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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到靠在車門上的高牧,經理的眼睛都直了。

自己揮手讓他開車走人,他反而熄火下車看戲,這是傻子沒明白他的意思?

還是小赤佬故意給他難堪?

“車隊來了哦,你還不快去迎接?”

沒等經理招呼保安對付他,高牧戲虐的朝着經理身後一指,一個車隊,正呼啦啦的往酒店大門開來。

一隊六輛車,打頭的都是一輛奔馳越野,後面五部也都是奔馳最新款的頂級豪車,唯一的區別就是第三輛

奔馳和高牧的一樣,也是一輛虎頭奔。

混在車隊裡面,顯得格外的突出和耀眼。

雖然看不清楚具體的型號,但即便是比高牧的配置差,在這樣的氣勢加持下,也沒人會相信,大家只會認為車隊的虎頭奔才是頂級的王牌配置。

事實也確實如此。

其他的奔馳高牧沒怎麼關注,他的眼睛一直盯在是個輪胎上了。

好傢夥,外表看上去確實差不多,但是從車子開過去時輪胎的樣子能分析,這是一輛防彈的虎頭奔。

牛逼特斯拉了!

車的價值,那就是打着滾的往上翻了。

經理小跑着來到了防彈虎頭奔的一旁,敢想要伸手去拉車門,手還沒有接觸了車把手,一隻大手就拍在了他的手腕上。

力道很大,大到他咬牙切齒的轉了小半圈,才泄去加註於他手上的力道。

等他回過神,一個黑衣黑褲墨鏡的大漢,雙手握拳的站在了他的身前,把他和防彈虎頭奔隔開。

委屈,真的很委屈。

他卑躬屈膝彎腰的去開車門,結果卻被一個保鏢給拍開了,現在更是被遠遠的隔開。

他可不是酒店的經理,也不是什麼物業保安的經理,他是樓上俱樂部的經理。

是專程下來接車內的貴人的,他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就被這樣的對待,能不委屈嗎?

可是委屈也沒用。

車內的這位周大老闆,就屬於那種錢多到可以改變規則,玩弄規則的人。

別說他一個接待經理了,就是他身後那個中年婦女,他們俱樂部的副總,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貿然靠近。

馬屁沒拍到,還被魁梧保安給拍的手臂發麻,經理依然要把所有的委屈放進肚子里。

一張笑臉燦爛如花,整個身體也是微微前傾。

高牧嘴角上揚,這戲好看。

他的車子沒有挪動分毫,也是絲毫不影響這個車隊的停靠,門口的面積夠大足以停下更多的車輛。

何況高牧的車子也不是直正的停在大門正門口,他本身就沒有想要停那,他在這裡停車其實只是想問路。只不過機緣巧合,被人稀里糊塗來了這麼一頓操作,然後有稀里糊塗的在這裡看上了戲。

虎頭奔的周圍站了四個黑衣大漢,分別來自其他四輛奔馳車上,除了大頭的奔馳越野,等於是車出一人。

車窗膜太黑,也不知道車上是否還有其他沒下車的保鏢,要是只有這四個,那是真的超級浪費車了。

當然了,這樣可能性幾乎為零,車上肯定還有其他人的,應該是怕場面太大所以待在車內當暗保。

這算什麼?

高調的低調嗎?

男經理默默的站定了之後,防彈虎頭奔的副駕駛門被推開,先是伸出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伸出車外,緊密連接着肉色絲襪。

緊跟着一身黑色職業套裙裝,一頭波浪長發的高挑女子,走下來車,走到后座的位置,打開了車門。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一個穿着條紋西服,臉上問路清晰,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下了車。

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漂浮的雲彩,臨近傍晚,天色要黑未黑之時,一抹晚霞映紅了半座城市。

收回眼神,在轉身的一剎那,轉頭朝高牧的位置看了一眼,倒不是看高牧而是看他身邊的虎頭奔。

一雙手慢慢的系著西裝的紐扣,眉頭卻是一皺,眼睛裡的銳氣閃爍了一下很快斂去。

除了關注他的高牧,沒人注意他剛才的表情。

“晚上好,周董。”一直沒有反應的中年婦女,此時才上前幾步,隔着副駕駛下來的波浪頭女人又點點了下巴道:“花秘書好。”

“嗯。”

收回遊離的目光,沒有多一句話,也沒有和對方招呼一句話,朝着大門走去。

“喬副總,周總的客人都到齊了嗎?”

花秘書也是快步的跟上,同時詢問跟在她身邊的中年婦女。

“都到齊了,都有專人伺候着,只要周董一到,就可以馬上開席。”

對周董的冷淡,喬副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埋怨,就算是對待他的女秘書,也是表現的十分恭敬。

走路的時候,更是小心的落後了小半個身位,如此落後了周董一個半身位。

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清楚。

在她的身後的更後,在保鏢的後面,才輪到了男經理,連內圈都進不了。

大廈外,等周董一行人消失在大門之後,他的車隊繼續前行,前往了地下車庫。

高牧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當是誰這麼的高調,這麼的派頭十足,原來是魔都首富出場了。

只是當年的新聞,不是說他在上海一直很低調的嗎?

高調的時候不是沒有,但那都是在港島。

為了打入港島的上流社會,他不但大手筆的買車買別墅,更是高調的參加各種活動,花錢都流水。

當然了,高牧看到這個場面,也不能說很高調,只能說這位首富對自身的安全很重視。

亦或是說,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今天這場戲看的,還是很划算的,看到了傳說級人物現今的魔都首富周一。

不光是現在,在未來的兩三年,這個位置也一直是他坐着,一直到碰了不該碰的事情。

這幾年是他人生最輝煌、最得意的時候,從今天的架勢也看的出來,確實不一樣。

周一剛才沒有看高牧一眼,這點他理解。

他這個有點小錢,剛剛有點小事業的小老闆,在周一這樣的人面前,還是不值一提的。

何況此時的他在對方的眼裡,只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而已!

但是,他看自己的車子,冷眼皺眉是什麼意思?

因為他的座駕也是虎頭奔,容不下自己也開一輛虎頭奔?

一山不容二虎他理解,一城不容二虎奔,他有些茫然!

不至於啊,首富的手段肯定很厲害,甚至心狠手辣他都相信,但也不至於心眼這麼小吧?

他的虎頭奔,和他虎頭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防彈的改裝,一個不小心就是原車價值的翻倍甚至是數倍。

手裡有一千萬的人,會在意一個百萬富翁嗎?

毫無道理。

要是因為買了一樣的車就膈應,那他只能去買全球限量的版本的車型才對,還是那種真正的限量,而不是打着限量搞銷量的偽限量。

高牧有點迷茫。

“真氣派,有錢人就是好。坐好車,配美女,吃美食。哎,我要是能有他一半有錢就滿足了。”

一陣直擊心靈的感慨,落入了高牧的耳中,把他帶出了迷茫。

高牧從車內摸出一包香煙,遞給了迎賓小哥一根。

“可以啊兄弟,中華啊!”

又是一陣感慨,一個給人開車的抽的都是中華,他一個開門的卻是連紅雙喜都抽不起。

同樣是開,一樣是伺候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你知道他是誰?”

高牧一會兒也要見客人,沒準備抽煙,所以把中華又放了回去。

“你不認識吧,嘿嘿,不怕告訴你,這位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聽說他是億萬富翁。是樓上俱樂部的常客,每次來這邊都會讓俱樂部的經理下來迎接。派頭老大了,那個漂亮女人是他的秘書,那些黑大個是他的保鏢。”

迎賓小哥侃侃而談。

上班時間沒敢抽,也捨不得抽,把高牧給他的中華藏進了衣服的內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