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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隊皺着鼻頭,問我到底什麼是山精?我一時半會兒也回答不上來,就把陳玄一講給我的那一套理論說給他聽。

萬物皆有靈性,山中野物也是如此,一旦某些生物活過了該有的年歲,就容易作妖了,好像猴子、貓或者狗之類的生物,由於常年和人類接觸,多少沾了一些靈氣,所以成精也會快一些,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動物。

甚至於大樹、和某些不起眼的植物,在一些不特定的機緣巧合之下,也有可能通了天竅,然後吸取日精月華,逐漸養成氣候。

孫隊感到不可思議,“這麼說,世界上是真的有妖了?”

我見他滿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說何謂妖?事出反常即為妖,這裡所謂的妖,並不是影視劇作品上演的那種飛天遁地的存在,而是養成了靈性、成了氣候的野物,但說到底還是動物。

話雖如此,當我回過神來,卻總是回想起之前和陳玄一進入熊人嶺,瞧見的那個身材熱辣惹禍,性格卻宛如小辣椒一般的神秘女子,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從拘留所出來,我開始詢問孫隊,說按照這位馬嚮導的情況,最終會怎麼處理?他也是一臉頭大,揉着下巴跟我講,“這事暫時不能確定,要麼搞清楚事情真像,無罪釋放,要麼就是過失殺人罪,畢竟他隨身帶的刀子上,有其中一個被害人的血跡,而且那人的傷痕也和刀口吻合。”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有些發沉,人一倒霉,什麼禍事都跟着來,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即便這位馬嚮導拿刀捅過被害者,也多半是在被人迷惑了意識,思維不清的狀態下完成了,以這種理由定罪,未免不公平。

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孫隊又笑了笑,說你要是肯幫忙,把這事調查清楚,他可能就不會入罪了。

我嘆氣,說明明是你們的警方的責任,幹嘛什麼活都朝我身上攬?接着,我又問起了孫隊下一步的打算,如果這件事的源頭,果真是山精作祟,那普通的警察隊伍就不夠用了,至少得上點重火力啥的,這些東西,刑警隊未必能拿得出來,只能抽調最專業的武警部隊。

孫隊一時間還拿不定主意,揉了揉鼻子,問我山精是不是真有那麼厲害?我苦笑,說怎麼講呢,不同的動物成了氣候,能力大小也不太相同,有的只能迷惑人的心智,但比較厲害點的,就算拿着槍炮也未必搞得定。

話說到這兒,我指了指站在走廊外面一言不發的王傑,說你可以問他,半個月前,我們在山裡抓捕那頭野豬精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麼場面。

孫隊的表情立馬就嚴肅了一些,“你說的事,王傑倒是抽空跟我講過,看來這件事有必要先彙報上去,等待上級領導統籌調配。”

這會兒王傑也表示了贊同,點頭說,“最好能調來一支軍隊,直接將山裡為禍的東西一窩全部斷掉,要不然,隔三差五齣一件案子,恐怕我們這些人就要忙活死了。”

此事的性質比較嚴重,以孫隊的職權並沒有辦法做出決定,只好先走程序,向上級彙報了一番。趁孫隊把情況彙報上去的時候,王傑又過來招呼我,說自己訂好了酒店,讓我忙完後跟他一起赴宴。

我拒絕了,說要不就上我那兒去吃吧?每次都去大酒店吃飯,搞得我自己也不好意思。王傑笑了笑,說也好,不過我老媽估計還守在飯店裡,等着我回去繼續相親呢,這個點帶朋友去吃飯,是不是有點太那個啥?

我頓時感覺頭大,說要不這頓飯就不吃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離開警局,我給浩子打了個電話,問中午跟我相親的那對母女,還在不在?浩子忍俊不禁,說人家剛走,又問我是不是看上那女孩了,若是,他可以一個電話幫我叫回來。

我說你可千萬別!我懶得回飯店,就把這邊的事情大致告訴了浩子,說最近這幾天,我可能沒辦法回店裡幫忙了。

浩子說你有事就忙唄,店裡這點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浪費在這個小店上。

對於浩子的理解,我十分感激,掛完電話,匆匆回家休息,剛回家不久,就看見我老媽黑着臉回來,見了我就開始埋怨,指責我沒禮貌,待人不尊重。

這話引得我一陣苦笑,只好耐着性子勸老媽,說找女朋友的事先不急,我最近事太多了,等以後穩定下來,我一定精挑細選,給她帶一個各方面條件都滿意的回家。

好說歹說,老媽賭氣說不管了。我千恩萬謝,一溜煙跑回卧室把門關着,待到晚上七八點,我接到了孫隊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孫隊跟我說道,“上面已經批准了,特意徵調了一支武警隊,明天天一亮就集合出發,你覺得怎麼樣?”

我說行,那就明早八點。孫隊立刻說道,“好,你明天早上在家待着,我會親自開車來接你的。”

說剛說完,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又提醒孫隊,最好是能把那位馬嚮導也帶上,他去過那個山洞,應該還能找到返回的路徑。

孫隊答應了,說他馬上去跟相關領導溝通。

考慮到明天又有“大買賣”去做,我掛完電話,就準備早點上床休息,可脖子剛挨着枕頭,耳邊手機鈴聲又響起,一看來電顯示,又是李雪打來的,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猶豫半會,還是接了,問她什麼事。

李雪說自己剛從外地旅遊回來,叫了幾個朋友,在江州酒店辦派對,問我有沒有興趣過去參加?她打算介紹幾個朋友給我認識。

我說算了,明天還有任務要做,得早點睡覺。李雪就有點不高興,語氣忽然轉冷,問我什麼意思?我苦笑一陣,跟她道歉,說自己是真的有急事。

撂完電話,我把手枕在後腦勺,回想最近和李雪相處的點滴,心緒莫名複雜。要說人家李雪各方面條件真沒的說,有錢、漂亮,還有個當官的老爸,如果我真的把她帶回來,和老媽見一見……

這些思維全都跑進我夢境里,害得我大半夜起床,又重新換了條褲子,內心覺得有點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