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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意外,這個所謂的“雲鼎天城”,我倒是在電視上看見過幾次,位於本市的核心商圈,屬於一流的高檔小區,雖說06年房價普遍還不算太高,可類似這種豪華小區的單價,卻同樣不菲,她一個普通職員,哪裡住得起?

我立刻感覺這中間有事,於是匆匆對孫隊道了謝,叫上了正在餐館勾搭女店員的風黎,讓我一起陪我出門看看。

風黎不太開心,小聲說你急什麼?現在天色還早,等過了凌晨再去也不遲。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丫真是夠夠的,讓你到我店裡來幫忙,你卻總惦記着勾搭我店裡的小姑娘,萬一出了事,別看現在大家稱兄道弟的,到時候照樣剁了你命根子沒商量,聽到沒?

以前沒看出來,這丫的居然是個花叢浪子,不僅嘴巴甜,人也長得帥,剛來我店裡待了半天,就把店裡的幾個女店員逗得滿眼含春,真要是耍出事了,我這個當老闆的,怎麼給人交代?

風黎笑嘻嘻地說,“怎麼會?我做事一向有分寸。”

我看着他,說你猜我信不信?

風黎討了個沒趣,訕笑兩聲,不說話了。我揪着他去路邊打車,花了半小時,來到了傳聞中的“雲鼎天城”,這地方坐落於市區的核心商圈,往來人流密集,安保工作也是相當牢靠。

我在小區門口徘徊了幾圈,一直沒找到辦法進去,有些急火,風黎卻拍着我的肩頭笑笑,“說了讓你別著急,等入了夜,我自然有辦法帶你潛入。”

我沒轍,只好去路邊找了家咖啡館,耐着性子等待入夜。差不多晚上十一點左右,咖啡館也要打烊了,我這才帶着風黎走出去,來到街邊一個廣告牌後面躲起來,詢問風黎打算怎麼辦?

風黎說正門有好幾個保安把守着,從正門進肯定是不行了,只能繞到側門,伺機潛入。

我說屁,像這種高檔小區,側面也有保安值守的好不好?風黎卻壞笑了兩聲,說山人自有妙計,你在後邊跟上就行了。

見他胸有成竹,我只好同意,跟隨風黎來到小區側門,這時候風黎停下來,讓我藏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等等,然後整理了一下上衣,大步朝着側面那邊走去。

小區保安當即把他攔截下來,說喂,那個誰,沒有門禁卡不允許擅入!風黎也不着急,笑嘻嘻地跟人家糾纏起來,由於距離較遠,我並未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只看見保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兩人似乎吵了起來。

我暗暗嘆氣,心說這小子到底在打什麼算盤?冷不丁,聽見一道巴掌聲,一抬頭,卻看見保安被風黎抽了一耳光,正拎着橡膠棍追打風黎,這小子嘻嘻哈哈,帶着保安拐進側面一條道,我見狀心中一喜,三兩步跨越防護欄,很輕鬆地潛入小區的後花園。

進了後花園沒多久,我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撲簌簌的翅膀扇動聲,一抬頭,看見一群蝙蝠從頭頂掠過去,趕緊跟上,來到隱蔽的地方,那群蝙蝠再度聚攏到一起,凝聚出一道人影,正是將保安引走的風黎。

這小子沖我眨眨眼,說怎麼樣,我的辦法還不錯吧?我滿頭黑線,說沒想到你會用這麼無賴的辦法引開門衛。

說歸說,我對他還是蠻佩服的,隨即摸黑潛行,來到了一棟獨立的別墅後面,我拉着風黎躲進綠化圈,望着別墅二樓一個房間亮起的燈光,小聲說,“根據孫隊的消息,顧蘭應該就在那裡面了。”

風黎說那你趕緊進去?我卻遲疑了起來,搖搖頭,並未急於動身。

直到現在為止,顧蘭留給我的印象,仍舊是當初那個扎着馬尾辮、一臉清純可人的形象。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她會和浩子鬧分手,還搬進了這麼豪華的住宅。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風黎在我肩上碰了碰,小聲嘆氣,說人是會變的。

我說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變得這麼快的吧?這才多久啊。風黎撇了下嘴,什麼也沒說,指了指窗檯問,“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話換我上。”

我攔下風黎,搖頭說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講完,我從綠化帶中翻越出來,小快步靠近了那棟別墅,來到別墅牆角,抬頭望了望二樓那扇亮起的窗戶,深深吸了口氣,踩着牆角縱身一躍,沿着外牆的柵欄攀爬,很輕鬆躍上了二樓的外牆。

經過這麼多事,我的身手進步很大,徒手爬上二樓並不費勁。

來到那扇窗戶外面,我把手扣在窗沿外面,身體好像一隻壁虎般貼在外牆上,雙臂屈伸,抬頭,沿着窗戶縫隙往裡瞧,尚未捕捉到人影,耳邊卻聽到一陣銀鈴般的蘇媚嬌笑聲。

這笑聲媚得入骨,讓我雞皮疙瘩掉一地,真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耳邊已經傳來顧蘭的囈語,帶着幾分**和歡愉。

我耳根子一下就紅透了,看來自己來的並不是時候,本想向跳下去再說,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她和浩子才分手幾天啊,這麼快就另有新歡?

想到這兒,我心情很不痛快,又替浩子感到不值,於是繼續趴在窗沿上偷聽。

裡邊的喘息聲持續了幾分鐘,漸漸沒了動靜,我這才把頭抬起,眯着眼睛縫朝裡面看去,卧室中出現了一個女人,酥胸半露,穿戴着半透明的睡衣,想是剛經過雨露的滋潤,臉蛋紅撲撲的,媚態十足,赫然正是浩子的前女友顧蘭。

房間很大,屋裡飄着一股苦栗子混合洗衣粉的怪味,床頭亮着一盞粉色檯燈,燈光曖昧,皺巴巴的床單,預示着剛才那場搏鬥有多麼激烈,而在顧蘭的身邊,則側躺着一個赤着上半身,緊閉雙眼的男人。

這男人似乎有點力竭,靠在枕頭上直喘,閉着眼,似乎在品味那種餘韻,而顧蘭則帶着莫名的笑意,把手搭在那男人額頭上,輕輕地摩挲着。

燈光下,她的表情很詭異,那隻手沿着男人的額頭,逐漸下移,一直延伸到了胸口,如是反覆,我察覺到這女人手中,居然瀰漫著一股粉色的氣流,沿着那男人的毛囊,緩緩滲入身體。

而原本正享受着餘韻的男人,則輕輕“嗯”了一聲,脖子一偏,沉沉地入睡,發出了微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