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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朝朝遞過去一把眼刀子。

眼神要是能殺人,斯念這會兒已經身首異處。

說人體素描就已經夠過分了,還申請旁觀。

礙於現場的人員構成,雲朝朝不好發作。

要不然,大卸八塊,那都是輕的。

雲朝朝不好發作,潮長長就幫着出氣:“讓你旁觀是不太行,讓我踢爆你的膀胱,應該就比較可行。”

潮長長破天荒地給斯念放了一句狠話。

就算是兄弟,也不帶這麼起鬨的。

“啊嘿!”斯念在潮長長那裡討了個沒趣,立馬就給自己搬來了救兵:“贏姐,你看看潮長長他平時都是怎麼欺負我的!”

那架勢,整得和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搭配斯念各種極限運動鍛鍊出來的健碩身材,簡直……

不能忍。

垃圾桶在哪裡?

要不然塑料袋也行。

什麼都不拿,直接吐吐桌子上,就有傷大雅了。

贏曼而倒是對這樣的斯小念同學見怪不怪。

“他打你你就打回去。”贏曼而給斯念支招。

斯念覺得這樣還不夠,直接開始猛男的撒嬌。

“那贏姐是幫他還是幫我啊?”斯念要求贏曼而二選一。

在贏曼而面前,斯念撒起嬌來,遠比潮長長自然。

斯念和陌生人都能自來熟,更何況是贏曼而這個,初一就把他當兒子養的人。

“我戰鬥力不行。”贏曼而沒有答應偏幫。

潮長長剛心想,果然還是親媽,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贏曼而不參與,卻委派了自己的老公給斯念當打手:“你讓你潮哥幫你。”

贏姐堅定堅決地站到了斯念的這邊。

果然,斯小念同學才是贏曼而親生的。

潮長長初一就發現,贏曼而和誰都端着,但只要有斯念在場,端這個字怎麼寫的,她都能忘。

這頓飯留下了很多未解之謎。

潮一流和贏曼而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潮長長和雲朝朝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斯念有心要問,又怕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多了踩雷。

斯小念同學平日里端得是口無遮攔。

真的發現點什麼不得了的蛛絲馬跡,又特別懂得三思而後行的道理。

作為一個求而不得了很多年的單身汪,斯念最喜歡沉醉在別人的粉紅色泡泡裡面,汲取自己的能量。

事實上,不要說斯念,潮長長自己都沒有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當著家人的面,潮長長不好再上演強行拉手的耍流氓行為。

倒不是有意要隱瞞一些什麼。

最最關鍵的是。

在海邊把手給拉上之後,潮等等並沒能從雲慢慢那裡收穫諸如“雲朝朝男朋友”這一類的官方頭銜。

一切都不在計劃之中。

卻比意外之喜,還要更加讓人驚喜。

驚喜到潮長長不忍心讓雲朝朝有一絲的不快。

他倒是希望雲朝朝能在贏曼而和潮一流面前,給他來個官方認證。

聽到雲朝朝說【不太熟】。

潮長長就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頓飯吃了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各自散去了。

林多義需要去完善他的創業夢想。

斯念得去了解潮流國際中心的最新情況。

潮一流則是要帶身體欠佳的贏曼而去休息。

這就剛好給了潮長長和雲朝朝獨處的時間。

在雲朝朝出發去清華報到之前,每一分鐘,都顯得彌足珍貴。

至少,潮等等一秒都不想浪費。

他還有好多事情想做。

好多話想說。

還得想辦法解決潮等等和雲慢慢【不太熟】的這個問題。

在坐着李叔的車去吃沙茶麵的路上,潮長長忍了一路。

潮長長很想一上車,就抓着雲朝朝的手不放,但李叔也算是雲朝朝的半個長輩,就算知道後視鏡看不到什麼,潮長長還是有些不敢。

雲朝朝想着,大概是自己吃飯的時候,說的話讓潮長長的心裡有想法。

潮長長帶雲朝朝去的是一家小店,在一個古老的菜市場的深處。

很老,很小,很擁擠,桌子直接從店裡面,擺到路邊來。

環境很差,但是面很好吃。

會找到這兒來的,都是本地的老饕。

在路燈照射下的簡易座椅邊坐好,一路無話的兩個人,倒是雲朝朝率先開了口:“我剛剛說不太熟……”

“嗯,我知道。”潮長長應道。

“你知道什麼?”雲朝朝自己都還沒有想好要怎麼說。

“我知道我們不太熟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間,朝朝姑娘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潮長長沒有讓雲朝朝就這麼一直在不知道說什麼的狀態裡面保持:“說吧,你要怎麼熟?”

“啊?”雲慢慢不明所以。

“蒸熟、炒熟、煮熟、炸熟、煎熟,你要那一種熟法,你選好了,我在鍋里等你。”潮等等用玩笑化解了雲慢慢的尷尬。

潮長長是真的知道雲朝朝為什麼會那麼說。

在當時那麼個情況和環境,潮長長也不覺得還有什麼更好的表達。

“那要不,煎一煎?”雲朝朝接過了這個話題。

說到吃的,朝朝姑娘本能地開心。

如果吃的東西和長長同學有關,那這個開心,就會被放大很多倍。

“聽你的!那煎的時候要撒點蔥花和鹽嗎?”潮長長問的認真。

“我看行!再放點香菜和蒜末。”雲·泡麵大師·朝朝的廚藝,瞬間就有了用武之地。

“那老油條呢,老油條要放么?”

“要要要,老油條是煎餅果子的靈魂,還要再加個蛋。”

“煎餅果子的話,蒜末是不是有點多餘?你要不要換成黑芝麻和白芝麻?”潮長長也參與了【煎熟自己】的創意菜品製作。

“我想一想啊。”回憶過後,雲朝朝發出一聲感嘆:“想不出來,這我也沒吃過最正宗的啊。”

“那挺好,我就等着你帶我去吃最正宗的了。”

“我帶你?”雲朝朝小小地質疑,“你是不是說反了。”

“沒有啊,北京的煎餅果子不是最正宗嗎?你早我一年過去,肯定都吃遍北京有名的煎餅攤了,我去清華找你,你忍心不帶我去吃最正宗的嗎?”潮長長邏輯嚴密。

“這樣啊……我看行!”雲朝朝由質疑轉欣喜:“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一年,有點長。”想着今天才拉上了手,等下就要分隔兩地,潮長長就惆悵了。

傷春悲秋,和個小姑娘一樣。

不,連小姑娘都比不上。

人朝朝姑娘,就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在惆悵。

“我又不是一年都不回來。發布會之前我要回來一趟,你可以去MKFairWill找我。”雲慢慢反過來安慰潮等等。

“什麼時候發布?”潮長長離開倉庫之後,就不太知道MKFairWill的進度了。

“國慶。”

“還是在塗鴉倉庫發布嗎?”

“沒有,這次要去成都。”雲朝朝給出了一個讓潮長長深感意外的答案。

潮長長頗為不解地問:“怎麼去成都了?我還以為你不在倉庫,就會去北京呢。”

雲朝朝要是不說要回來一趟,潮長長會直接猜北京。

國內最適合潮牌發布的城市,當屬北京和上海。

因着雲朝朝在清華念書,北京的可行性,就又比上海大了很多。

“北京也要去的,MKFairWill會參加今年的時裝周。”雲朝朝簡單地提了一下品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