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的保健品,楚湛有沒有興趣,曹飛不知道。但他肯定是有興趣的。
“主要功能是什麼?”
林琅笑了笑說:“兩種是調理身體的。其中一種,針對成年人的亞健康狀態的,另外一種,是針對女性身體調理的。還有一種,是針對男性能力的,通俗點就是壯陽的。”
曹飛也笑了:“最後一種我暫時不需要,另外兩種有成品沒?我給我爸媽送一些。”
“回去了,我給你送些來。”不僅有,而且是他親手做的。功效比生產線生產的更好。“你要多少?”
“能吃一兩個月的吧。”
“行,兩種我都給你送三個療程,算了,一種給六個療程吧,一個療程能吃一個月左右。只給黃愛意,艾莉說不定要吃醋。”
“謝了。”曹飛也是見過婆媳關係的。林琅給的東西都不差,甚至是誰都想要的。老婆和老媽,單給誰都不好。
他又問:“你是打算自己單獨做?”
“嗯,這次單獨做。”
“可惜了。”不能參一腳。
不過曹飛也知道林琅要錢有錢,要關係有關係。真不想跟別人合夥,那誰也沒辦法。
他也不是佔便宜沒完的人。
“那什麼時候能推出產品?市場什麼定位?”
“中檔市場吧。有些輕奢。”
曹飛有些不贊同:“有那樣的效果……那等於白菜價了。”
“能賺錢就行了。”更重要的是能將東西用掉。
“最近有沒有新的化妝品配方?”
“怎麼?有什麼想法了?”
曹飛也沒繞圈子:“愛彼琳想進入高檔化妝品市場,只靠兩個產品肯定做不到。新開發的,跟你給的兩種,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林琅想了一會,說:“你太急了些吧。”等愛彼琳這個牌子做好了,一坨屎也能賣出高價。
“確實有些急。但不急不行。現在愛彼琳只能算是中檔品牌,要跟國內品牌競爭。”
“被圍攻了?”
“有那樣的跡象。不過都是正常的競爭手段。可是這樣短兵相接的內耗,兩敗俱傷。”
曹飛最近就是在煩心這個事。雖然有林琅給的兩種產品,基本可以保證愛彼琳在化妝品行業立於不敗之地。只是不跳出這個是非圈,愛彼琳也會被拖慢腳步。
“就算愛彼琳闖入高檔市場,面臨的競爭只會比現在更激烈。”
曹飛笑着說:“至少,有資格去搶佔海外市場。”
林琅失笑:“你對我可真有信心!”
“如果對你都沒信心,我不知道能對誰有信心了。”
曹飛也不是傻瓜,林琅這幾年動靜很大,而且弄到許多好東西。甚至直接與上面合作。林琅肯定是有底牌的。
他不會問,也不會去查。反正林琅能幫他的,絕對會幫他。
林琅預估了一下時間,說:“我確實在做一種化妝品,做好了再跟你合作。”愛彼琳的化妝品,有他分紅的。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林琅和曹飛談起了合作,在東平鎮也有人想跟林瑭談合作。
林瑭經營這農業公司,幾年來賺錢相當穩定。胭脂米和金絲香米,是蘿格公司定價收購的。
但他們家的農業公司,能生產那兩種米的水田,只有林琅布設了聚元陣的那些兩三千畝。而整個公司現在流轉到手的水田,超過五萬畝。
除了種那兩種米之外,種的是林琅從幻境弄出來的種子。也算是品質不錯的米。那些米,的售價和銷售,林琅沒做什麼要求。
林瑭雖然也將那些大米交給蘿格公司代銷,但是售價比普通大米要高不少,公司收入也不低。
要不是有林琅的名號撐着,沒人敢用什麼陰司手段,林瑭未必能安穩。
當然,也不是沒人給林瑭設局。但林瑭為人謹慎,到也沒出過什麼大問題。
這會就有一家公司提出合作動議,林瑭就相當謹慎。
因為對方提出來的合作計劃,並不是種植水稻。不過也確實農業項目。
“奚總,你們的計劃,我看過之後,有兩個疑問。”
“林總請說。有什麼疑問,我們都可以解答。”
林瑭笑着說:“你們茗和堂規模比我們公司要大,想來資金不是問題。我想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找上我們。真要找合作,你們南粵省應該也有很多選擇。”
問題是笑着問的,但問得很不客氣。就差沒明白說:你們是騙子吧。
奚總眼神都沒閃一下,笑着回答說:“我們確實有很多潛在的合作者,也有足夠的資金獨完成這個計劃。但林總肯定明白,這樣的項目,不是有足夠的錢就能做的。我們需要在本地有相當能力的合作方。”
林瑭皺眉:“也就說,這個項目有一定麻煩?”
奚總微怔,笑着說:“任何商業項目,肯定都有一定風險的。不過我們跟當地沒有打過交道,名聲不顯。貴公司在當地卻已經經營幾年時間,在當地群眾心目中信用很高。找貴公司合作,主要就是看重這一點。”
“公司加農戶這種模式,現在很流行,很地方政府也很歡迎這種經營模式。”
林瑭笑着搖頭說:“所以,你剛才說的,不是你們找鄙公司合作的理由。”
奚總正要說話,林瑭就又說:“而且,我們暫時也沒有精力發展除水稻之外的其他項目。所以……”
“林總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之前XXX縣和XX縣投資的項目,都是採用這種共贏的方式……還請林總再考慮一下!”
“事關公司發展戰略,還請奚總海涵。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合作。”
奚總臉上綳了一下,笑着說:“那真是太遺憾了。”
林瑭將人送出公司,心裡卻還在想着剛才看到的那個項目。
他並不是想值不值得做,而是在想對方的目的。
要承包一片山地種茶樹。不是種茶葉,而是油茶樹。說是一種良種。
要承包十萬畝,為期五十年。雙方共同出資成立一家公司,由雙方共同管理。
這看起來很正常。
但這種正常反而顯出了其中的不正常。
易地而處,如果是林瑭要去南邊租用山地做類似的項目,他絕不會找人合作給出那樣的條件。
說實在的,如果是十年前,這樣的合作很正常。但這是十年後。全國打黑,什麼村霸之類的,都打掉了。就算躲過那場全國性的打黑風暴的,也都夾起尾巴做人了。
那樣的項目屬於振興鄉村企業的好項目,很多地方政府都非常歡迎。
但茗和堂將項目前景說得非常光明,卻非要拉上他們公司,就是事有反常必為妖了。
剛才他對那個奚總並不怎麼客氣,就是早就決定不做了。問了兩個問題,他就知道那樣的項目絕對不能做。
一來,茗和堂來得太過奇怪。
二來,他對油茶樹根本不了解。甚至,他對茗和堂也不甚了解。當一家公司要做假的時候,可以做一個很逼真的假象出來。
所以,他懷疑那是一個局。
……
奚總在離開東平鎮路上,開着車用藍牙打電話:“……沒成……根本沒談。”
電話那邊問:“沒談是什麼意思?”
“林瑭根本就沒談的意思。他好像很防備。”
“是什麼地方露了馬腳?”
“看着不像。他好像就單純的不想談。”奚總沉着臉說。“大概是我們給的條件太好,反而讓他不願意相信。”
“這麼說來,他還挺謹慎的。”
“他年入近千萬,如果不謹慎,大概早自己跳出來投資自己的事業了。”
奚總是男人,知道男人如果有野心又有資本,都會希望自己做主。而林瑭明顯還不是能做主的。
要不然胭脂米那樣的好東西,也不至於只能用一個那麼低的價格賣給蘿格公司了。
“……既然他不上套,你先回來。我們在商量商量。”
奚總沉聲說:“再商量,大概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不然呢?難道你還打算動粗?不說有人護着林家,就算沒人護着,他身邊幾個保鏢你能怎麼樣?你想死自己跳樓,被連累我。”
奚總咬咬牙沒吭聲:“現在消息暫時還沒傳開,一旦傳開了,我們還搞個屁?”
“我們搞不了,別人也同樣搞不了。我就不信有人敢動林家。”不知道上面直接派人暗中保着林家了?
難道就沒人想對林家動手?甚至還有人動過林琅老婆孩子的念頭,還不是沒能靠近就被打斷了手腳。
林家人,誰動誰死。
林瑭不貪財不好色不賭錢,甚至不抽煙不喝酒——那是在養傷期間養成的好習慣——想要設計這樣的人不容易。
幾年以來,林瑭都表現得很謹慎。有錢了,就投資一些國債,業績穩定的國企的公司債券和股票,諸如此類的比較比較穩妥的理財項目。
他們想動粗,卻不敢,想要設局又不能過線。只能想着用合法的手段坑林瑭,捉住把柄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想法也沒辦法實現了。
“你先回來……既然他不入坑,我們也不是沒其他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