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土間總悟知道麗塔同學大抵是誤會，沒辦法，誰讓他之前還“驕傲”的宣稱自己是真白未婚夫：“我說的是，你唯一對真白好的行為就是，作為朋友，你在她做出選擇時站在了她那一邊……”

“誒？”

“不看利益得失，不去想正確與否，只是作為朋友，就義無反顧的支持真白！”

“……”一番話說得麗塔沉默了，過了半晌，她才道：“我只是……”

“你想說你只是因為嫉妒，不甘……”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接過話茬道：“想要讓真白嘗嘗什麼叫失敗，才會慫恿她學漫畫的吧？”

“你……”麗塔同學似乎有些失神：“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

“那又如何？”土間總悟又一次打斷了對方的發言：“真白不知道啊，她只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是支持她追夢……”

“我……”麗塔同學又是一怔：“最好的朋友？我算什麼最好……”

“你在看輕自己嗎？”土間總悟又道：“對於真白而言，你就是她最好的朋友！”

“……”

“只不過……”沒等麗塔開口，土間總悟就繼續道：“你現在做了什麼？明明支持者真白的你卻又要讓她放棄漫畫，放棄自己的目標……”

“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不想讓真白荒廢自己的天賦啊……”

“真白荒不荒廢自己的天賦……”土間總悟笑得很愉悅：“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

“你是真白的什麼人？”

麗塔：“？？？”

喂，喂，剛剛是誰說她是真白最好的朋友啊？

“還是說……”土間總悟又繼續道：“你只是覺得真白之所以會畫漫畫，全都是因為你在慫恿？”

麗塔：“……”

難道不是嗎？

“麗塔……”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土間總悟收回了笑容，正色道：“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人的夢想是不會被阻止的，即便沒有你，真白依舊會走上畫漫畫的道路……”

聽到這，麗塔終於忍不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真白畫漫畫是她慫恿的，編輯也是她幫忙聯繫的，就連機票都是她給訂的……

“因為她是真白啊……”可就在麗塔感到不服之際，土間總悟卻是道：“只要確定了目標，就會不斷向目標前進的真白……”

“……”這~真白是這樣的嗎？麗塔不懂，畢竟，在她看來，真白擁有那麼好的藝術天賦，根本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漫畫上……

“是不是不明白……”土間，不會讀心術，總悟再次像讀懂了對方的想法一樣道：“不明白就對了，不然，我也不會問你，如果真白跟你天賦互換，她會怎麼做一樣。”

“……”聞言，麗塔一噎後，才道：“在你看來，真白會怎麼做？”

“畫畫……”

“什麼？”

“我說真白會畫畫……”

“你在逗我嗎？”麗塔同學再次有了被冒犯到的感覺：“什麼叫她會畫畫……”

“所以……”只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用幽幽的眼神的看着她道：“這就是你跟真白最根本的差別，對於真白而言，畫畫就是一切，她不會在意別人畫得好不好，因為那些事都與她無關，她想做的只是畫畫……”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麗塔同學就忍不住道：“開，開什麼玩笑？站，站在別人爬不到的地方說這種話……”

雖然她是在否定土間總悟的說法，但這語氣一聽就很沒有底氣。

“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不清楚嗎？”所以，土間總悟再次瞥眼道：“老實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我來畫展看真白的作品，就因為她畫得很好所以她就必須回去畫油畫，否則就是浪費她的天賦？”

“不，不然呢？”

“天賦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什麼意思？”好吧，麗塔同學GEt不到點。

“我的意思是說……”土間總悟也不糾結，直接道：“如果每個人都是靠天賦去決定以後的路，那這個世界不就太無聊……太危險了嗎？”

“無聊？”

“我說的是危險！”

“你明明說的是……”麗塔同學想吐槽，可想想眼前這傢伙的性格，她放棄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只不過，這哪裡危險了？”

“你覺得不危險嗎？”土間總悟笑了：“那如果一個人的天賦是殺戮，破壞……”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土間總悟一邊說著，一邊向對方釋放出一絲殺氣：“我就很有這方面的天賦，你信嗎？”

“……”信！麗塔同學很想點頭，可在對方的殺氣籠罩下，她的身體竟是連抖動都做不到，有人說人在恐懼的情況下會被嚇尿，也就是那人沒在這，否則麗塔同學非得給對方一個大耳光子不可，連抖動都不敢，你尿一個試試？

明明剛剛還跟她有說有笑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魔鬼一般的存在，在殺氣的影響下，明明是微笑着的土間總悟在麗塔同學眼裡，就彷彿是獰笑着的惡魔一般，她甚至能看見對方身旁環繞的冤魂，以及其背後若隱若現的地獄門扉。

為什麼現實世界裡會有這種存在啊？

“嗯？”也就在麗塔快要因恐懼而窒息的時候，土間總悟終於收回了殺氣並開口道：“你說，如果我擁有的天賦是殺戮跟破壞……”

“……”可別說如果了，你根本就是！

“那我要遵循着自己的天賦行事嗎？”

“誒，誒多……”麗塔同學好想哭：“你，你殺過人嗎？”

“哈哈哈……”嚇完人的土間總悟再次笑了：“你再說什麼胡話……”

“也，也對……”要是以前，如果有人跟麗塔說自己的天賦是殺戮，她肯定是不信的，可當她體驗了一把對方的殺氣後，她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不能信的，就對方那樣的，何止是有天賦，根本就是殺神在世嘛！可惜，這種話她不敢說啊，幸好：

“怎麼可能殺過人嘛……”

這就是土間總悟的話術，他又沒說自己殺沒殺過人，全靠對方自己體會。

“嘛……”依舊不承認也不否認，土間總悟繼續道：“那你覺得我該……”

“千萬不要！”麗塔同學真的很怕自己一個弄不好，就把傳說中的大魔王拉到現實中來了，明明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啊，雖然畫畫還不錯，但……

“可你不是說……”

“我沒有，不是我，別問我！”否定三連果然是舉世皆同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