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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地震!

一語中的,只可惜這個住總統套房的客人,不是他,而是他在譏笑的人。

他竟然在嘲笑一個住總統套房的人蹭吃蹭喝,如此的可笑。

可笑至極。

“假的,都是假的,你們說的全部都是假的。笑話,就他,怎麼可能會是住總統套房的客人。你們是眼瞎嗎?看不清楚他身上穿的是地攤貨?”歇斯底里,雙色球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表情恐怖:“我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肯定是被他騙了,就他一個大陸仔付的出總統套房的錢嗎?”

一如既往的密集問題,一股腦的丟了出來。

總統套房住一天具體要多少錢他不知,但肯定不便宜,反正他是住不起的。

他就不相信高牧這麼一個身上穿着普通貨,一臉窮逼相,吃東西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大陸仔,能住的起總統套房?

高牧,怎麼可能比他優秀?

簡直可笑至極!?

然而,在除了齊胸裙女人之外的其他人看起來,真正可笑的是雙色球自己。

竟然質疑高牧不是VIP客人,竟然質疑他們酒店,是傻嗎?

住總統套不需要錢的嗎?

一般人是刷臉就能住的嗎?

資金上高牧怎麼可能有問題,錢他們酒店都已經收下了,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穿着普通什麼了?

內地人怎麼了?

年青又怎麼了?

高牧的經濟實力早已證明了一切,就是他們酒店必須要慎重對待,高質量服務的高質優客戶。

鈔票決定地位,這就是資本社會的魅力。

“先生,你質疑我們可以,質疑高先生,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沒說他傻,已經是美女管家最大的客氣了。

“別和他那麼多廢話了,影響我吃東西。他不是說握沒有邀請卡嗎?現在你們問問他有沒有邀請卡?”

許久沒有說話,一直在看戲的高牧拿起酒杯,對着杯中不知道是哪一年的紅酒,輕輕的吹着。

紅酒當紅茶,可還行?

程主管嘴角微翹,眼睛小眯,高牧的話突然說到了他的心坎里。

老實說,他看高牧,也覺得不像是能住的起總統套的人,可是他在商場在酒店混的時間長了,記住了一句話。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

有些有錢人全身上下包括腦門上都印着有錢兩字,對於這樣的客人他們應付起來最麻煩也最輕鬆。

當然,也不是所有腦門上印着有錢兩字的人都是有錢人,有些人的錢也就是夠印這麼兩個字。

而真正的有錢人,真正能談得上是富豪的人,往往又很低調,全身上下都在說他沒什麼錢。

低調為王!

這樣的客人,他們服務起來最輕鬆也是最麻煩。

順序不同,意思完全不一樣。

前者只需要表面上的服務做好就OK,後者需要做好的往往是背後的服務,這些服務才是真正見功夫,才是真正體現他們酒店底蘊的服務。

真本事,都在看不到的地方,能看到的往往都是花拳繡腿。

“這位先生,請你出示你的邀請卡。”

想再多都無所謂,配和着高牧朝着雙色球伸出了手。

“我為什麼要出示,你憑什麼要我出示?”

雙色球嘴巴咬的牢牢的,他有個鬼的邀請卡,他是聽過阿明軟磨硬泡混進來的,可這該死的阿明關鍵時刻竟然玩起了消失。

被程主管要邀請函,齊胸裙女人比雙色球還緊張,整個人趴靠在雙色球的肩膀上,眼睛不停的轉動掃視,她也在找阿明。

到了這個時候,在他們兩人的心裡,只有阿明才能救他們,阿明不在他們心虛到了極點。

“怎麼辦,怎麼辦?”

找來找去,都找不到阿明的身影,齊胸裙女人只能焦慮的在雙色球耳邊呼叫。

他哪知道怎麼辦,他要是知道的話,還會在這裡死鴨子嘴硬,靠着顫抖的氣勢硬撐着嗎?

“這位先生,我只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宴會餐廳的負責主管,希望你能配合。”臉上的笑還在,語氣聽上去也依然客氣,可是大家都聽的出來程主管的意思:“剛才你說高先生沒有邀請卡,我也是一樣要求他出示的。我們酒店對所有的客人都會一視同仁,因此也希望你能配合。”

話外之意,赤裸裸的表露,雙色球不配合,酒店為了彰顯公平就要採取其他的手段了。

實際上,對比於懷疑高牧,程主管其實更懷疑雙色球。

特別是他此時的反應,更是加大了他心裡的肯定,單手朝着摸個方向一揮,很快就有兩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同樣是西裝革履,但一看就知道這是安保的存在,只要雙色球敢作妖,馬上就會有降維打擊。

“公平個屁。”雙色球小聲的嘀咕,到了此時他依然不忘和高牧做着對比,對於程主管一直沒有問他的姓名,沒有稱呼他為某某先生,耿耿於懷。“我的邀請函不在身上?”

“那在哪裡?”

進入宴會廳是需要出示邀請函的,沒有的話根本就進不來。

“我,我……”

雙色球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總不能說上廁所掉馬桶里了吧!

此時,門口的值班工作人員也被程主管呼喚了過來。

“這位先生和小姐有邀請函嗎?”

不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他們……”門口值班的就是之前差點攔下高牧不讓進的那一位,看着雙色球和齊胸裙女人看了半天,回憶了半天:“程主管,我對他們沒有印象,他們應該不是從正門進來的。”

認人,記住客人的樣貌,是他們的基本素質。

以雙色球和齊胸裙兩人的發色,如此的別緻,他不可能沒有印象,是個人站在門口和他們有接觸都會有印象,這點他還是很自信的。

工作人員的話,提醒了程主管,不是正門來的,那麼就有可能從後門來的。

只要有人配合,雙色球兩人完全有機會從員工的通道進入。

“我最後問一次,你們到底有沒有邀請卡?”

這說話的語氣已經開始不客氣了,完全是質疑的問詢了。

“我們的邀請卡在阿明手裡,他拿走了。”

齊胸裙女人突然說道,臉上的欣喜一點也不掩飾,說完之後把雙色球的手臂抱在懷裡抱的更緊。

同時,還得意的看了一眼雙色球,眼角的喜悅彷彿在說:我聰明吧,快誇我。

雙色球同樣是眼睛一怔,臉上一喜,開心且肯定的說道:“沒錯,我們的邀請函在阿明身上,你們只要找到阿明就能看到我們的邀請函了。”

他們剛才一直找不到阿明,顯然這傢伙察覺到了部不對,跟老狐狸一樣,早就隱藏了起來。

只要他藏的好,一時半會不出現,那他們就可以找機會離開宴會廳。

只要他們安全的離開,之後會怎麼樣,阿明是不是要倒霉,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朋友嘛,關鍵時候就是拿來頂包,就是拿來耍鍋,就是用來賣的。

高牧笑了,美女管家陪着他也笑了,程主管臉色陰沉了下去。

真相大白。

只是在大白之下,卻是程主管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真的是有內鬼。

“程主管,看樣子你們的員工培訓有很大的漏洞啊?”

美女主管送了一句冷冷的話給他。

不是她心胸狹窄,他們之間也沒有內部工作上的競爭,實在是因為這個染髮的傢伙給高牧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給高牧帶去麻煩,就是給她添加麻煩,認真算起來都算是她服務上的漏洞。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跳過雙色球,其實是程主管手下的阿明造成的,手下的犯錯,他這個主管難辭其咎。

而且,她說的也沒有錯,確實是程主管他們的培訓不到位,這麼大的漏洞被利用。

不幸中的萬幸。

今天還只是跑進來兩隻小蟑螂,要是真的混進來危險人物,惹出真正的大麻煩,那就真的麻煩了。

那樣的大麻煩,可不是她一句諷刺就能過去的。

“是我這邊的錯,稍晚一會兒,我會去給高先生道歉。現在,先處理這些混進來的小老鼠。”

程主管的臉,尷尬的黑着,對着雙色球繼續問道:“你的意思,你們的邀請卡,是阿明給你們弄到的了?”

“當然,沒錯,就是阿明給我們搞來的邀請函,所以一直放在他身上。你們只要找到他,就能證明我的話沒有說假了。”

雙色球知道,他們現在的唯一出路,就是一口咬定阿明,也算是“死無對證”。

就算是程主管話里有陷阱,他現在也必須跳進去,不過,為了安全,還是趕緊走人為妙。

於是,故作鎮靜的咳嗽了一聲,摟着齊胸裙女人,轉身準備往宴會廳的大門而去。

來是從後面偷偷摸摸的溜進來的,現在出去,必須“昂首挺胸”的走正門。

只是,腳步還沒抬,去路就被兩個工作人員攔住了。

程主管在他們的身後,冷冷的說道:“兩位,你們想去哪啊?”

“這酒會沒意思,我們不想待了,我們要回去,你們讓開。”

雙色球顫抖着聲音,他感受到了害怕。

“不好意思,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們只能跟我們走。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