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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兩個中年婦女這時候才尖叫着跑過來。

“曹沫,你怎麼動手打人?你太野蠻了!”楊麗芳跑過來,指着曹沫怒斥。

曹沫沒理會楊麗芳的怒斥,抹了一手鼻血,低聲跟成希笑道:“你媽真是不可理喻,等會兒要是情況不對,就喊你爸過來救場。”

“你沒看到是楊永軍先動手打人?!”成希朝她媽不滿的叫道,她拿了條幹凈的白毛巾給曹沫擦鼻血,“你沒什麼事吧?”

“有可能鼻樑骨被打斷了,瑪的,我剛才下手輕的,要將他抽個腦震蕩,我才不虧。”曹沫將球杆夾在腋下,一手拿着白毛巾堵住鼻血,一把摸着自己的鼻骨。

楊永軍緩過勁來,捂着腫起半邊的臉站起來。

曹沫反手抄起球杆作勢再揮抽過去,他嚇得後躲,差點絆倒。

曹沫問成希:“你媽什麼眼光,介紹這種貨色給你?”

“你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還先動手打人!你想幹什麼?”沈濟抄起球杆走過來,一把將羞惱成怒抄起球杆想跟曹沫干架的楊永軍推開,厲聲制止住他。

“報警,報警,喊保安過來,無法無天了!”一個中年婦女心疼的看着楊永軍被曹沫抽腫的半邊臉,歇斯底里的大叫,“將我家永軍打成這樣子,快報警將這個小癟三抓起來!”

“你們年輕人啊,為一個女孩子爭風吃醋動不動就打一架!”丁肇強走過來搖頭說道,“要沒有什麼事,大家都各退一步,有必要搞到報警的地步。”

球場的保安看到丁肇強出面平事,也就縮在一旁不出面;兩個中年婦女也都知道丁肇強的身份,才收住聲沒再歇斯底里的大叫,只是滿腔怒火的盯住曹沫,想將他生吞活剝了。

楊永軍認定曹沫只是東盛不足輕重的小角色,但沈濟的態度如此堅定的維護曹沫,丁肇強也站出來打圓場,他知道鬧下去不可能佔到什麼便宜,指着曹沫的鼻子說道:“小心別在新海讓我遇到你。”

“你現在不是遇到我了嗎,你想幹啥?”曹沫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好,好,我現在是拿你這個無賴沒轍,但總有一天會有人收拾你這個無賴!”楊永軍氣得要暈過去,但動手廝打,他面對曹沫、沈濟兩人肯定占不到一點便宜,只能恨恨的將球杆扔到一邊,拿起手機、手錶、皮夾,朝停車場走去。

“成希!”楊麗芳氣急敗壞的喊道。

成希沒理她媽。

楊麗芳也只能恨恨先跟那兩名中年婦女離開。

丁肇強眼睛閉了兩秒鐘,俄而睜開,對曹沫說道:“好吧,我現在知道你的態度了,接下來具體什麼事,我會讓沈濟跟你談。”

雖然看得出丁肇強心裡有受到威脅的不滿跟慍怒,曹沫只是故作不知的將球杆還過去。

他只有用這種方式告訴丁肇強,他拿不到合適的價碼就會直接撕破臉,絕不會跟任何人妥協,也不會婆婆媽媽的會被人拿各種明裡暗裡的手段唬住。

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

手段乾脆利落的去解決掉這個問題?

以隆塔的發展速度,甚至丁肇強故意拖延他三五個月,就是難以彌補的損失,形勢甚至有可能會發生出乎意料的變化。

“丁總願意跟我這樣小人物談,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今天還要謝謝丁總的球杆,手感真的非常的合適。”

丁肇強盯着沾染少許血跡的球杆看了一會兒,也也沒有接手,而是要身後的司機接過來擦乾淨收起來。

丁肇強先離開了。

“你沒有什麼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陳蓉關切的問道。

“沒事,鼻血好像止住了。”曹沫拿開汗巾,感覺到鼻血不再流。

“你也真是的,做事怎麼還這麼衝動,你那一杆子,要是把人傷着了,要怎麼收場?”陳蓉見曹沫沒有什麼事,又忍不住責怪道,“解決問題,不能總這麼簡單粗暴。”

“在有些人眼裡,也許我站到他跟前說話,就算是一種賞賜了,那我除了簡單粗暴些,還能有什麼更好的手段?”曹沫說道。

“說不過你,”陳蓉沒好氣的瞪了曹沫一眼,又跟成希說道,“你媽真是氣着了,你趕緊跟她回去。”

“我才不回去,這時候跟她走,鐵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成希呶着嘴說道,“這一切都是曹沫害的,我今天就拉着曹沫,我媽要怨也怒曹沫,這鍋得曹沫來背!”

陳蓉無奈的搖搖頭,探頭看楊永軍他們確實是開車離開了,不會再糾纏不清,她也就拿起東西先離開了。

…………

…………

成希的車被她媽楊麗芳開走了,三人只能擠着沈濟那輛保時捷911返回市區。

“你回國怎麼沒有聯繫我跟肖軍?”

成希見曹沫鼻血止不住,也不像是鼻樑骨被打斷的樣子,便興師問罪起來。

“我們在卡奈姆幹了點私活,被人告狀了,這次回國也是被我們大老闆揪回來興師問罪——昨天還不知道這一關能沒能熬過去呢,一時沒心思請你們吃飯啊,”曹沫說道,“我還想着今天或者明天聯繫你呢,沒想到會在球場遇到你。”

“你在非洲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成希好奇的問道。

“干點私活,怎麼能算傷天害理呢?”曹沫白了成希一眼。

“你不會被東盛開除吧?”成希瞪大漂亮的眼睛問道。

“不會,我拉着我們副總裁一起乾的,我們大老闆不捨得開除他外甥,我就是安全的,”曹沫厚顏無恥的笑起來,問負責開車的沈濟,“丁總最後走應該還是不滿,但不至於要將我從東盛開出去吧?”

沈濟能看出他舅舅離開時心裡很不滿,他還不知道回去要怎麼應付他舅舅的責難呢,這時候也只能搖頭笑笑。

曹沫身上穿着這件衛衣染了鼻血,趕回市區都十一半點,便直接趕到銀光廣場買了件新衣服換上,然後約上余婧、陳暢,一起到銀光廣場五樓的美食廣場吃火鍋。

余婧、陳暢在銀光廣場都熬過實習期,目前正式到行政部工作,中午就比較自由。

陳暢心理素質卻是很強,早上主動搭訕沈濟被曹沫撞見,這會兒一起吃飯,在沈濟面前也看不出她有什麼尷尬。

余婧還是比較天真,坐下來看到曹

沫鼻樑上有明顯的淤青跟一道血痕,指着他的鼻子,好奇的問:“你這裡怎麼回事?”

“走路不小心,撞別人拳頭上了。”曹沫咧着嘴笑道,還是有點痛,說話都不自然。

“我今天被我媽拉着去陪楊永軍打球,沒想到在球場遇到曹沫,他們為我爭風吃醋就打起來呀!”成希沒良心的笑道,“你們看曹沫這熊貓眼,是不是醜死了?”

“誰沒事為你爭風吃醋啊,”曹沫當然是斷口否認,說道,“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想找借口抽他一棍子。”

“反正我好好的周末是被你攪和了,還害得我現在不敢回家,你等會兒要陪我們逛街,算是補償!”成希“不講理的”跟曹沫講條件,又問沈濟,“你們東盛周末不會壓榨員工加班吧?”

“我們東盛沒有這麼殘忍,曹沫這次回國,也算是休假!”沈濟說道。

楊永軍是楊麗芳替成希相中的“白馬王子”,成希迫於她媽的要求,硬着頭皮應付過幾次,但楊永軍每次約她吃飯,無法推脫就將余婧、陳暢一起拉上。

余婧之前對楊永軍的印象還不錯,有些奇怪的問道:“那個楊永軍不是看上去挺彬彬有禮的嗎,怎麼這麼粗魯就先動手打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濟還是拿不定他舅舅到底什麼心思,心裡懸着事,吃過飯就先離開了。

余婧、陳暢中午可以休息到兩點鐘再回工作崗位,曹沫就被三個女孩子拉着逛街。

女孩子都有彷彿永動機般的逛街熱情;又正好趕上初夏,女裝換季,曹沫被成希她們興奮的拉到銀光廣場的二樓,看她們試穿各色新衣。

當成希看中一款香奈兒長裙,付賬時信用卡刷了兩遍都提示失敗,拍着光潔漂亮的腦門:“我媽那個小心眼的,竟然把我的信用卡給凍結了!我這次真損失慘重啊,以後可能就要跟我的香奈兒、古馳、路易斯威登、卡地亞訣別了……”

“你還是跟我們一起逛以純啊,陪你逛香奈兒、卡地亞,心理壓力真大。”余婧高興的叫道。

“你真幸運,我今天將銀行卡帶身上了!”曹沫掏出皮夾,要將銀行卡拿出來。

“除了坑我媽的錢,這件裙對我們來說太奢侈了。”成希搖了搖頭,不讓曹沫替她買單。

“你不知道我現在綽號人稱西非礦王嗎?”曹沫擺出一副豪橫的姿勢,將銀行卡遞給櫃員,笑道,“下個月你生日,我應該不可能在國內,就當是提前給你的生日禮物?”

“你還能記得我生日?”成希亮晶晶睜大漂亮的眼睛,從櫃員那裡拿回銀行卡,說道,“那生日禮物得我自己來挑,就買這件長裙太便宜你了!我相中一款手鏈,特別喜歡,不想刷我的媽,我這個月自己的工資花了精光,就等着下個月發工資去買呢……”

“刷你|媽的卡,跟你自己攢錢,有啥區別?”曹沫問道。

“當然有區別啊,拿我媽的卡刷衣服刷鞋,她哪天小心眼病犯起來,想跟我算舊賬,我就直接把衣服跟鞋換扔給她呀!”成希開心的笑道。

曹沫拍了拍腦袋,拿成希的邏輯沒轍。

成希相中的卻是一條七彩雲南的綠孔雀石銀手鏈,一串手鏈都不到七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