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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第二百二十七節

岳震撓頭問:“月亮,你是說阿妹不再只跟着你,是獨自跑去的?”

“是啊,你沒注意啊,阿妹已經不再黏着我了。|/\/\|”欣喜之餘,拓跋月不禁又有些失落的低聲嘆道:“唉,可惜阿妹還是對咱們不理不睬的,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好起來,我好想聽她叫我一聲阿姐呀。”

“快了,就快了。”拉起月亮的手,岳震鼓勵着她,其實也是在給自己打氣。“你看阿妹的眼睛多亮啊,不再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的了。快了,我預感着阿妹很快就能好起來,哎,不對吧月亮,布赤應該叫你阿嫂才對呀。嘿嘿···”

輕輕的打了情郎一拳,拓跋月含笑和岳震並肩坐在那裡,着‘精’神奕奕的小布赤,在油燈下比比劃劃。

最後還是一路鞍馬勞頓的岳震熬不住了,趴在鬆軟的羊皮墊子看着阿妹練刀,越看越覺眼皮沉重起來,慢慢的抵抗不住陣陣困意,他翻了個身呼呼的睡著了。

夜沉沉,萬籟寂靜,熟睡中的岳震被鼻息間的陣陣輕癢‘弄’醒,勉力睜開眼睛,原來是縮在他懷裡酣睡拓跋月的秀髮搭到了他的‘唇’邊。輕輕撥開長發,少‘女’‘精’巧靈秀的面容近在咫尺,如甜美沉靜的睡蓮一般在枕邊盛開。

心頭湧上一團柔柔的莫名的感觸,睡意全無的岳震靜靜的凝視着懷中的少‘女’,看着她細細長長的彎眉,看着她‘花’瓣一樣的嘴‘唇’。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痴‘迷’,讓沉睡中的少‘女’也有所感應,彎彎的睫‘毛’輕輕顫動着,拓跋月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眸,與那雙柔情閃亮的眼睛相遇在暗‘色’之中。

“傻子,有什麼好看的,天天看,還看不膩呀?”貪睡的少‘女’閉上眼睛囈囈低語着,嬌痴的往他懷裡擠着,將臉頰貼在溫暖的‘胸’膛上,肌膚相貼的踏實讓她暢然加重了鼻息,聽起來更像是酥媚入骨的呻‘吟’。

“怎麼會膩呢?你是我的月亮,圓圓的月亮,一輩子也看不夠的月亮···”擁緊懷裡的少‘女’,手掌滑過她柔美結實的腰背,感受着‘胸’膛上暖暖的呵氣,岳震如痴如醉。

夜半‘私’語的情話瞬間就點燃了少‘女’的‘激’情,勾住情郎的脖頸,少‘女’用濕潤的嘴‘唇’淹沒了他後面的話語。

‘唇’齒相‘吮’,香津暗度,彷彿要將離別的相思之苦一併討還。眼眸緊閉,睫‘毛’和心兒一起輕狂的顫抖着,黛眉微蹙,低泣輕‘吟’一般的鼻息,好似蜜一樣稠稠的,甜澈心脾。少‘女’痴狂糾纏着情郎的虎背熊腰,霸道的索取着他的熱情,最終卻又不堪天旋地轉的炙熱,敗下陣來。

“不要吵醒阿妹···”

勉力推開了岳震,將滾燙的面頰深深藏進他懷裡,拓跋月的聲音低若蚊蠅。

“呼···”依舊沉浸在眩暈中的岳震,貪婪的呼吸着,戛然而止的滋味不好受,卻也讓人心醉神‘迷’之間倍感銷魂噬骨。

靜靜相擁的他們,回味着動人心魄的玄妙,傾聽着彼此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好像身上的力氣也隨着熱‘潮’漸漸褪去,拓跋月發覺自己連手指都懶得再動一動,她變成一隻乖巧柔順的小貓,安靜的伏在岳震的懷抱里,在輕柔的撫摩下,嘴角掛着滿足陶醉的微笑,她慢慢闔上了眼睛。

金秋,沉甸甸收穫的季節,各類穀物的清香飄‘盪’在布哈峻集市的空氣里。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陽光隨着人流‘波’‘盪’跳躍着,天氣也好似人們的心情一樣爽朗。

相比熱‘浪’融融喧鬧的集市,岳震卻迎來了難得的清閑日子,他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把兩個‘女’孩送到寧瑪寺,然後悠閑自得的坐在一旁看她們練功。

唯一讓他有點擔心的就是小布赤,小‘女’孩對於刀法的熱情,顯然要高於有些枯燥的瑜伽術。法刀僧也好像和這個小‘女’孩有了一種默契,不但每天定時定點在空地上演示刀法,而且還要將那些艱澀難懂的招式,一一拆解開來,不厭其煩的反覆演練。

岳震雖然肯定了這是法刀和尚的有意之舉,卻也無可奈何。人家願意教,阿妹也學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他也不好說什麼。

如此這般,小布赤那把曾經不肯放手的短刀,又頻頻的出現在她手裡。岳震怕她傷到自己,就請納速家的一位大伯趕製了一個刀鞘,至從岳震把帶鞘的短刀掛在阿妹的腰帶上,小‘女’孩又變成了刀不離身,即便睡覺的時候,她也會放在枕邊。夜晚回到氈房,岳震和拓跋月看到那隻被冷落一旁的小羊羔,也只能相視搖頭苦笑了。

暫時沒有發覺練刀對阿妹有什麼害處,但是對刀法頗為了解的岳震,卻能很直觀的發覺小布赤的變化。

與前些日子的昏昏噩噩相比,阿妹現在已是判若兩人。眼神清澈,步伐輕盈,對外界的感知也變的非常靈敏。岳震經常可以看到,因為身旁的風吹草動,阿妹就突然凝神屏氣蓄勢待發,一個刀者的氣質顯‘露’無遺。

雖然每當岳震認真的看着她的時候,布赤的眼睛還會閃躲游離,但是岳震還是能感覺到阿妹越來越強烈的‘欲’望,那種想和他‘交’流的‘欲’望。

快了,真的很快了,阿妹的情緒現在已經好像一座火山,需要的只是一個宣洩的出口。看在眼中,喜在心頭的岳震也明白,越是這時候越不能心急。

迦藍葉也一直在注意着布赤,岳震能夠看到的變化,他當然也是清清楚楚。到最後的那段時間,雖然察覺到瑜伽術能夠小姑娘的幫助已經微乎其微,但迦藍葉還是放下了離去的念頭,他是想讓拓跋月的基礎更紮實一些。

大國師無法預料拓跋月將來的成就,正因為無法想象,迦藍葉才更加堅信,以這個少‘女’的體質和靈‘性’,在成為一代大宗師的修鍊之路上,欠缺的只是勤奮和一點點運氣。

歸期一再拖延,直到西夏去阿柴部收購‘葯’材的商隊滿載歸來,迦藍葉兌現了當初的承諾,給岳震留下了一批軍隊專用的‘葯’材。國師也知道不能再拖,是時候離開了。

岳震、拓跋月帶着阿妹,沐家姐弟和雪風的大小頭目,還有巴雅特。一行人陪着迦藍葉和法刀僧來到了布哈峻北口,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兩位僧侶的存在,忽然就要分別,淡淡的傷感瀰漫在人群里。

“好了,沐當家,諸位雪風弟兄,巴雅特,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就讓師弟兩口子代諸位再送我們一程,各位留步吧。”

“阿彌陀佛,青山綠水不改,故人永駐心頭,迦藍葉就此別過,各位珍重,珍重。”

沐蘭朵和所有的雪風人,整整的手撫心口鞠躬致意。“回紇雪風永遠不會忘記大國是您的恩德,永遠不會忘記在最艱難的時刻,您才是我們真正的朋友。在未來的日子裡,雪風將和我們的頭領一樣,永遠是您的戰友,永遠聽從您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