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狂妄了!早晚會有比我更加厲害的英雄阻止你所做的事情!!”
黃金彈掙扎着倒地,這是他失去意識之前對餓狼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或許吧”
餓狼在確認黃金球也失去意識之後,這才留下這麼一句話。
然後繼續在街上閑逛,繼續自己的狩獵之旅。
“A級的黃金球與彈簧鬍子……從狩獵難度上來說竟然比背心尊者還要難對付一點。
果然技巧型的英雄所提供的的經驗,更能讓我獲得成長。”
在遭受庄步凡與警犬俠這兩位比怪物還要強大的英雄打擊之後,餓狼心中也認清現實,開始從低一級的英雄狩獵起來。
雖然腦子了也有着要挑戰其他S級英雄的想法,可是卻再無找庄步凡與警犬俠這兩個傢伙麻煩的念頭。
短期內,餓狼是沒有再去找他們麻煩的打算了。
“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世界和平啊,給你們花錢也是哦”
餓狼行走在霓虹燈閃耀的街區,一個油膩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在紅燈區開懷大笑,他身邊還跟着兩位着裝艷麗的公關俱樂部的小姐。
從他那副醉態,不難判斷這個傢伙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原本餓狼對於這種腐爛到骨子裡中年大叔沒什麼興趣,可是他所說的話,卻讓餓狼有一種強烈的想要痛扁他一頓的衝動。
“給我們買包也是為了和平?”
艷麗的公關小姐拎着稀有皮製的包包在一旁調侃道,對於生存在這種環境下的她們,自然是不會介意顧客的資金來源是否乾淨。
她們也清楚的狠,自己的顧客大多都是些骯髒的渣子,久而久之的也都麻木了。
“當然了,我的工作可是維護英雄協會正常的運作,這樣的我要是因為壓力過大而倒下了,可是世界的損失。
因此不管是去你們店裡消費,還是給你們買包,都是在維護世界的和平啊”
中年男子越說越興奮,一套歪理重複了一千遍後連自己都不由得相信了。
他竟然真的覺得自己現在的做法是在維護世界和平。
而花費民眾捐款的他,現如今正是無比偉大的高光時刻!
他淫笑着,用儘可能溫柔,實則非常令人厭惡的語氣對着陪伴他逛街的兩位公關小姐說到。
“那麼,為了世界和平的啾”
“喂喂”
餓狼聽了一路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敲了敲那傢伙的肩膀,然後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拳頭上面。
“別那麼自私嘛也讓我的拳頭來親吻一下你的臉蛋吧?如何?!”
不給中年男子回應的時間,餓狼的拳頭便迫不及待的落在那傢伙的臉上。
把他揍的滿頭打包,看他的樣子短時間內再也無法去紅燈區消費之後。
餓狼這才向地面啐了一口唾沫,消失在霓虹閃爍的街道中。
“本來狩獵到了兩位A級英雄還挺高興的……沒想到竟然還能踩到狗屎,真是晦氣!”
庄步凡思來想去,還是來到了吹雪家的門口。
原本他想把這孩子放在小龍捲家裡,可笨狐狸死活都不願意。
在得知她對吹雪有莫名好感之後,庄步凡帶着她來到了吹雪的家門口。
“誰呀”
門口的對講機傳來了吹雪那熟悉的聲音。
要怎麼說呢?吹雪她還有吹雪組的事情要忙,真不知道應不應該讓她幫忙看管笨狐狸……
“媽媽”
小狐狸腦子裡倒是沒有思考太多的事情,開口就喊吹雪媽媽,毛茸茸的尾巴歡快的搖晃着。
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到鄉下姥姥家探親的薩摩耶。
庄步凡在笨狐狸的小腦袋瓜上彈了一個腦瓜崩,無奈的對她小聲說道。
“要改口,叫姐姐。”
笨狐狸則是搓揉着自己的腦袋,有些委屈的看着庄步凡。
以她的小腦袋瓜,的確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主人,要叫自己改口。
“我還沒!呃……橘橘,是你么?”
對講機的那邊,原本想開口駁斥的吹雪突然間就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改口詢問了一下是不是笨狐狸在外面。
“嗯媽媽是我呀”
這丫頭可真是……庄步凡看着懷中倔強的叫着吹雪媽地笨狐狸,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到肯定答覆的吹雪也在同時解除了大門的門禁,二人也乘着高級公寓樓裡面的私人電梯來到了吹雪的家中。
“你是說要把這孩子寄宿在我這裡幾日?”
吹雪身穿浴袍,從髮絲上未散的水汽可以判斷出,她此時是剛剛洗漱完沒過多久。
這種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畫面,庄步凡曾經有幸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孤島上的洋房裡,那次她吐了自己一身,而自己洗了一宿的衣服,還有一次就是現在了。
不過現在庄步凡的腦子裡卻沒有那些奇怪的念頭了……好吧,是沒有那麼多奇怪的念頭。
為什麼吹雪可以,小龍捲就不可以呢?
難道是笨狐狸先天性的直覺察覺到了屬於吹雪那母性的光輝?
看着笨狐狸趴在吹雪的腿上,毛茸茸的小腦袋很自然的頂在那裡。
庄步凡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自己一定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急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吹雪所住的公寓。
臨走的時候,吹雪起身親自送他離開。
由於剛洗完澡身子還未乾透,於是便披了一個外套就出門了。
在狹小的電梯里,二人各站在一邊,寂靜的空間彼此能聽到對方呼吸的聲音。
庄步凡能聽到吹雪的吐氣聲越來越重,他不清楚自己是否也是這樣,於是把頭別過去。
不敢去看吹雪,生怕被她發現什麼,又或者……他自己怕發現什麼。
“那個……”
吹雪突然開口,貌似想要說點什麼。
叮——
電梯的提示音不合時宜的響起,打斷了吹雪的發言。
庄步凡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出電梯,也沒有開口去詢問吹雪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就這樣電梯的門開啟又關閉,重複了三個來回後,二人走出了電梯口。
“我走了”
在公寓的大門口,庄步凡看着不自覺抓緊外套的吹雪輕輕的說了這三個字。
他說話語氣很輕,很柔,似乎是想等待吹雪口中未說出口的話。
“嗯……”
吹雪回復他的只有一個字,所用的語氣也更加輕柔,若不用力去聽,根本無法聽到她是否說了什麼。
就這樣二人沒在說話,吹雪站在原地,目送着庄步凡離開。
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街角的盡頭,消失在路燈所照耀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