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沒死之前的大佬B在洪興里的地位,可也是能排在前列的。
並且,在他手下還有陳浩南這幫在小輩里最為出頭的小弟。
這也就是大佬B腦子實在是太不懂得變通,只會死講義氣的愚忠。
他大佬B要是能有靚坤一多半的頭腦的話,那他對蔣天生的威脅,未必就要比靚坤要來的差。
這樣對蔣天生百害而無一利的人,要是用他的死就能除掉靚坤的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陳浩南的性子也完美的頂替了大佬B。
在大佬B那些繼承了對蔣天生一些看法和印象的陳浩南,根本就不用他在多廢什麼力氣,只要表現出適當的看好和關照。
那他陳浩南,就是他蔣天生手裡另一個大佬B的存在。
手裡的刀用舊了,也是到了該換把新刀的時候了。
其實說到底,也只是物競生存,適者生存罷了。
沒有能力坐穩這個位置,總有一天就會被淘汰。
成年人的世界,從來都是這麼冷冰冰的現實,沒有什麼慈善可言。
但是,黑暗也從來也不會獨自存在於這個世界。
有黑暗,也必會有光明。
兩者,是互為依存的關係共同構成了這個如今的世界。
只不過有些人的光明,堵在了路上,遲到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蔣天生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去效死忠。格局還是太小,看的太近。
時常把人放在刀尖上的人,如果不能時刻的保持自己的清醒和高超的技巧。
那就必定有有一天,也會墜入遍地刀尖之中。
大佬B,也算得上是遇人不淑吧。
“耀哥,這次蔣先生回到港島,打算要如何對付靚坤呢?”
而就在裘勝獨自陷入思考的時候,陳浩南又繼續開口向著陳耀問道。
“是啊,蔣天生有什麼具體的吩咐,耀哥你也給我們詳細的說一說。
這樣,我們在為蔣先生辦事的時候,心裡也好更加的有數。”
而就在裘勝聽到陳浩南說的話後,立刻就接話問出了,自己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但這番裘勝的隨口一說,卻是因為心神還停留在剛剛的思緒上面。
所以這話在出口的時候,並沒有進過他的腦子,而是直接就把他心裡的想法就直接的說了出來。
而就在番話脫口而出之後,裘勝立馬就心裡一驚感覺到不對。
然後,他在看到了陳耀意味莫名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就知道遭了。
他剛剛隨口而出的時候,兩次提到了蔣天生。
而他第一次的時候,是直呼了蔣天生的名諱,並沒有敬稱為蔣先生。
而這在陳耀的眼中,就是心中缺少對蔣天生的敬畏之心。
這樣的念頭要是紮根在多疑的蔣天生心中,那對洪興控制欲十足的他,怎麼可能還會把裘勝提到高位。
如果裘勝有天真要是成長起來的話,那對他來說,不就是另一個靚坤的了嗎?
可以說只是單單在缺少敬畏的這一點上,裘勝在多疑且控制欲十足的蔣天生心中,就已經關閉的上升的可能。
說到底,裘勝還是年輕的稜角分明。
有的時候,並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住心中的喜好和厭惡,在情緒上頭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先發泄了出來。
他這樣的性格如果在之後沒死話,要不,就是被之後的挫折硬生生折斷了他的稜角,讓他像一個被打磨後的鵝卵石一樣,圓潤且光滑。
要不,他就是硬生生的戳破一路上面臨的所有挫折,最後成為世間里無堅不摧的鋒利長矛,越發的鋒芒而逼人。
但不用細想也能知道,這後面的那條路,可是要比前面的難走多了。
這人世間,真的有無物不摧的東西,或者無堅不摧的人嗎?
“耀哥,怎麼突然就不說話了,我還等着你吩咐我具體要做的事情呢?”
而就在裘勝想明白了一切之後,並沒有閃躲陳耀那滿含深意的目光,反而是對他露出個十分燦爛的微笑,也盯着他繼續追問道。
裘勝在接下來會選擇那條路,也就只有他自己會知道了。
“哦,沒什麼,剛剛只是在想着一些事情。
阿勝,我剛剛才發現,以前對你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你,是個人才來的啊!”
陳耀在聽到裘勝的追問後,只是看着他說出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就好像徹底的忘記了剛剛的事情,轉頭繼續對着陳浩南開口說道:
“浩南,這次對付靚坤的計劃,蔣先生已經想好了。
首先,他會暗中先拜會好洪興其餘的堂口大佬,讓他們不再支持靚坤,使得靚坤眾叛親離毫無後援。”
“耀哥,你剛剛不是說那些堂口大佬,大部分都轉去支持靚坤了嗎?
那蔣先生都離港這麼久沒跟他們保持聯繫了,那些堂口大佬還會聽蔣先生的嗎?”
“浩南這點你放心,雖然蔣先生有些日子沒有跟他們聯繫了,但畢竟曾經的情分和面子還在。
而且如今靚坤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了,拿着這個由頭,蔣先生一定會說服那些堂口大佬的。”
陳耀在聽到陳浩南的疑問後,成竹在胸的對着他滿臉微笑的解釋道。
“哈!蔣天生什麼時候會相信情分和面子了。
要說蔣天生離開香港後就不會在和他那一系的堂口大佬聯繫,裘勝可是萬萬不信的。
就憑蔣天生的多疑和猜忌,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還靚坤做得太過分,你就直說是掌握了靚坤殺死大佬B的證據得了。
等等!!!
如果蔣天生真的掌握了靚坤殺死大佬B的證據,那不也就是說...
他也知道了自己那天也在現場,還知道了是自己最後親手殺死了大佬B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可就是太糟糕了。”
原本還看着虛假的陳耀在心中暗自吐槽想樂的裘勝,突然間靈關一閃就想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關鍵問題,臉色當即就變得十分的難看。
本以為突然好運降臨,能暫時擺脫那晚後患的裘勝。
當即就感覺到如光着身子在東北的寒冬臘月里,還讓人當頭澆了一大盆冷水一般,是渾身刺骨的冰涼。
這蔣天生突然的回港,對他來說哪裡能夠稱得上是好運,實則可能是遠比靚坤還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