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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是誰殺了我的小薔薇?還有我的木乃伊呢?它是不是也死了?可惡...你說會不會這些都是那個三皇子做的?難道他能控制魔林中的魔獸不成?

雖然我也是才到霍爾格大陸,但也聽說過魔林深淵的恐怖!他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控制那些魔獸和魔物?

不對,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在我最後一次見到青龍的傢伙的時候,它顯得很不對勁。是了!也許它在那個時候已經被人替換掉!我們的秘密也是這樣泄露出去的!那該死的混蛋!都怪它整日穿着盔甲!”

霍爾格皇宮裡,假王后魅魔不停咒罵著,並在房間里焦急的來回走動。

亞當坐在她的對面面色陰沉。自從找到薔薇男爵屍體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對方很有可能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目的,這可比他們救走真王后還要嚴重!

“不行!我必須得通知教廷大主教。一旦我們的真正目的暴露,之前在霍爾格所做的部署就必須要改動一下了。或者我們要加快自己的動作,在這裡的人反應過來之前,就讓至高神的福音深入人心!我們必須製造兩起神跡,讓這些愚昧的領民們見識一下我們教廷的偉大!”

亞當捶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可那魅魔卻着急地叫住他:“嘿你先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現在身邊連一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

亞當斜了她一眼冷哼道:“哼,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不是你貪圖享樂,又怎麼會節外生枝惹出許多麻煩來?!”

“你!你這怎麼能怪我?如果沒有我,你能這麼簡單控制住霍爾格的國王嗎?"

魅魔似乎還想狡辯什麼,但亞當卻已經摔門而去,根本不給她機會。

這位風韻猶存的假王后咬着下嘴唇眼神閃爍,看來她已經在給自己想退路了。散播福音什麼的她根本不在乎,她可不想被綁在廣場的柱子上活活燒死。

與此同時,奧瓦大神官的府邸內,準備就緒的營救小隊終於期盼到了夜晚的降臨。

“那麼就這麼辦!我們見機行事!”

克洛澤給幾名拉娜為他挑選的暗魔軍戰士講述了一下進入皇宮後的營救與撤退路線。而此刻站在他對面的,就是奧莉薇婭委以重任的斥候隊隊長,那隻豹人絕影。

他是天生的殺手以及偵察兵,這一次也是專門將他調到了克洛澤身邊,擔任這次營救工作的主力隊員。

而這一次拉娜挑選給克洛澤的幾名行動隊員中,除過一名墨狼族的戰士以外,全部都是獸人。

沒辦法,這個種族有着天生的優勢。他們如果想在夜晚安靜的行走,能夠一點聲音都不發出。這正得益於他們腳掌上生長的那些肉墊,就像野貓一般既靈巧又安靜。

而那位唯一的墨狼族戰士則是一位口技大師,他能模仿出許多動物以及環境的聲音。這次帶上他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拉娜想得比較周到,如果他們在救出國王之後無法脫身,或者是國王已經遭遇不測。那麼這位能人就能派上用場。他可以在混亂中模仿國王的聲音,對禁衛軍下達指令。也可以模仿對方聖騎士首領的聲音,以達到擾亂視聽的作用。不要問他是怎麼知道國王的聲音的,因為他就是知道。

夜幕降臨,天空上掛滿了零零散散的稀疏星辰。克洛澤穿上夜行衣,戴上了面罩,在其他人痴呆的目光注視下整理着一身行頭。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自家小領主打扮成這副模樣。不過,看那一身行頭還真就挺專業的。

是的,克洛澤此時一身黑色夜行衣,包着黑色頭巾,矇著黑色面紗。不但如此,他腰上還掛着帶有彎鉤的繩索,小腿側別著匕首,懷中揣着石灰粉,背後背着短劍,袖中還藏了一把微型弩箭。妥妥的一名忍者打扮。

黛安娜站在克洛澤身後,有些納悶的問道:“主人,您打扮成這樣還能作戰嗎?您就給妾身指個方向,妾身飛進去將那老國王救出來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

克洛澤白了她一眼說:“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悄無聲息的潛入?就你那樣飛進去,恐怕全霍爾格王城的人都能看到你的尊容了。我們要的是潛入好不好!不要總是想着無腦莽,你的這種行為讓我想起了那隻蜥蜴人。還有,你怎麼說也算是我們手裡的一張底牌,不要過早的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要留給他們當做一個驚喜,明白了嗎?”

戴安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心想主人的意思就是說我是他的殺手鐧唄?呵呵,當個殺手鐧似乎也不錯呢。

這一次負責皇宮營救任務的除了克洛澤、戴安娜,還有鷹身女妖們之外。就只有六名獸人和一名墨狼族的族人。因為他們要做的是潛入營救並不是火拚,所以這些人手在拉娜看來已經是足夠了。

夜晚的皇宮安靜的有些可怕。國王禁衛軍們只是默默的巡邏換班,甚至沒有一個人在說話。

克洛澤幾人將身形隱到城牆下的陰影里,遠遠看着正在換防的禁衛軍戰士。

他們趁着兩隊士兵換崗的時間差,貼着牆角出溜溜的溜進了皇宮的後院。

克洛澤看着頭頂上不遠處的城堡上層,從腰裡取下了那根帶有彎鉤的繩索。

他學着電視中看到的那些人,轉動着繩索,猛地向上一拋,把帶有彎鉤的一端扔了上去。

但奇怪的是,他扔出鐵鉤之後卻沒有聽到“卡”的聲音。只不過克洛澤使勁拽了拽繩子,卻發覺已經掛結實了。

他打了一個手勢,自己便拉着那根繩索率先快速的攀登了上去。

我們這位小領主此刻內心是激動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某個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又或是什麼忍者正在潛入敵營,完成秘密任務似得。光想想都覺得很刺激!

可當他順着繩索爬上城堡二層之後,卻驚訝地發現,自己剛剛扔出的那鐵鉤一端,居然還勾着一個人??

這位倒霉的兄弟不知道是不是坐在這裡偷懶,卻是直接就被克洛澤扔上來帶有彎鉤的那一頭勾住了脖子,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死的,甚至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克洛澤腦袋上黑線亂冒,他蹲在那人的身前搖了搖頭,伸手替對方將突出的雙眼合上,口中還念念有詞道:“唉...兄弟,你說你蹲在哪裡不好,非要蹲在這裡?這都是命,安息吧~”

順着克洛澤那根繩索陸續爬上來的隊員們,都一臉奇怪的望向旁邊已經咽氣的一名禁衛軍。

他們不明白,領主大人不是剛剛還在說盡量不要傷害這些禁衛軍嗎?怎麼他一上來就先幹掉了一個?而且下手還這麼狠辣。

克洛澤被他們看得不好意思攤着手說:“我說我沒有對他出手,是他倒霉你們信嗎?”

隊員們沒有人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就自顧自的向皇宮內摸去。克洛澤知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唉,看來只有在事情結束之後厚葬這名士兵了....

有了奧瓦大神官給的皇宮詳細地圖,克洛澤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國王所在的卧室。

寢宮門口有一隊禁衛軍正在巡邏。他們躲在廊道的拐角處,克洛澤指了指天空天花板,一名長得有些像壁虎的隊員點了點頭,便用自己那帶有吸盤的手掌很輕鬆爬上了天花板。

克洛澤確定這傢伙是壁虎,而不是沃德那種蜥蜴人。因為它在跟同伴們講話時,只要稍一激動尾巴就會斷掉。因此他還得了個外號,叫做“尾哥”....好吧,克洛澤只能說這個綽號很響亮。

尾哥順着天花板悄悄的爬到了卧室正上方。克洛澤的計劃是利用尾哥引開這一隊巡邏兵,然後他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進去救人!

戴安娜跟在小領主身後打着哈欠,在她看來這樣多餘的動作實在是有夠無聊的。如果要她說,直接在牆上開個洞進去不就完了?何必這麼麻煩。

但克洛澤卻說她是個不懂藝術的憨貨,還讓她閉嘴。

“什麼叫做潛入藝術?這就叫藝術!”

好吧,戴安娜承認她搞不懂這位小主人口中的藝術是什麼,難道藝術就是將本來簡單的東西複雜化嗎?

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些藝術的門檻,戴安娜撓了撓臉頰在心中想着,或許自己以後也可以變得很講藝術!比如每次吃飯前先做三千個深蹲,那樣既能保持身材又能開胃,還顯得很有藝術細胞~嗯,不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