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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殺神無彈窗 奴隸軍的奧遜甲越聚集越多,幾乎就成了一個巨大的肉團毒刺飛過,就沒有落空的時候,部分勁道強大的毒刺,甚至一擊就能穿刺兩到三架奧遜甲。

而此前在前三道防線上一直給予卡扎克部隊痛擊的海蜘蛛早已撤到了兩翼。

此時,看着對面涌動着的甲士部隊,皮爾斯將軍下令:“展開第二陣,龍筋海虱部隊準備攻擊。”

普通海虱部隊的毒刺,僅僅是採用現時世上比較普遍的液壓毒刺射系統,這跟卡扎克的毒刺蝦是同一系統。但龍筋海虱就不同了。

這種體長只有三米的小型奧遜甲幾乎放棄了海虱應有的高機動性,取而代之的,是極度強化了大腿的跟腱。在加裝上去的秘法巨人臂幫助下,龍筋海虱以腿骨為弓,以筋腱為弦,配以特製的螺旋箭,能射出威力乎尋常的‘流星矢’。

這種特殊箭矢擁有着驚人的破壞力,五百米內,只要打中,哪怕是B級的海螺硬甲都能輕易對穿。

隆・巴斯頓猛地大喊:“流星矢!自由射擊!給我射!弄斷筋腱什麼的都沒所謂!我要這些卡扎克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噔噔噔!”極為清晰的特殊嗡鳴聲,一時間成為了戰場的主調。

龍筋海虱的大小腿在不停地原地搬動着,恍如在跳着歡快的求偶舞。它的每一下滑動,每一下彈跳,都有數道白銀色的光芒從腿部激射而出。

白銀色的火流,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在密集得不能再密集的奧遜甲群中瘋狂地收割着生命。

血霧已經不是一簇簇的濺起了,而是在一團一團,彷彿噴涌一般瀰漫。從卡扎克本陣向前線望去,就看到天際下起了一場銀色的暴雨,隨着雨點的灑落,就看到蛛網前,卡扎克的奧遜甲扭動着一排排、無差別地從半空墜下。

墜下的過程中,或是不幸地再裝上最後的蛛網,成了碎肉,或是被更多的雨點灑中,成了刺蝟。整個視界中,除了噴涌的紅色還是紅色,被‘流星矢’狂暴威力撕裂的奧遜甲的碎片倒出散落,一個個巨大的血肉空洞被硬生生的鑽了出來。

如此大量的血幾乎同時噴湧出來,水汽已不再像水汽,彷彿已經成了真正的水,大量的紅色液體,混合成漿,組成一個鮮血做成的巨大瀑布,向下傾瀉。

看到這一幕,杜勒將軍嘆氣:“沖不動了!”

隆・巴斯頓將軍同樣看到了這一點:“小子們,卡扎克的豬玩不轉了,既然他們本陣不上前,就靠這些見鬼的奴隸來送死,那我們成全他們,都給我上啊!兩翼夾擊。”

五百架龍筋海虱奧遜甲的殺傷範圍覆蓋了直徑一千米的整個圓面。在這種驚人的攻擊力底下,拿多少低級奧遜甲來填也不夠!

卡扎克奴隸軍那些可憐的毒刺攻擊轉眼就被壓倒,只看見那道蛛網前倒下的奧遜甲之多,甚至快於屍體在水汽中的自然沉降,竟然一層層的疊了起來,奴隸軍的軍官士兵就是這樣被屠殺。

然而,屠殺才剛剛開始。

海虱部隊不再射擊後,轉為以兩翼尚完好的石柱為掩護,開始對卡扎克奴隸軍的兩翼動猛攻。

前面龍筋海虱的縱射猛攻本來已經把卡扎克奴隸軍厚厚的衝擊隊列打穿了。再配合側翼的切割,整個卡扎克軍前鋒呈現出一種步向死亡的破滅狀態。

“這裡……有將近十萬甲士吧?難道卡扎克的本隊真的不出擊,任由這些炮灰給我們宰乾淨?”隆・巴斯頓喃喃自語。

皮爾斯這時來了聯絡:“喲,事情怎麼好像不對頭啊!”

“你也現了?”

“對,感覺上就是讓他們送死,純粹用來消耗我們的毒刺和破壞我們的防線。”

“防線還好弄,但是毒刺……”

“嗯,消耗量出我們預期了,如果繼續射擊的話,再過二十分鐘,我們將無力對他們本隊進行遠程射擊。”

“好吧!就用那個。”

“那個?你確定?”

“我們沒有選擇。”

“好吧!”

隆・巴斯頓口中所謂的那個,其實就是投入酸液。這裡的水汽的酸性都很高,遠高於全世界的平均水平。短時間還沒事,時間一長,除了兩族的奧遜甲外,所有外來奧遜甲都受不了。這還只是平日的狀態,因為生存地的環境嚴峻,兩族的軍用奧遜甲都被改裝上儲存酸液的囊。

如果是全軍一口氣動酸液攻擊,能夠在短時間內一口氣將周圍的酸液濃度提高過百倍。

能選擇的話,隆・巴斯頓也不想用這招,動酸液攻勢,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對敵我雙方來說,都是一種殘忍。對方的奧遜甲和甲士固然完蛋,己方受損的奧遜甲儘管有防酸裝置,一旦有傷口又撤退不及,也會跟着一起陪葬。

而且,這會讓兩族的生存環境越惡劣。惡劣的環境促使兩族要對外擴張,這就跟卡扎克衝突,兩族也曾試過加入卡扎克,無奈,因為承受不了卡扎克那種對外族士兵當作消耗品的戰法。不得不兩次加入卡扎克又兩次反叛。

隨着指令的下達,兩族的奧遜甲士忍受着居住地環境進一步惡化的不快感,動了攻擊。

特製的酸液是無色的,遠遠看上去,如同捲來一股水霧,咋看上去是最正常不過的風吹水汽動。

低級的甲士,99%都是合體流,對外界的感應並不敏感,也沒有高級的靈腦給他們報告甲體情況。往往是甲體受到嚴重損害才會現某個部位運作不靈。

死神,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降臨。

等到甲體上出現大面積腐蝕的時候,一切已經太晚了。

“怎麼回事?艾達,你的奧遜甲表面正在腐爛?”

“不是吧?”

“天啊,這是什麼?有東西滲入我的駕駛艙,啊――”

甲體的腐蝕還是其次,酸液通過奧遜甲的腮或者其他空氣系統,進入駕駛艙,開始直接虐殺甲士。

“我的手指溶化了!救命啊――”

能夠叫出聲來的,始終是少數,更多的甲士是聞到一股奇特的味道,然後等他們現有問題時,酸液已經直接腐蝕他們的鼻腔、喉嚨、內呼吸系統,他們只能出臨死前的嗚咽。

通訊系統中,沒有慘叫聲,卻有着各式各樣的拍打聲、敲擊聲,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嗚咽。

這種神秘的死亡更是令周圍的人恐懼萬分。

兩族的酸液攻勢從未出現在卡扎克的正式公文當中,來攻打時,又被克拉斯故意隱瞞,結果就是,前去送死的十萬大軍成了不折不扣的炮灰。

隆・巴斯頓展現出他辛辣老到的一面,所有海虱全數散開,以環抱式的立體鶴翼陣圈殺企圖逃跑的卡扎克甲士。

如果以一場相對常規的戰鬥來說,卡扎克今天是輸定了。這個態勢,固然無法再動進攻,哪怕本陣七將軍的精銳盡出,也只能把殘兵救回來。

從望遠鏡看到的,以及從各渠道得知的消息,讓卡扎克六將軍沉默了。

許久,才有第一個人說話:“開始了,克拉斯名震天下之路。”

費雷羅糾正:“是我們的路。”

杜勒一面惋惜:“可惜是惡名。”

“你覺得我們的惡名還不夠嗎?就是因為我們的無能我們曾經的國家才被滅。至少我們所謂的同胞當中不少人抱着這樣的想法吧。”費雷羅冷笑不止。

“即使無能也是一種‘惡’,也請不要把一己之惡與一世之惡混為一談。”杜勒沉聲道。

費雷羅聳聳肩,一臉無奈的樣子:“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這場戰役過後,我們都會成為萬惡的大惡人。人類就是那麼可憐的生物,為了自己的生存,不惜剝奪其他人或者生物的生命。既然我們都不相信所謂的人死後能再次投胎,那麼就讓我們卑微而又可憐地繼續活下雖然……以雙手沾滿鮮血的方式。”說到這裡,將額頭垂落到眉梢的金用纖美的手指撥開,費雷羅微微一笑。

費雷羅是一個很美麗的人,‘美麗’二字用在男人的身上有點兒過份,偏偏無論誰都無法否認,這位年輕的亡國之將有着一張絕對能討好世上大部分少女夫人的臉,可惜,他此刻的笑容卻讓人不寒而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