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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影流能成為一星分殿之主,自然是有着他自己的手段和心機,這一點從他提前出關,秘而不發就能窺的一二。

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不透鬼婆三人心中的小算盤,只是他一直懶得管罷了,可這三人,如今不僅膽子愈發大,而且做的事也愈發離譜。

他墨影流,如今可還沒從這冥殿殿主的位子上滾蛋呢!

所以他提前出關,就是想找個由頭好敲打敲打這三人,只是一直沒機會,而柳尋香在主動見他後,發現他提前出關,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這才有了今日柳尋香借鬼婆等人討伐自己的機會大鬧阿鼻殿之事。

不僅要鬧,而且鬧的越大越好。

只有這樣,墨影流才能拿到借口,名正言順的收拾他們,最後的結果沒有半點意外,的確逼出了魚,而且還是一條大魚。

至於這條魚兒究竟是誰放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出現了,那墨影流自然就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柳尋香,也可以藉助這次的事,徹底坐穩殿下之位。

如此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陰陽二判沉默下來,如今的他們也看出了面前二人之間的貓膩,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這殺意凜冽,透過重重黑霧,刺的柳尋香皮膚生疼。

柳尋香低垂下眼瞼,如同沒察覺一般。

“說起來,柳某如今還沒殺過蘊象大能呢,不知道如今的我在無瞳狀態下,對上蘊象境能有幾分勝算.....”

陰陽二殿想殺他,他何嘗不想殺了這陰陽二殿,只是在冥殿,他諸多手段沒辦法展現罷了。

墨影流藏在影子里的目光淡淡的掃了柳尋香一眼,柳尋香能感受到陰殿的殺意,他作為神玄老怪,自然也能察覺。

只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將腦袋低下來,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鬼婆,道:“罰你,當然是要罰的,身為冥殿地位僅次於殿主的鬼婆,我閉關時,你要做的就是替本座管好冥殿,可你看看如今外面,這就是你管的樣子嗎!”

鬼婆如朽木般僵硬的身子緩緩匍匐,將額頭緊貼地面,道:“殿主訓斥的是,老身引以為戒,當不敢再有下次。”

柳尋香聞言曬笑一聲,道:“身為冥殿的殿下,本殿也當引以為戒,不過鬼婆如今年歲已高,還一個人處理這冥殿事物未免過於操勞,不如以後這冥殿的事,就由本殿替你分擔一二吧,鬼婆意下如何啊?”

鬼婆似乎早已猜到了結局,沒有半分憤怒和之前的狠厲,而是溫聲說道:“柳殿說的沒錯,老身這裡也正有此意,一切都聽殿主安排。”

柳尋香大喜,立刻雙眼中湧出濃濃的期盼之色盯着高座上的黑影,這目光灼灼,盯着墨影流都有些不自在。

“這小子怎麼去了趟白骨淵,整個人就變得這麼無恥。”

不過他的確也有提起柳尋香,以用來鉗制鬼婆三人的想法,所以聽的這話也沒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道:“的確該如此,陰靈明如今作為殿下,自然也要熟悉下冥殿的事物。

本殿會擇日下詔,即日起,由陰靈明和鬼婆二人,於本座不在冥殿的時候,共同執掌冥殿大小事物,不得有誤。”

“謝殿主!”柳尋香迫不及待的吆喝一句。

這是他作為幫墨影流打壓三人的報酬。

“二位判官大人,那你們這邊,對本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柳尋香轉身,做作的將一隻手負在身後,一隻手放在腰間,擺出一副宗門前輩的樣子問道。

二人藏在黑霧中,看不清臉色,但柳尋香還是隱約能聽到一陣短促輕微的咯吱聲,那是牙齒在咬得作響。

柳尋香的樣子,恨得二人牙痒痒!

“怎麼,二位判官這是當著殿主的面,就敢忤逆殿主之令嗎?說起來,剛剛那個偷襲我的蘊象境大能,他的做法與二位如今的頗有些相似啊。”

“……”

這柳尋香擺明了是想往他們二人身上潑髒水,逼二判妥協,可他們二人發現,柳尋香在說完這句話後,上方高座的黑影中,似乎也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淡淡殺意。

這讓陰陽判官身子一僵。

“陽判,陰判,拜..拜見柳殿....”二人嘴角溢血,咬牙切齒的說道。

蘊象境的確厲害,但在神玄老怪面前,別說兩個,就是再來兩個,也不夠看,所以二人只能捏着鼻子,朝着這個後輩見禮。

自陰陽二判的這句話起,柳尋香算是真正成為了落聖星冥殿殿下,這不僅是一種身份,也是一種認可。

至於這認可的過程,並不重要,柳尋香在意的,只是結果,而結果就是自今日起,整個冥殿,哪怕是墨影流,動他都要慎重。

因為殿下,事關少帝儲位。

死一個殿下,百戰星盟冥殿必將會派使者前來徹查,這對於鬼婆等人來說,是最為有力的震懾,他們可以在墨影流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但卻沒膽子在百戰星盟冥殿上使面前耍心思。

“哈哈哈哈哈。”柳尋香頓時大笑不已。

這樣子,簡直要多狂有多狂。

殊不知,藏在黑霧中的二人,此刻早已狀若瘋魔,口鼻溢血。

這當中有被墨影流傷的,但更多的,是被柳尋香這笑聲給氣的!

“咳咳。”墨影流聽得笑聲也覺得刺耳,再次咳嗽兩聲,道:“陰靈明!”

“弟子在!”

柳尋香臉上的笑意頓時一收,表情變幻的讓墨影流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墨影流緩了緩,道:“你可願為我冥殿爭光?”

柳尋香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振奮道:“弟子生是冥殿人,死為冥殿魂,此生為冥殿,願為宗門拋頭顱撒熱血!”

“……”

場中四人聽的面容皆古怪不已。

這種話為何從柳殿口中說出來,就格外的…彆扭呢?

“咳咳,那你可知冥殿的殿下,還有另一重意思嗎?”還是墨影流打破尷尬,說道。最新

意思,什麼意思?“弟子不知,請殿主明示。”柳尋香問道。

墨影流說道:“冥殿的殿下,就如同兩禪寺的佛子,陸家的麒麟子,同樣,也等同於冥殿的序列之子,而作為冥殿序列之子的你,要替我冥殿去爭奪落聖星的最強序列的。”

序列之子這四個字對於柳尋香來說並不陌生。

他之所以能來中州,就是因為奪了洗墨書院序列之子的名額,只不過剛來中州,就被洗墨書院的大祭酒廢了全身修為。

若非命大,恐怕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化作一堆白骨了。

“如何爭?”柳尋香緩緩問道。

語氣陰沉,當中還散着絲絲殺意。

墨影流頗為詫異的看着他一眼,不知他怎麼就突然這般殺氣凜然,說道:“打敗其他宗門的序列之子即可。”

柳尋香又問:“那,能殺人嗎.....”

“.....”

墨影流哪裡知道,自己面前這個弟子就是那個當時被洗墨書院廢了修為的東域邪修柳尋香,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麼強的殺意。

不過作為冥殿殿主,見慣了大風大浪,所以並沒詫異,只是帶着莫名的口吻回道:“我冥殿的殿下想殺人,還需要向他人請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