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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不了斯塔麗,還不能欺負你啦?”

曹沫抓住抽身想走的周晗的手,摟住她纖盈柔軟的腰肢,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近距離看着這張毫無瑕疵的美臉,白皙的肌膚彷彿羊脂玉似的,透漏健康的光澤,挺直的鼻樑,嫣紅的嘴唇,長而密的睫毛下,眼眸是那樣的深邃而清澈,雙手環扣住她的腰說道,

“我們回部落住幾天吧,什麼事都不用管的那種?”

這段時間暗中誘導阿克瓦國內的局勢演變,又要儘可能將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抹除乾淨,神經崩得很緊,一刻都不得鬆懈。

雖然不論在貝寧,還是在阿克瓦,曹沫都能從周晗、斯塔麗偷點葷吃,宋雨晴這期間也到非洲來過一趟,跟他相聚了一段時間,但事情暫告一段落,曹沫還是渴望能休上幾天假,什麼事都不管,徹底的放鬆一下。

“好呀!”周晗伸着懶腰,端詳着曹沫輪廓分明的臉龐,想着到伊波古部落的湖畔住上幾天,什麼事都不用管,每天睡到自然醒,游游泳、騎騎馬,在林子里打打獵,夜晚圍住在篝火旁喝酒吃燒烤,想想也真是美好。

然後下一刻美好的夢,就被現實打碎掉。

“……”

曹沫平時工作聯繫用的那隻手機,在辦公桌面上震動起來。

曹沫看了手機一眼,沒有理會,笑道:“要不將那手機扔了……”臉任性的埋在周晗的胸口。

讓曹沫任性了一會兒,周晗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頰,幫他將那隻還倔強震動的手機拿過來,看屏幕顯示是加密的號碼:

“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你還是不能偷懶!”

曹沫接通電話,卻是斯特金.福斯特的聲音,說道:“我正好有事情要聯繫你,你回德古拉摩了?”

“上午總部有個會議,趕回到德古拉摩來——你那邊有什麼事情?”斯特金.福斯特好奇的問道。

“……萊恩.福蒂斯以及埃文思基金會理事會成員莫伯利有可能推動萊基礦業收購勃索鐵礦,然而與卡特羅鋼鐵廠進行合作……”曹沫簡略的將埃文思基金會跟梁遠那邊的最新情況說給斯特金知曉,又好奇的問他有什麼事情要用加密電話聯繫。

即便到這一刻,天悅與弗爾科夫投資的關係能繼續隱藏在水面之下,也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到這時,曹沫也只是以秘密信託基金的形式,完成對弗爾科扶投資的間接持股及資金注入;暫時還不急着執行對大西洋銀行的注資。

斯特金現在主要職務還是大西洋銀行高級副總裁。

他身邊的工作人員,甚至保鏢、司機都是受雇於大西洋銀行,都不能保證對斯特金個人的絕對忠誠。

為了不打草驚蛇,斯特金暫時也無意對身邊的工作人員進行什麼調整,因此他跟曹沫這邊平時都儘可能用加密郵件聯繫,很少用加密電話聯繫,以免隔牆有耳。

“西非水泥集團,今年前三季度的業績非常糟糕,而之前擴張太快,現金流即將告盡,大多數投資人已經失去耐性,擔心再拖延下去,情況會變得更糟糕——科奈羅水泥有沒有想過跟西非水泥集團有合并的可能?你要是有這個想法,我就拿西非水泥集團的資料,找地方跟你見一面……”斯特金說道。

“你還在大西洋銀行總部?那你過半小時一個人從大西洋銀行總走出來,我安排車子去接你——我們到伊波古部落見面!”曹沫說道。

…………

…………

幾年時間過去,湖畔木樓沒有最初的簇新,木質的屋頂檐壁留下風雨侵蝕的痕迹,牆腳也爬滿青苔,但樹植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生長得越發茂盛,越發的幽靜、越發的花團錦簇。

曹沫與周晗趕回到部落里,老酋長菲利希安以及奧韋馬都坐在湖邊垂釣,他坐到石地上,討論了一會兒垂釣的秘訣,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阿巴查、勃拉姆以及科奈羅水泥首席執行官溫迪.斯卡夫他們,到日暮之後才與斯特金分頭趕過來。

科奈羅水泥在科托努的新廠投產之後,年產能一舉突破六百萬噸,擴張速度可謂是令瞠目結舌。

然而斯丹寧家族控制的西非水泥集團,在這幾年的擴張速度也絲毫不慢,目前年產能也達到六百萬噸。

目前科奈羅水泥與西非水泥集團差不多佔據了幾內亞灣及中非地區水泥市場總產能的四成;而西非第三大水泥商,阿特薩家族控制的皇冠水泥集團擴張速度要稍稍慢一些,但也佔據中西非市場約12%的份額。

說實話,曹沫還以為阿特薩皇冠水泥集團會最先撐不住,卻沒想到西非水泥集團幕後的投資人這時候就失去耐心。

大西洋銀行也持有西非水泥集團少量股份,斯特金將相關的詳細材料拿過來,曹沫他們看過,也就不難理解西非水泥集團為什麼現在就扛不住了。

說實話,西非水泥集團此時的困境,跟科奈羅水泥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科奈羅水泥將生產基地部署在科奈羅湖畔,除了就近爭奪德古拉摩的建材市場外,往外擴張的步伐也是沿着幾內亞灣海岸線攻城掠地;而西非水泥集團的戰略也是對幾內亞灣沿岸的濱海地區進行布局,雙方形成最直接的競爭關係。

過去三四年受益原油價格上漲,幾內亞灣沿岸對建材需求大漲,而面對科奈羅水泥氣勢洶洶的擴張速度,西非水泥集團為了保住市場份額,這幾年的建設速度也沒有下降過。

西非水泥集團噸產能的建設周期,要比科奈羅水泥高出一倍,除了平攤下來的建設成本劇增外,投產期延後,直接大幅壓縮了在市場景氣期的盈利積累。

科奈羅後續的產能擴張,主要依賴於盈利,而西非水泥集團的產能擴張,則主要依賴於投資人的注資以及各大金融機構的拆借。

除開高額的財務成本外,西非水泥集團沒有自備發電廠,只能跟其他工礦企業爭奪當地有限的電力供應,生產難以穩定不說,每噸成品水泥的能耗成本還要比科奈羅水泥高出一倍。

更不要說雙方在運營管理方面的差距了。

總的算下來,德古拉摩等幾內亞灣沿岸主要濱海城市成品水泥價碼低於一百二十美元時,科奈羅水泥還能維持50%以上的超高毛利潤率,而西非水泥集團就已經無利可圖了。

然而去年十二月,幾內亞灣沿岸的普通型成品水泥就已經下降到每噸一百美元,今年第二季度往後更是下降到每噸八十美元。

如此慘淡的市場下,科奈羅水泥每月猶豫能保持兩千萬美元以上的凈現金流入,而西非水泥集團今年前三季度的虧損累積已經超過一億六千萬美元。

西非水泥集團的現金儲備只夠維持接下來兩個月的生產運營,管理層很早就向斯丹寧家族及其他投資人提出緊急救助的警報,但斯丹寧家族及其他投資人第一反應卻是管理層的貪腐、無能,對西非水泥集團產生致命的侵蝕。

所以在之前相當一段時間,斯丹寧家族從外部聘請一批職業經理人,重組了西非水泥集團的管理層,在內部展開“整風”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