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歌瞧了他一眼，沒說別的。
一杯蜂蜜水，一口氣灌完，看來也是真渴了。
完了，偏頭看他：“對於我剛剛的做法，你有什麼想說的？”
厲司夜一笑，眉眼拉着暖意：“很帥。”
“除此之外呢？”
“還是很帥！如果非要再加一個形容詞的話，那就是，又A又颯的帥。”
“你不怕？”沈慕歌勾唇，視線看着厲司夜說道，“我剛剛那樣做，是遊走於法律邊緣，是威脅恐嚇。如果有人舉報，我是會吃官司的。”
厲司夜開着車，目視前方，卻騰出右手伸向這姑娘，沈慕歌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想了想兩人現在的關係，主動把手遞給他。
厲司夜低低一笑，只一句：“我以你為榮！”
你若打架，我幫你掃尾。
你若殺人，我幫你遞刀。
你若犯事，我幫你善後。
你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有我！
後車座十幾部手機，沈慕歌看了一眼，沒說話，厲司夜也就沒提。
這一路把車開進了醫院，厲悠悠剛巧從急救室推出來，沈一渡迎上來，眼圈發紅：“厲少，是我對不起大小姐，我真沒想到梁晴會有那麼毒的心思。”
誰能想到，一個親生母親，竟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毒？
厲司夜看了一眼推出急救室的厲悠悠，沒有跟去病房，略頓了頓，沉聲問：“那些水果，還有補品，都送出去了嗎？”
“送了！”沈一渡深吸一口氣，寒聲說道，“已經讓人進行檢驗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好！”厲司夜點點頭，“雲都的事，我來處理。”
兩人話說得很快，從頭到尾，沈慕歌沒有出聲，只靜靜聽着，大概能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
吃過簡單的午飯，一場大雨突襲雲城，雲都那邊，就暫時回不去了。
這天氣，走高速比較危險。
冒雨回了璽宮，沈慕歌回了自己家，去洗澡，厲司夜沒有跟着過去，回到隔壁他自己的房子。
進門之後，便將脖間領結鬆了，拿了手機打電話。
聲音又沉又戾，挾裹着一抹極致的寒：“情況如何？”
對面是一道年輕的聲音，恣意的很：“三爺，您是真不把雲都這點產業放在眼裡啊。您要是再不出手，這厲家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梁晴這記者會一招開，整個雲都跟着變了天，好多人靜觀其變，也有不少人直接投靠了厲司空。我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等着厲氏徹底破產的時候嗎？”
倒是相識久了，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厲司夜掃了一眼窗外的雨，邁步過去，長身而立。
矯健的腰身，極為有力。
一雙長腿也蘊滿了爆發的力量。
單手插兜，一手握了手機，極致冷戾的眼底，勾着絕對的冰冷，語氣挺淡的：“破產，倒不至於，厲司夜想要接掌家主之位，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沈佛哈的就一笑，樂得不行：“也是，就那個私生子，他再多兩個腦子都玩不過你的。唔，對了，新任家主接任儀式，兩天後召開。你打算回來嗎？”
這是一場好戲。
“我若不回，豈不是對不起他們這一場安排？”厲司夜眼尾勾起一抹極致的冷笑，挺邪的。
沈佛見這事落停，呵了一聲，換了話題：“Q盟最近一直在試探白家的底限，我估計他們也是沖那份醫案去的。”
厲司夜目光一眯，眼底多了幾分凝重：“Q盟，要醫案做什麼？想辦法查清。”
“行，這事我接着查。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問問你……就是那什麼，厲司空的風影集團最近一直被人黑，是你動的手嗎？”沈佛問。
他是真的奇怪。
按厲司夜這性子，不動則不動，一動……那就是以雷霆手段連根拔起，根本不給厲司空以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是我。”厲司夜道，“厲氏集團我讓人動了手，風影……還不夠格！”
一個小打小鬧的公司，在他厲司夜眼中，也不過只是玩物而已，上不得檯面。
沈佛一頓，跟着啞然失笑：“行，那這事我就心裡有準了。”
雪中送炭不容易，落井下石簡單的很。
沈佛掛了電話，一臉恣意：“吩咐下去，所有與厲氏集團的合作項目，全部中止。”
不就是一點點錢么？他沈佛，還耗得起！
……
小糰子一身清爽進了書房，聯繫狐狸，笑得一臉狡黠，挺可愛的：“狐狸哥哥，你怎麼樣？還好嗎？”
狐狸：……
狐狸：！！！
我他媽好個屁！
你被狗追一夜試試？
你被人揍一夜試試？！
他是個賊，還是個去白家偷東西的賊，差點連命都沒了好不好？
有氣無力的聲音，磨着一分牙，呵呵冷聲：“小祖宗，我特么命都快沒了。”
聽起來還挺精神的啊！
小糰子頓時一樂，笑得不行：“狐狸哥哥，加錢呀！看在這次這麼辛苦的份上，我發獎金給你啊！”
狐狸眼睛一亮：“發多少？”
胳膊上還纏着紗布，被狗咬過之後，他才剛打了狂犬疫苗……這事想想就悲催得很，快速說道：“要多，不要少，十萬八萬的就算了，要不然沒法彌補我受傷的心靈。”
“五千萬？”
“太少！”
“那行，一個億……要是這都不行，就當我沒說。”太知道狐狸財迷的性格了，小糰子也算是咬牙壕了一把，算是給狐狸的補償。
傷得那麼重，還出動了軍機大院里的人物，這代價也是沒誰了。
“行吧！我同意的。”狐狸一樂，本想說八千萬就行的，結果小祖宗給一億啊……不要的才是傻子。
小糰子敲了下桌子：“最近雲都的妖蛾子不少，你給我盯緊了。厲氏聽說要換家主？以Q盟的名義，送份貼子過去吧！”
小糰子目光一瞬半眯，極致的冷。
他媽咪喜歡的男人呢……他厲家，敢動一個試試？！
“你這是還沒進門，就已經護上了。”狐狸呵呵一聲，倒是挺爽快把這事應下。
小糰子乾脆利索中斷通話，典型的過河就拆橋，賊得很。
沈慕歌敲門：“寶貝兒，媽咪可以進來嗎？”
“可以呀！”小糰子道。
酷酷的小臉透着幾分儒慕，對媽咪，他永遠都是無條件縱容：“媽咪，你找我有事？”
抓了桌上的蜂蜜水倒給她喝，小糰子問，沈慕歌半眯了眸：“雲都那邊，你派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