬斯家長不大的小公主,被所有人寵愛着。

佩妮一回家就脫下小皮鞋,換上了舒適的布鞋,她問我:“莉莉,我聽隔壁德思禮那小子說斯內普來找過你了,你能說話,要去跟他說嗎?他帶了生日禮物送給你,寄存在德思禮家,德思禮送過來了。”

我接過佩妮遞給我的一個小盒子,灰撲撲的一個小紙盒,裡面裝了一本魔葯書,說起來這幾天都沒有看到斯內普。

我無所謂的對佩妮擺擺手說:“我會去看他的,請讓我先吃一顆糖好么。”

“你要給斯內普帶點這個糖嗎?這在魔法世界也不便宜,要不是你,他可沒機會吃到這些。”佩妮有點高傲的仰着頭,已經有幾分日後的風範。

“好吧,我可以把我的那一份分給他。”我認真的考慮了,在我已經解決語言問題後,投資一個未來百分百會成為魔葯大師的普林斯傳人其實一點都不虧。

鄧布利多給我在糖果店找了一份郵購單,以後我在霍格沃茨里上學想吃對角巷的糖果時,也可以讓貓頭鷹帶着金幣飛過去購買。

然後我忽然反應過來,非常驚訝佩妮這半年來唯一一次想在斯內普那裡做慈善的舉動:“你不是不喜歡斯內普嗎?”

佩妮恨鐵不成鋼的搖着我:“這跟喜歡不喜歡他有什麼關係,你這個小傻瓜,到了新學校被別人欺負怎麼辦,他和你一起去這個魔法學校,可以幫你的啊,最起碼能幫你挨打還是不成問題的。”

我知道佩妮也知道斯內普總是被老爸打罵出氣:“好吧,佩妮,我要散架了,我沒騙你,我真的會去看斯內普的,但你得陪我一起,我可不認識那些四通八達的路。”

我不可能比那些小屁孩差,佩妮的擔心是多餘的,劇情里赫敏都可以把那麼多巫師家庭的小孩壓制的死死的,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沒有我你可怎麼辦啊。”佩妮臉上憂心忡忡。

在我來到這裡之後,佩妮一直為我操碎了心,每天陪我玩,陪我畫畫,給我放輕音樂和動畫片,佩妮和我這個軀殼比也沒差多少歲,她是個實實在在的小女孩,我的靈魂也只是比她大幾歲,可我這種大天朝教育制度下的傻白甜,完全沒有一點比的過她的為人處事。

佩妮站在我身後,聲音里有點愧疚的說:“我聽爸爸媽媽說你是一定要去霍格沃茨的,不掌握魔法你就會生更嚴重的病,我不想你變成以前那樣,我一點都不嫉妒你了,莉莉,媽媽說鄧布利多的話語里看不起普通人,你去魔法學校讀書一定要小心,有人欺負你了你就寫信回來,我們會把你接回來的。”

“沒關係的佩妮,我不會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如果有人敢欺負我,我一定當場就揍回去。”我不知道原來的莉莉怎麼看佩妮,但我是喜歡她的,她是真的在很努力照顧我。

佩妮似乎沒有被我安慰到,她依舊很擔心:“你一個人怎麼打得過人家從小就在經營的人脈和勢力。”

我打斷佩妮的各種腦洞:“佩妮,我們去找斯內普吧。”

“我去找一個禮物盒,斯內普不是說他媽媽就是霍格沃茨畢業的女巫嗎,他一定能幫到你的。”佩妮似乎打定主意要讓斯內普做我以後去霍格沃茨的保護人:“莉莉你去換件便裝,我們一會兒還要去德思禮家,包括你以後如果要去斯內普家,也要叫上別人和你一起,你知道的,他住的地方又亂又臟。”

“……真不想把你送到那個地方,女巫,斯內普那小子的老媽都悲慘成什麼樣子了,她既沒有學歷也沒有一個給她遮風擋雨的丈夫,我聽說那位斯內普夫人隔三差五還要去給別人家洗衣服,我的妹妹絕對不可以變成這樣,永遠也不行。”

佩妮邊翻禮盒邊抱怨做女巫,我看得出佩妮打心底里是瞧不起斯內普的,那個斯內普夫人,她是普林斯最後的傳人,為什麼她要選擇那種生活呢,她不能賣魔葯嗎?

包裝盒上的蝴蝶結是佩妮打的,雙層的法式蝴蝶結,伊萬斯媽媽也會打這種蝴蝶結,佩妮就是伊萬斯媽媽教的,伊萬斯媽媽和佩妮都教過我,我不喜歡給別人送禮物,就總是很容易忘記怎麼給包裝盒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德思禮等在伊萬斯家門口,這是他的日常,在沒事時就湊到佩妮跟前,有時候會做些搞笑的姿態逗佩妮開心,對我也沒像那些其他小孩指指點點的笑話我,如果佩妮嫁給德思禮,應該會很幸福。

德思禮很有眼色的接過佩妮手裡的禮盒小聲問:“佩妮,莉莉她能說話了。”

佩妮說:“當然,莉莉怎麼可能不會說話,莉莉只是不想說,已經有學校錄取莉莉,私立的貴族學校,不是誰都可以讀的,到時候莉莉會和我一起讀大學。”

德思禮有點扭捏的對佩妮說:“太好了,為了慶祝莉莉恢復,明天我請你們去吃中國菜怎麼樣,我在學校送報紙賺了一筆錢。”

佩妮高傲的仰頭,像個小天鵝:“當然可以。”

德思禮一路都在跟佩妮獻殷勤,我以前聽不懂話時都能從兩人的臉上看出來一點,佩妮拉着我的手,德思禮誇着佩妮今天眉毛畫的非常好看,德思禮的話卻讓佩妮很高興,我覺得佩妮的眉毛畫的一點都不好看,她原來沒畫時更好,我可不敢真的這麼說出來,佩妮一定會生氣的。

斯內普家住的地方不遠處有個紡織廠,佩妮給我科普那些紡織女工們都沒什麼文化,做的工作很辛苦,三十歲就會變得像五十歲,也賺不到什麼錢。

許多紡織女工和她丈夫就像斯內普家一樣,住的地方陰沉又狹小,像罐頭一樣的房子里,周圍也不是什麼好鄰居,警察都不會來這裡巡邏。

“天啊。”我拉住佩妮,因為我看到那邊和人打架的好像就是斯內普。

我認得斯內普的樣子,就是沒想到過他會和人打架,他在我面前時一直對我笑,給我送花和枝條編成的花環。

斯內普額頭上流血了,佩妮開始尖叫:“德思禮,德思禮。”

在佩妮尖細的嗓門裡,德思禮迅速把手裡的禮物盒遞給我,沒辜負他一身的肉,跑過去就把斯內普從地上拉起來,擋在斯內普前面比划了兩下,把三個欺負斯內普的瘦弱小男孩全都嚇跑了。

德思禮對佩妮和我說:“他頭上流血了,我們得帶他去診所瞧瞧,傷在頭上可不怎麼好。”

斯內普看了我一眼,摸了一把頭上的學,懊惱的說:“沒事,不用管我,我回家就可以了。”

“禮物,送給你,我可以說話了。”我很討厭血腥味,拿出手帕給斯內普把手上的血擦掉,把裝着魔法糖果的禮物盒交給斯內普。

“我就知道,魔法一定可以治好你的,我就知道。”斯內普開心的笑着,完全忘記了他流血的額頭。

德思禮一把拉過斯內普,忽略他的胡言亂語,說:“小子,你這樣會嚇到佩妮的,快跟我去診所。”

據我所知斯內普夫人可不是個合格的媽媽:“和我們一起去診所,你要清洗傷口,不然會很難癒合的。”

斯內普一身灰撲撲的,沾滿了灰塵泥土,特別是額頭那裡,汗水混合著泥土還有血水,實在是很讓人難以放心。

“德思禮。”佩妮示意德思禮拉住斯內普,一行人又轉道去了附近一家小診所。

難得的是佩妮這一回也沒嘲笑斯內普什麼,佩妮以前也見過斯內普像今天這幅悲催樣子,礙於今天有求於人,要不然佩妮絕對不會給斯內普一丁點的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