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符館之外。

孫牧看到鍾昆等人沒有跟着出來，他的心落了下來，轉身，腳步飛快，剎那間走到一名青衣男子的面前。

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呵呵的：“你是青雲門的紫青吧？可還記得我，我是四宗堂的孫牧。”

聽到四宗堂這名字，青衣男子倒是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站在身後的孫牧，目光中帶着茫然。

“你有事？”

孫牧的臉上堆滿了笑容，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勢力不如四宗堂的人手下放低姿態，語氣都帶着友好。

“你們青雲門不是很少會來這種世俗之地？為何此次卻跑來了？”

青衣男子看着滿臉笑容的孫牧，眼底盛滿了警惕。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來這裡的這些門派，不都為了這些靈符？難不成你們四宗堂不是為此而來？”

孫牧的嘴角抽了抽。

四宗堂確實不是為此而來，可堂主說了，讓他務必帶回馴獸符。

“咳，”孫牧乾咳了兩聲，臉上帶着尷尬，“我也是為了馴獸符而來，紫青，看在我們曾經也有過交情的份上，把你的馴獸符賣給我如何？我願意出雙倍的價格。”

那一瞬，青衣男子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眼中的警惕之色更甚。

甚至還帶着憤怒。

“沒看到靈符館限購了嗎？我這次跑了這麼遠的路，只為了這馴獸符，我要是拿不回去，門主會弄死我！別說雙倍的價格，就是三倍我都不賣給你！”

他的聲音是用吼的，可見氣的不清，連帶着這聲音都傳入了靈符館內。

靈符館中的鐘昆僅是掃了眼門外，又將目光收了回來，他的唇角帶着冷笑。

他說過，不會賣馴獸符給孫牧，那這一生他都別想拿到！

小五的目光恍然，他終於明白了師父的用意。

若是這些人能購買大批量的馴獸符，必然不會珍惜，僅有如此，才能讓他們捨不得出售。

……

孫牧的容顏僵了僵，他不再繼續討好和青衣男子，甩了甩衣袖，向著另一個勢力的熟人走去。

那熟人眼見孫牧走了過來，渾身汗毛都差點豎了起來，他趕忙把馴獸符藏了起來，不耐煩的道：“滾滾滾，我不賣馴獸符！本來靈符館就限購了，還想從我手中買走，不可能！”

孫牧還沒有走到這人的身旁，他的腳步就已經停住了，面色難堪。

這些人的話，就似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尤其是，當街道上的眾人都如同防賊似得看着他，他難堪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最終……

孫牧什麼話都沒有說，氣憤的轉身離去。

既然此時這些人如此無情，那以後，四宗堂也沒有與他們合作的必要了。

所有的事情，他都會如數稟報給堂主，包括鍾昆！

“師父。”

趙勤跟在孫牧的身後，遲疑的問道：“堂主那邊……”

孫牧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但凡是有些勢力的人，是不會出售馴獸符，若是讓普通人幫我們去購買，也會引起鍾昆的懷疑，彼時我更難堪……所以……”孫牧冷笑一聲，“只能如實告訴堂主，鍾昆如此目中無人，他的徒弟這一生都進不了四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