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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瑨珩:“从前你经历过的落寞与失望,这一次换我陪你;经历你经历过的日与夜,陪你释怀,陪你放下!”】

乐菁娴乐呵:“哟,我说小祖宗,演技不错说来就来,真让我甘拜下风。再说,你眼泪不是信手拈来,还用我帮什么忙?何况你不是小小男子汉,这点小困难就被难倒了?”

“啧!啧!啧!看来你这男子汉做的也不怎么样嘛~”

乐菁娴故作傲慢的“讽刺”了两句,顾偲樾一贯拎得清。

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求人办事姿态得低,这可是凌熙姐姐教他的。

他脑袋一低,跟变戏法般。

再抬头,小脸上满是谄媚,哪还有先前的傲娇与“蛮横。”

见到这张肉乎乎的面庞,乐菁娴心情顿时好上几分。

依旧端着,状似无意,却又被缠的为难。没法子只能将勉强应和的形象,发扬的入木三分。

她们家这个小魔王呀,撒娇起来,都是张口即来。

见自己尚未完全松口,立马扯着她的衣袖,仰头摆尾道:“小姨,我错了,您就帮帮我吧!你忍心看你如此可爱、善良、乐观、活泼的小侄子为此而郁郁寡欢么?”

刚想张口表示忍心啊!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小家伙很有先见之明的抢过话去,“小姨,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你对我最好啦,你就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吧!”

“留守儿童,真的很可怜喔。”

这小娃娃今天倒是能下血本的很。

顾偲樾妥妥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扬的双璧合一。

“你呀,还真是知道捏人七寸。行了,行了,别演了。”她重新蹲下身子,凑到小家伙面前耳语了几句。

小朋友听完乐呵一笑,吧唧一下在乐菁娴脸上连亲了好几口。

“小姨,你真是太聪明啦。”

“行了小马屁精,快去吧啊。你再不去,回头你爸妈收拾收拾就该撵人睡觉喽!”乐菁娴实话实说的提点他。

顾偲樾开心的瞪着自己的小短腿就往楼上跑去。

“这姨侄俩商量什么呢?怎幺小偲樾这么开心?”秦女士切着水果对着身后正在洗碗的乐父好奇的问。

乐尘寿将最后一个碗清洗干净,转身往消毒柜里放。

眼皮都没抬一下,手上照旧干着该干的活。

“嘿,问你话呢?说说?”

被打扰的乐父,一脸莫名:“说什么?”

“问你呐,刚刚那姨侄俩在说什么?怎么一开始满脸不高兴的小家伙,突然就高兴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乐尘寿极有深意的看了自家妻子一眼,厨房里淡淡的暖意横波流转。

“他们俩一向如此有什么好惊讶?一个搞怪卖萌,一个腹黑精怪。能有什么事情,你且看着吧!这个家以后啊,热闹着呢。”乐父乐呵的说。

楼上的夫妻俩正热火朝天的收拾。

其实细说,是乐嵘戈双腿盘绕坐在床上,双手托腮,正无聊的看着某人在那边忙前忙后。

一想到这几年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突然一下子闲了下来,什么都有人代劳,反倒不适应。

某人坐在床上,看着这位前前后后忙得脚不沾的顾队。神色紧绷,一副我生气了,你快想想要怎么哄哄我的高冷样。

乐嵘戈嘟了嘟嘴唇,她俩怎么就变成这样。明明下午回来,晚上吃饭还好着呢!

现在这是?

这位,最近气性怎么这么大?生病当真会改了一个人的脾性吗?

前前后后坐在床上细细理了一番,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明天要出差。

一吃完饭,秦女士催促着她快点上楼收拾,虽说顾瑨珩身体已经恢复,可她家秦女士还是二十四个不放心。

跟在后面催着她俩快点收拾,晚上早些休息。

乐嵘戈真是服了她家秦女士,紧跟着两人也算欢天喜地的上了楼。

进了房间,乐嵘戈挽起袖子就打算开始收拣。

男人面色一滞,又微微收紧。认真询问:“你干嘛?”

她有些好笑的回过头看他,一脸理所应当。“收拾行李啊,明天不是要出差吗?”

顾瑨珩神色古怪的看她,径直越过她松了袖口。

橘色的灯光下,露出那一截精瘦的古铜色手臂。修长的手指做着挽起的动作,这行云流水般的随性,深深让乐嵘戈面色红了红。

从前,她就最见不得顾瑨珩做这般动作,刻意魅惑,有种无形撩拨胜有形的意思。

她吞咽了一下喉咙,站在原地愣神好半晌,心中直咚咚的打鼓。

他掌心向上,重心稍稍后移,往上托了托力。从衣柜上拿下行李箱,经过她身边,没什么情绪的说:“去床上坐着吧!以前出差,行李箱不都是我收拾。”

她“哦!”了一下,笑着要去接过行李箱。

“不用,我都习惯了自己收拾,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乐嵘戈自然而然的说。

男人错开身子,别了她一下。看好书

眼神微挑,示意她乖乖坐好。

顾瑨珩蹲下去,打开行李箱,开始收拣。而她呢百无聊赖在原地站了一会,默默去床上坐好。

从前,每一次出差,都是这样。

乐嵘戈坐在床上,手上握着手机,要么就趴在那默默追剧。

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喊一声要什么要什么?

顾瑨珩都会耐心十足的应她“好,”然后踏着脚步去拿,再往行李箱中放。

犹记得,他刚离开时。

那是她第一次出差,养成惰性的人,直到下午要出差她行李也没收拾。

这一次却再没人在她耳边半含笑意的说:“嵘戈,记得明天提醒我要收拾行李,后天咱们要出差。”

一个要对方提醒,一个乐意提醒。默契温情,温柔情深。

那个中午,面对一室寂静,和空荡荡的行李箱。

乐嵘戈蹲在地上,久久不知道该从哪收起。

悲呛如排山倒海,她委屈的双手环绕,脑袋埋在臂弯里嘤嘤哭出了声。

那是顾瑨珩离开后,她第一次,放肆又委屈的哭出了声。

秦女士和乐菁娴闻声进来,看见空荡荡的行李箱和蹲在箱子旁哭得像个泪人般的乐嵘戈。

母女俩什么也没问,默默替她收好所有东西。

因故,她也差点没赶上下午的飞机。

自那之后,她学会收干净所有软糯,开始独自坚强。

下意识的询问,却无人应承的悲哀,那种空洞到极致的难过,经历一次就够了……

看着房间忙碌着来来去去的背影,她不太适应的坐在那发呆。

想来,有些东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尝过午夜的孤独,身着铠甲,无往不胜。

再坐回那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子,”果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乐嵘戈心有哀戚的托着腮,默默地想。

这位一个劲的收拾,也不见搭理她。看来是真被气到不清,可不应该是她生气吗?

明明是他丢下了自己好多年,现在她成长了,这种失落感想必也不好受吧!

如此一想,乐嵘戈心里又平衡了好几分。

坐在床上乐呵的直打了两个滚,拇指无意的碰了碰唇角,笑容甜美而不自知。

顾瑨珩收了一打东西,一出来就看见笑容欢腾的姑娘。心下一软凑了过去,半跪在床边,就着她仰着的位置惩戒似的狠狠捻磨,撕咬。

她吃疼的唔了一声,下意识想要推拒。

男人极有先见之明的伸出手掌,十指交缠,缓缓箍着她的臂弯置身于她的腹部。

唇上也加深了几分重量,灯光下相互痴缠,彼此的眼眸里各自倒映对方的身影。

清晰、澄澈、直接。

乐嵘戈心上漏了好几拍,一时失神,更是轻易让他攻城略地,步步紧逼。

过了片刻,头顶传来一阵嗤笑:“果然是勤能补挫啊!久不练习,你还真生疏了不少。现在接吻都会喘不过气,嵘戈看来我们要多加练习喽!”

男人揶揄的声音藏着淡淡笑意,温吞有序。

乐嵘戈心虚的撇过眼神,不去看他。“哼,你别得意了好不好?那还不是因为,你跪着我躺着,只是使不上力气而已,谁……谁退步了。”

死鸭子嘴硬的姑娘,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是久于生疏。

顾瑨珩点点头,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此刻他的姑娘媚眼如丝,双颊染着的红晕,颜色堪比桃花盛开的嫣红。

红唇尚留下彼此亲吻的光泽,精灵剔透的让人一看心中就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上一通。

欺负到哭的那一种。

男人眼底的灼热,慢慢加深。

乐嵘戈心虚的呼吸几近停止,翻身坐起,拉着顾瑨珩直接起身压到他身上。

狠狠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毫无威慑力的警告:“再笑,再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腰身被狠狠一握,男人孑笑:“哦!怎样不客气?”兴致正浓的人,笑意不减的看她,喷洒的热气在耳边如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嵘戈,我很好奇,不如你教教我?”

乐嵘戈吣他,“你不要脸?”

托着腮,半侧在他身旁的姑娘,突然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怎么?刚刚不还不理我吗?你说说你们男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男人眉心微蹙,就着她的手背亲了亲。

“其实这些年,我听了很多有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承了我的位置,带队,出差,没日没夜的做计划。由不能被信服到逐渐被人信服,别人都道:‘你是为了延续我的荣耀,才越来越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