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飛到了，劉慶平跟着林琅過去隔壁的套房，坐下喝了兩杯茶，算是打過了招呼。沒多會就提出說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

就離開了。

這是知道林琅與曹飛是死黨，而且合作關係更深。他坐下來，兩人有些話未必好在他面前說。

他再留下來，就是沒有眼色了。

曹飛送出門，轉回來才說：“你手上還有白玉沒？”

林琅笑說：“你要多少？”

“這次我會多要一些。”曹飛說。“玉石這類東西，很難有標準定價。你拿到了貨，我讓公司那邊派人來，跟你這邊核定價格。”

“我這裡什麼質量的都有。頂級，高檔、中低檔的都有。你要白玉也好，碧玉也行。你大概要多少？”

“頂級具體是什麼表現？”

“就是整塊真正的羊脂白玉，沒有裂縫沒有雜質。高檔的，也是羊脂玉，就是有一些雜質，或者是有一些裂縫。至於中低檔的，就是質地稍差一些的。”

曹飛問：“能看看樣品嗎？”

“行啊。晚上吃飯時我帶過來。你可以先帶回去給你們的專家看看。品質跟樣品基本一致。”

“那更好辦了。到時候讓他們心裡也有個數。”

林琅笑着說：“那你是要大塊的還是要小塊的。”

“那還用說啊。”曹飛笑着說。“當然是大塊的啊。”

林琅說：“你知道玉料這樣的東西，可不僅僅單純看重量和質量計價。越是的大塊頭，單價就越高的。”

他們之間交易的是材料，不是首飾。材料塊頭越大，加工利用率就越高——在沒有裂縫或者大面積雜質的情況下。

玉石和鑽石或者剛玉那樣的寶石，有很大的區別。

什麼鑽石和剛玉，只能以固定的簡單的幾何切面來顯示它的透明度和折射率。它們想要成為首飾，必須還要依託貴金屬。

所以鑽石和剛玉那樣的材料，是很容易以重量計價的。

而玉料卻不一樣。玉料的話，同一個礦場，開出的玉石，都是會有很大不同。而且玉石本身就能製作成藝術品。

特別典型就是翡翠了。翡翠屬於硬玉，種和色，能分成十幾二十個不同層次，原料的價格各不一樣。

曹飛這兩年也不是去玩的，行情他懂：“一分錢一分貨，而且也貴不了多少！”

林琅點頭，又說：“只要白玉？碧玉、墨玉或者血玉要不要？”

“墨玉血玉是什麼東西？”

“就是白玉差不多的底子，就是融合某些金屬元素。”

“這有那樣的東西？”

曹飛聽說過，所謂血玉，是沒有天然礦的。要不是用雞血石冒充就是後天風化形成，甚至是人工做成的。而墨玉也是像黑色瑪瑙之類的礦物。

真正玉石礦，是幾乎沒紅色和黑色的。

“樣品給你，你可以帶回去化驗一下。”

曹飛也不客氣：“行。如果真有，你先給個價格。我回去後再跟他們討論一下。”

“也行。”林琅笑着說。“你還沒說要多少呢。”

本來曹飛只是想要白玉的，現在林琅給出其他顏色，那採購量就要隨機應變。

他想了一下，說：“白玉的話，頂級有先要兩噸。對了，有多大塊？”

林琅回憶了一下：“兩噸的，應該能找到一整塊。不過不可能正好兩噸。”

“艹，那麼大？”

“有大有小。看你需要。”

“就要一塊的。”曹飛笑着說。“正好做宣傳。”

兩噸小塊的羊脂白玉，和一塊兩噸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現在羊脂白玉據說是有價無市，極為稀缺，那麼一塊兩噸重的羊脂白玉，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故事。

曹飛又說：“高檔要八噸到十噸。中低檔的，一百噸吧。至於其他顏色，我先回去研究過後才能決定。”

林琅點了點頭，問：“現在軟玉行情很好？”

“也就差不多吧。就是想開拓一下這方面的市場。”曹飛好像放鬆了不少。“年前我們就打算作軟玉的。只是原料來源無法保證。”

林琅笑問：“被人狙擊了？”

曹飛也沒有忌諱，點頭了。在林琅面前，他不覺得那是什麼商業機密。也不擔心林琅會因此趁機抬價。

果然，林琅說：“你想要多少，我這裡就有多少。”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你最好還是開闢一下其他貨源。我這裡應該能撐一段時間。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林琅的貨源，當然是很穩定的。但他自己作為貨源，就很不穩定了。

他手裡的各種寶石玉石原料，都是凌憂界和魔法世界弄來的“垃圾”。要說數量，那自然是不缺。

問題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要離開一段時間。那對愛彼琳公司來說，那就是大麻煩了。

曹飛也明白不能將所有雞蛋放同一個籃子里的道理：“我明白。不過只要愛彼琳的業務做開了，我們找貨源也容易一些。”

說到底，還是因為愛彼琳才進入珠寶行業不久。在行業內地位不足。

但只要愛彼琳的生意好，銷售量大。那些控制貨源的人，也不會有錢不賺。

“這個玉墜，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曹飛從脖子取出一個晶石掛墜。

林琅看了一眼，說：“就是開過光的護身符。沒什麼特別的。”

曹飛臉上是一副“我信你個鬼”，嘴上說：“能不能多弄一個？我有個熟人想要，價錢你別跟他客氣。他家有錢得很。”

林琅楞了一下：“怎麼，你家裡出什麼事了？”他這邊沒有的任何感應，難道傳訊符咒失效了？

曹飛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說：“我爸前段時間，查出得了肺癌。”

“我跟你去探望一下曹叔叔。”

“現在他已經沒事了。”

曹飛摩挲着吊墜，說：“他是因為突然感覺到身上的玉墜發熱，胸口有些悶，卻有些暖洋洋，這才去醫院做了檢查。”

他看着吊墜說：“檢查結果肺癌，早期的。檢查過幾次，都確定沒有誤診。不過吃了沒兩個星期葯，覺得吊墜沒再發熱，再去檢查，發現癌細胞沒了。醫生說那是奇蹟。”

林琅笑着說：“所以曹叔叔覺得是護身符的作用？”

“他說身上的玉墜一直在發熱，變正常之後，病也就好了。他一個朋友，大腦里得了腫瘤，是惡性的。因為有其他基礎疾病，手術風險很大。聽說了我爸的事，借就托我爸，也想求一個。”

林琅聽明白了：“是想求一個的專門治療腦部腫瘤的？”

曹飛笑說：“我就知道，這玉墜不簡單！”林琅送給他的時候，是滴過血的。而且當時吊墜上的也出現了血滴融入，並且發光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