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這樣裝對嗎？”

因為接下來的實驗沒有多大的危險，林琅就讓非要跟着自己的女兒也待在工作室里。

他在做一個靈陣的模型。

兮兮似乎也來了興趣，非要幫忙呢。

林琅看了一下，說：“對，就這樣裝。兮兮真棒。”

模型只有電飯煲大小，外殼是用玄金合金製作的。裡面則是要安裝靈陣板。

安裝並不複雜，兮兮聽了一下就安裝對了。

兮兮連忙轉身，噠噠的捧着另外一半殼子過來：“爸爸，給。”

林琅接過了，將外殼合上了，用螺釘擰緊。

兮兮蹲在他身邊，問：“爸爸，是不是可以實驗了？”

林琅做的這個模型，可不是簡單的模型，實際上就是計劃中的實物的縮小版。是具有與實物一樣功能的東西。

他點頭說：“只要將兩條軸接上，我們就可以開始實驗了。”

“我來，我來！”兮兮好像很興奮，叫着非要自己動手。

林琅看女兒喜歡，也由着她。一邊看着，一邊指點說：“對，就是這樣，將卡口對準了然後擰好螺釘。

看着女兒動作很快，完全沒有三歲小孩的笨拙。林琅摸摸她的小腦袋：“兮兮喜歡做這樣的東西？”

“嗯。有趣！”

“那兮兮想不想學？”

兮兮狠狠點頭。她對靈陣能變成電弧很好奇：“想學，爸爸教我做靈陣，好不好？”

“好。爸爸有空就教兮兮。”

林琅對自己的孩子，是沒有想過要保留的。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帶着她來幻境了。

不僅兮兮，他希望自己所有孩子都能修真。不為別的，就為了讓他們有足夠長的壽命。

他雖然修真了，但沒打算學修真者的冷清。他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短命”。

兮兮可不知道爸爸想得那麼長遠，她更想知道爸爸做了這個東西有沒有用。

“爸爸，我們會成功的對不對？”

林琅點頭，笑着說：“有兮兮幫忙，肯定會成功。來，讓爸爸抱着，我們馬上要開始實驗了。”

他放靈元，將全身和懷裡的兮兮的護住。然後伸手打開了一個扁圓盒子上一個開關。

扁圓盒子與“電飯煲”之間的軸就開始轉動起來。轉動的速度加快，但轉速很快穩定下來。

看着轉動的速度並不算很快。實際上林琅設置的穩定轉速就是五十倍。

在這個模型上，沒有任何計算工具。林琅拿出手機計時。轉軸的速度，在他眼睛裡，其實是很慢的，他數的一清二楚。

一分鐘後，轉速的是五十三。他本來想看看十分鐘一共多少賺，然後核算一個更準確的數字。

但是他發下了問題。

周圍的空氣，似乎出現了電流。電流的終點，是“電飯煲”。

而且，空氣中的電流越來越強。

他瞥了一眼，用電線連接“電飯煲”的儀器。上面的數字在慢慢上升。

幾分鐘後，空氣中的電流開始減弱，儀器上的數字也在減小。

他皺眉，這是失敗了？

關了開關，模型很快停止了運轉。

兮兮懵懂地問：“爸爸，怎麼了？”

林琅放開她，問：“兮兮剛才有沒有發現身邊有東西流過？”

兮兮點頭，又搖頭：“好像有東西。但看不見，不知道是什麼？”

林琅上手各伸出一個手指頭，相距十公分只有：“兮兮現在反應一下。”

兩根手指之間出現一道藍色的電弧。

兮兮見慣不怪了，但這會卻瞪大了眼睛：“爸爸，就是這種。剛才在我們身邊流過就是電嗎？為什麼剛才看不見電弧？”

林琅解釋說：“剛才我們感覺到的，是電子在空氣流動。電其實是看不見的。剛才你看到的電弧，其實電流空氣中傳播燒熱了空氣發出的光。剛才我們身邊流過那些電流，是在空氣中均勻分布，沒辦法將空氣加熱到發光的溫度。所以看不到電弧。”

兮兮聽得很懵懂，但還是點頭了。

林琅笑着說：“如果兮兮想知道為什麼，可以從書上學得更多。”

兮兮馬上說：“那爸爸幫我買書。”

林琅哈哈笑着揉她的頭髮：“好。爸爸給兮兮買，不過兮兮現在認識的字還不多。要先識字了才能看懂書里寫了什麼。”

“那爸爸教我識字。”

兮兮突然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自己不明白的奇妙。她想弄明白了。

女兒要讀書識字，林琅自然答應了。不管是要修真還是做什麼，讀書明理是共通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林琅更想弄明白怎麼才能讓模型的功能達到自己預期。

模型其實是一台發電機——利用修真理論中的靈陣發電的機組。

靈陣是沒辦法產生電的，但是可以將電子聚集起來。

為了讓聚集的電流能按照預定的線路流動，他需要將兩個相關卻不相同的靈陣相對逆轉。同時還要獲得交變電。

這個目的，應該是達成了。只是功率比了林琅的期望值要低得多。甚至不足三分之一。

他計算了一下，穩定功率不到十六千瓦。這樣大小的發電機組，能有這麼高的發電功率，其實也已經相當不錯了。

而且，這個發電機組，幾乎不需要能源驅動。靈陣組合本身會有能量轉化，但沒有能量損失。電來自周圍空間，而非能量轉化所得。

靈陣組合就像是永久磁鐵，會一直釋放磁場，卻不會有能量損失。

驅動這個機組，其實也是一組相悖靈陣組合。一個固定，一個受到斥力轉動，帶動“電飯煲”中的聚電靈陣轉動。吸收外接的游離電子。

這個想法從功能上是可行的。但實驗一開始，就宣告了林琅的這個設計是失敗的。

因為非常不安全，還有就是功率太低。

他的計劃是要設計一個至少五千千瓦的發電機組。以滿足以後的工廠用電需求。

但是剛才十六千瓦的功率，在空氣中就形成那樣的電流。如果是五千千瓦，那發電機組周圍，就真的會出現各種電蛇了。

那絕對不是他想要的機組。

還有就是現在的設計，只能從空氣中吸引電流，空氣中電子數量比較稀薄。想要達到預期望中的功率，幾乎沒有可能。

兮兮看爸爸不說話，但她心裡還有很多問題：“爸爸，那我們是不是成功了？”

“只成功了一點點。但總體上是失敗了。”

“為什麼會有成功，又有失敗？”

這不是很矛盾嗎，兮兮想不明白。

“因為這個實驗證明我們這個東西可以發電。但是發不出我們想要的那麼多電。而且電是很厲害的，剛才我們身邊有那麼多電流過，是很危險的。”

“哦。”兮兮眼睛清澈，但很茫然。“那怎麼辦啊？”

是啊，現在怎麼才能將這種“發電機組”安全引用啊。

安全，是個大問題。但之前，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