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上千萬的好事，裘正不可能不答應。
同樣也正因為這好事太大了，不可能他悄悄搞就行。
沒有學校的的同意，沒有校領導首肯，他根本動不起來。
“學校這邊不會有問題的，你正常報備就可以，至於其他的你不用擔心。嗯，對了，我們會跟學校溝通的，給你們的資金學校不會提取發展基金。”
高牧伸手點了點自己和王菲菲，又給出了一顆定心丸。
“真的？”
裘正很希望這是真的，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這位姑奶奶雖然在魔都大吃的很香，但這是事關一千萬，甚至是幾千萬的項目，她是否能完全搞定，依然存在未知的。
“放心吧。到了這一步，我不妨再給裘老師透露一個小秘密。在學校我是高牧的輔導員，在校外我其實也是他手下的一個員工。所以和你合作這件事情，也是和我有切身利益關係的，你說我敢不用心對待嗎？”
“真的？！”
同樣的兩個字，再一次的從裘正嘴巴里冒出，但其含義已經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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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疑惑，之後是不敢相信的喜悅，同時已經認定了是真的。
萬萬沒想到，王菲菲竟然早就在高牧的公司里了，以她的身份加盟高牧的公司，代表了什麼？
會不會有更深的含義，會不會王菲菲是某個重量級人物的代表？
而高牧，一個高中時期就開創了事業，在大一就能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人，怕並不是他知道的那麼簡單吧？
對牧馬人公司，裘正的興緻達到了最濃烈的高度。
同樣，對於加盟這家公司的項目，合作研究雲端存儲和大數據技術，更是滿懷信心，充滿了期待。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外面的小轎車哪裡來的？還不是公司給的配車。”
高牧給她的配車，可不是寶馬mini，而是價值好幾倍的法拉利，只是擔心過於礙眼，而調換成了現在稍微低調的寶馬。
“看樣子你在公司的位置不低啊，竟然連配車也有了。”
裘正羨慕的說道，王菲菲的車他知道，前段時間還搭過一次便車。
王菲菲的家庭條件很好，買車也是小意思，裘正當時也沒有多問，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家裡長輩給她買的。
殊不知，竟然還是高牧的公司配車，對牧馬人的實力，又有一次實質化的認知。
畢竟在這個年代，很多領導幹部的配車都只是桑塔納2000，一個私人企業的領導配車都輸寶馬級別的專車，實力怎麼可能會差。
“裘老師，要不你也到牧馬人掛個職，配車這是基本的福利哦。”
誘惑，高牧深度的誘惑着裘正。
對於裘正這個人，他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並不是簡單的合作。
對於求賢如渴的高牧來說，這樣的人才，他是巴不得收入麾下的。
“哎，我沒那麼方便，不是想掛就能掛的。”
羨慕的看着王菲菲，她可以輕鬆的在外面找副業，自己卻不能有她那一份瀟洒。
大學的這份教師工作，是有編製的鐵飯碗，他可不敢輕易的放棄。
“哈哈哈，開玩笑的，裘老師以後是公司項目研究的合作夥伴，至少算半個公司的員工，想要用車你打個招呼就行，公司最近在組建小車班，想用車隨時可以。”
對於像裘正這樣的人才，高牧不會在這方面小氣，只要對研究有利，他都會給出誠意的安排。
這個小車班也不是隨口說的，確實是交給丁厲在準備。
“這待遇好，我很期待啊！”
高牧的大氣，讓裘正很開心，在這個時候他已經把自己和高牧的位置做了調換。
“裘老師，兩位客人，菜可都涼了。”
老闆在隔壁左等右等，等不來吃飯的三人。
眼看着他準備好的東西都涼透了，又沒有其他的客人來給他招呼，忍不住再次來招呼。
“對對對，先吃飯，我們邊吃邊聊。老闆娘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河鮮海貨都燒的十分地道，你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嘗一嘗。”
今天最大的可惜，是他的迎風垂釣沒有戰果，不然親自釣上一樣河鮮，那就完美了。
“好，那我們就托裘老師的福，好好的享受一回江海匯聚之地的特色大餐。”
菜又熱了一遍，之前卡下的幾樣硬菜重新上灶，吃的確實舒服，直到要搭最後一班輪渡，他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之前利用了多種交通工具，在老闆的協助下，才到了這裡的裘正，自然是名正言順的搭王菲菲的寶馬回去。
這一次再坐上這寶馬MINI，他的心態已經完全不同，看着車前無盡狹長的鄉間小路，倍感激情。
……
返回市中心的高牧沒有跟着王菲菲和裘正回學校，而是獨自一人找到馬一鳴，帶着他到了一個地方。
“棍子，我這可是國際大牌范思哲，怎麼就不合適了？”
幾天前高牧交代他準備一身有檔次的衣服，說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長長見識。
馬一鳴也不知道什麼叫有檔次，所以就諮詢了他的軍師，比他見過大世面的丁厲，在他的介紹下斥巨資在范思哲專賣店店員妹妹的強烈推薦下，買下了身上這套衣服。
他自認這套價值上萬的衣服穿在身上，完全把他高大帥氣英俊的氣質展露了出來，比電視里的霸道總裁也不差。
不光是他覺得，丁厲也贊同，店員小妹更是滿眼的崇拜和羨慕，要不是刷的是高牧的卡，他才捨不得花這樣的冤枉錢。
可就是這樣完美的一套衣服，竟然沒入高牧的法眼，覺得過於輕浮了?
這叫潮流，這怎麼是輕浮呢？時尚懂不懂？
“你還是沒理解我意思，衣服是好衣服，牌子也無話可說，只是他不適合我帶你去參加的聚會。”高牧站在一處弄堂的口子上，看着馬一鳴花里胡哨的一身:“我們的年紀本來就偏年輕要是再不穿的成熟一些，怎麼給外人穩重的印象。”
“哦，我知道了，難怪你平時都是穿單色的衣服。我還以為你是喜歡呢，原來是為了裝老啊！”
聽過裝嫩的，裝老裝成熟的還真不多。
“穿衣打扮是一部分，談吐方面也要注意，不要太輕浮了。”
年青人有活力，思維快，同時也擅談，他們要出席的不是一般的吃喝玩樂大會，要是過於活潑，在成熟人士的眼裡，難免會有輕浮的印象。
實際上這一點，高牧自己有上輩子的靈魂加持，也都是改了很久才算有了大的進步。
和他的事業一樣，他的脾性也需要越來越沉穩才行。
圍繞在他身邊的的，現在、將來和他打交道的，都是人精，都是有所成就的人士，他要是不能改變身上的稚嫩氣質，多多的凸顯成熟穩重有魄力的風範，會很難融入他們的階層的。
總是依靠一鳴驚人，超出一般人的眼界來博取他人的認同，會讓他很累很累，只有潤物細無聲般的融入，才死最佳的選擇。
“嗯，這方面我會注意的。”
在學校旁聽了幾節課，接觸了一些大學生之後，馬一鳴自己也有了新的認識，高牧交代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他肯定會聽。
“走吧，我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麼叫高手在民間。好衣服未必就是外國的香，之所以現在的高端市場都被老外的品牌佔據，只能是說他們的高端市場化做的很成功。”
高牧自己不耕耘服飾市場，所以對這一塊有看法，但不會有做法。
他只要想辦法在互聯網這一新的產業中，在局部實現對歐美髮達市場的彎道超車就行了。
人心不住蛇吞象，專心一意，比到處撒網的效果肯定更好，更能成功。
“你說的高手就住在這裡面？”
馬一鳴狐疑的看着有些破舊的弄堂街道。
“你可不要覺得這裡破舊，就以為住的都是社會最底層。其實，住在這些地方的都是老上海，老上海裡面的能人高手，不少就隱居在這樣的環境里。”
高牧帶頭往裡面走去。
“我懂，這叫小隱隱於野，而大隱隱於市也！”
馬一鳴跟上高牧的步伐，一直走到一處掛着破舊牌匾，上書“老裁縫”三個大字的地方才停下。
高牧推開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倒塌的木門，走了進去。
“哦，小高來了，是來拿你的衣服嗎？”
一個頭髮花白，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紀的老人，聽到聲音之後，拿下眼鏡看着高牧。
“老爺子好啊！今天就你一個人在？小段呢？”
高牧笑着上前兩步，他知道老人的老花嚴重。
“他給客人送衣服去了，應該快回來了。”
段老爺子看了看牆上的老舊石英鐘，放下了手中的針線，隨手插在無臂、無腿、無頭模特的身上。
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是手工為主，講究一個精細。
“哦，看來老爺子這段時間的生意不錯啊。”
高牧來過好幾次了，生意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搬了一張椅子讓老爺子坐下，然後自己馬一鳴坐在了他的身邊。
“就那樣，都是靠街坊鄰居的照顧，小本生意，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