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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情洋溢,笑容如漫山盛開的花朵一瞬即開的姑娘下一秒小臉一皺,是妥妥的不開心。

“我抗議,昨天不是剛吃過嗎?”她皺着眉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儼然,忘記平時那貓着身子探頭探腦的撒嬌說:“老公,我明天想吃涼拌西蘭花的饞勁,果然是餵飽了的。”

他扶額搖頭,無奈失笑。

小姑娘探着手,義正言辭道:“不行,我申請換一樣,人家不要吃這個,剛剛消耗的武力值有點大,過河拆橋這不好吧?”說完很配合的小腳丫子蹬了蹬以示抗議。

隔空踢半天發現沒踢着某人,一邊挨在沙發上順勢做着龜形運動往前移了又移。

榆次北無可奈何,轉身手指逮住一直作怪的某人。

聲音暗啞,頭疼的問:“剛剛沒爽夠?要再來一次?”

聽完,某女子慫慫的收回了腳,心道:‘論嘴上笑嘻嘻,心裡MMP之系列篇。看起來一妥妥的業界精英模樣,實際就一衣冠禽獸,是人嗎?是人嗎?聽聽這話。’

秉承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姑娘萌慫後退,訕訕腹誹。

看着他的姑娘那模樣幽怨一臉憤恨的模樣,榆次北心情大好的笑了笑。

眉宇間藏着的笑意如光,熠熠生輝。冷着臉,訓問:“下次還敢嘛?”

她不高興的伸出去腳丫想往回縮,縮了半天也沒縮回來。

見她氣鼓鼓的不吭聲,某位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側着身子言笑晏晏的解釋:“事實上我原本是打算考個牛排什麼,但被你上來一通攪亂,結果……”

男人意有所指的眼神四下游離,惱羞成怒的姑娘大吼:“不可能,你胡說,我才沒有。”她仰起腦袋,傲嬌又彆扭的小性子儼然十足。

榆次北嗤笑,就這麼擒着一抹暖笑淡淡看她。

祖凝莫名心虛,她這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嗎?

上趕着送上門被人叨過去上演了一通廚房play,結局累個半死,還沒有原本的待遇好?

一頓本不需要付出任何勞動力就能獲得的午餐,和一通慘無人寰的蹂躪之後……

多麼鮮明的對比,多麼慘痛的教訓?

男人傾過身子,耐着性子揉了揉某姑娘的腦袋,好脾氣的哄着:“關鍵是你來的時間不巧,牛排還沒來得及拿,這會拿出來解凍,現做你覺得你能等得了,我看你似乎很餓呀!”

祖凝:“……”

“怎麼,你不餓?”

“我……”

“停停停,你還是閉嘴比較可愛。”

她火氣蹭蹭得拒絕了某人得誘哄,一副很不好說話的架勢反駁:“我不管,我剛剛才伺候了你一場,現在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必須要靠牛排續命才能好。”

他孑笑出聲,垂着的眼皮微撩:“到底剛剛是誰伺候誰來着?”

落在耳邊的說話聲很輕,帶着點暗欲的撩撥和鬆動,隱隱朝着某種未可期的方向無限擴張:“這種事情,一向出力的不都是我嗎?明明,你剛剛才是享受的一方。”

尾音上揚,祖凝頓時奓毛:“嘁,搞得好像你剛剛沒有享受到一樣是的?我不管,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榆次北曲指輕刮眉尾,笑得陰風側側:“那好啊,想吃牛排用場次換啊?”

“……”她莫名心中一緊,“什麼場次?”

他輕咳數聲,清了清嗓子,笑容裡帶着狡黠的算計明晃晃。

“夫妻義務的時間、地點、場次、高低難度,搭配相應的食材等級如何?”

“……”祖凝氣的差點沒直接現場表演原地去世,七竅流血給某人看:“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某人似乎一點也不着急她的選擇,反而淡定的不得了。

“說吧!不如這樣我們一次性講清,列好選項,聊一聊優先選擇權的問題?”

她惡狠狠的剜了某人一眼,腦海一思。

還沒機會開口,直接被某人駁回:“誠然,我國的美團外賣,餓了么等等軟件現在做的確實不錯,不過一日三餐靠鹽和味精堆砌出來的食物,我看你的抗糖計劃暫時可以擱淺了。”

她剛想反駁一下,對方不急不慢的說:“嗯!也別指望富婆快樂水可以適時挽救一下,如此糟蹋內服外養都沒效。”

真是好氣氣哦!

誰能告訴她,這個狗男人是不是在學醫的過程中適當的輔修了一下法學和邏輯學。

泥馬,邏輯加道理論證簡直無懈可擊啊!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狗男人說的真是句句在理,人在屋檐下,技不如人能有什麼辦法?

“考慮的怎麼樣啊,榆太太?”

最終看着面前這份喪|權|辱|國的合約,內心那個滴血的勁,也是沒誰了。

於是,這偉大的一天廚房小白誓死決定要捍衛一下自己學做飯的尊嚴。準備從某紅書鑽研起,榆次北系好圍裙就看見某人抱着手機一臉同仇敵愾的模樣。

心情大好的經過某人面前友善提提醒:“實踐出真知,這種APP在某種程度上只能起到輔助性作用,不能起決定和關鍵。所以,你……開心就好。”

說完某人提腳就要離開,祖凝看着對方的背影,深覺又氣又餓。菡萏文學

這種家庭地位難吶,還真是能不能愉快的做夫妻,塑料夫妻情石錘了。

“榆次北!”

男人停步,轉身。

一副好脾氣的態度哄着某人說:“乖,要是餓的話,就吃點薯片墊一墊,正好解餓。”

眸子掠到那薯片上,再想到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她很有骨氣的決定餓着,也不要再看見這薯片,真是蝴蝶效應。

好一個身體力行的懲罰哇。

察覺出她的意圖,男人促笑的目光中滿是揶揄,又深邃又撩撥:“當然不想吃的話也可以,那你繼續。”

祖凝拿過一旁的靠枕,下意識就投擲過去。

男人悠悠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默默道:“細菌主要是指生物的主要類群之一,屬於細菌域。就是說所有生物中數量最多的一類,據估計,其總數約有5×10^30個。細菌的形狀相當多樣,主要有球狀、桿狀,以及螺旋狀。而地面每天是繁衍細菌最多的地方,靠枕作為一種不容易做清潔的層面,一旦沾染,第一時間沒有清洗就很難規避其風險,所以……”

他恰到好處的停頓讓祖凝滯了一下,看着某人那清風朗月的背影和手上的靠枕,她憤懣的抬手捶打了好幾下。

最終那股鬱氣沉沉吐出。

廚房。

男人看着碟子里的解凍牛肉,想起沙發上女子壓低聲音碎碎念的模樣。

驀然心裡划過一陣暖流,四下陽光傾襲。

淺淺的陽光順着窗檯映射到男人身上,狹長的背影拉出一道淺淺弧度透着朦朧的光,隱匿又逍遙。

細小的絨毛在微光的折射下,軟軟的有些甜。

微風透過紗網細細過濾進來,每一秒都是甘甜可口的味道。

微光恰好,時光不燥,這一秒的微笑清淺,像做着時光機趕來的甜美,美得剛剛好……

一辦公室的人,竊竊私語。

喬卿璇上前,將手上的早餐遞了過去。

看到早餐的人,戰鬥力迅速下降。

餘光瞥向早餐,覷了眼事故現場。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嗨,先解決麻煩再解決你。’

當她手指握着手機在褲縫邊上下輕拍到第1758下時,敲擊的指尖停頓,凜冽的笑意露出了一絲陰險。

祖凝放下早餐,重新走到妖艷女面前。

“怎麼樣請問尊貴的甲方,勞動合同,合作關係,你挑哪一樣我們要按照規矩辦事,我都奉陪。”

“或者。”她看了一眼她身後一直沉默的男人,友善提醒:“你同你身後的上司商量一下,我們再談。”

“哦!再談之前,有一點說清楚法定休假日安排勞動者工作,要支付不低於工資的百分之三百作為報酬。慶幸吧,你們沒有遇到。”

眉峰隨着她說話的姿勢而動,毫不留情的女王做派,大有股獨自美麗的架勢。

驀地,她勾着的唇角嘲諷一提,颯氣十足。

“怎麼不說話了哦!是說不出來還是自覺理虧呢。對了我先來加一下,剛剛你們要支付給我個人費用的總和。”

祖凝一邊說一邊低頭相加,“唉,對於因為你們的原因導致我和你們合作的過程中加班所造成的身體傷害,而引發的嚴重胃絞痛到底要怎麼計算呢,是往高了算還是,這個還得好好。”

手掌被對方一把握住,“想想”二字胎死腹中。

她抬手躲了一下,凌厲的目光里藏着審視。

“怎麼著啊,是不想付錢嘍?也是,屬於你個人原因造成的意外費用,貴公司應當無責為你承擔吧!”

“你……”

“我。”她語調陡然一變,冷冷道:“不想付錢還敢這麼猖狂,天下便宜你一家獨佔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你說呢?”

鷹隼的目光,越過她直視身後那位。

她點開二維碼遞過去,笑得人畜無害。

“掃一下吧?個人債務,還是私了比較好。”

“你,你訛人。”

“是嗎?她訛人,那剝削人這筆賬,又該怎麼算?”一陣強勢的女中音,回蕩在偌大的辦公室。

所有人的目光順着聲音的源頭,看了過去。

緊提的一口氣深呼吸,滿目戰鬥的狀態,渾然卸下。

這一仗,倒索性不算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