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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流覺着,自己還有必要跟顧余淮解釋解釋,不想,顧余淮已經陰沉着一張俊臉,往桂花園去了。

“就不能少說一句嗎!”李清流朝着那匠人看了一眼,滿臉的鬱悶,趕忙緊跟着顧余淮往外間去了。

他就希望一會兒別處什麼事兒才好,要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媳婦兒准繞不了他。

想想自家媳婦兒挺着個大肚子訓他的場景,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兩人一進桂花園,就看到許嬌杏和季景行正坐在最裡面的一桌上,李清流閉了閉眼,只覺得顧余淮定會拿東西砸人了,不曾想,顧余淮卻只是徑直尋了個凳,背對着他們坐了下來。

李清流有些失神,趕忙坐到了顧余淮的身旁。

他尋思着幫許嬌杏說上兩句,可左思右想,也找不着理由呢,這時,店小二上來報菜單了,顧余淮隨意點了兩個菜,就把人給打發了。

李清流驚訝的看了顧余淮一眼,不曾想,這人還有心思點菜。

眼看着他什麼話也不說,就靜靜地坐在那處,李清流也秉住了呼吸,豎著耳朵,仔仔細細的聽了聽。

可說來也怪,他們的距離原本就不遠,他也能聽見許嬌杏在說話,就是聽不清楚,她在說點什麼。

“這麼小的聲音?平日里怎麼不見得她有這麼斯文?”李清流悄聲嘟囔了一句,不想,顧余淮就朝她看了過來,他濃黑的眉頭緊皺在了一起,饒是不仔細看,也不難看出,他不高興了。

李清流覺着自己似是說錯了話,這不,又讓人多想了。

他乾咳了一聲,兀自道:“你也別多想,二郎,他們這說話的聲音雖是小了一些,可他們既是能坐在這大廳中說話,那便證明,他們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也不怕被人聽到。”

李清流覺着,自己這個理由想的十分的好,就盼着許嬌杏能快些走,免得一會兒兩口子真因為這事兒鬧僵了。

不想,顧余淮忽就起了身,李清流扭頭一看,眼看着許嬌杏和季景行同時起了身,他只道許嬌杏該是要走了,心裡才鬆了一口氣,不想,許嬌杏卻徑直跟着季財主,一前一後的往樓上去了。

這桂花園的樓上,他還不清楚嗎,那裡可全都是雅間。

他們去雅間幹什麼?

難不成······

李清流心中一跳,此時,顧余淮已經跟着兩人往樓上去了。

李清流急的跳腳,許嬌杏和季財主要是沒什麼事兒,那還好,可如今,他們這孤男寡女的,竟然直接往樓上去了,這,這成何體統!

他要是顧余淮,他也得火啊!更別說顧余淮這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了!

回頭他提刀殺人都有可能!

李清流倒吸了一口冷氣,不敢遲疑,趕忙朝樓上跑了去。

此時,一上了樓,他就看到顧余淮正貼在房門前聽着什麼,儼然,許嬌杏和季財主已經往雅間去了!

李清流乾咳了一聲,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他覺着,自己有必要幫許嬌杏說點好話,別回頭,讓場面控制不住。

“隔壁那店面,本就是季財主的,想來,嬌杏是想跟季財主商量點事兒吧。”他壓低了聲音,悄聲朝顧余淮說了一句。

顧余淮皺眉看他,臉上全是森寒之色。

李清流抿了抿唇,一時間,也琢磨不透這顧二郎的心思了。

要說他很生氣吧,偏偏他還能淡定的站在這兒停牆角,若說他不生氣吧,可這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生人勿進的。

乾咳了一聲,李清流透過門縫往裡看了看,一時間,不由驚道:“她,她怎麼能跟個男人耳朵貼耳朵的說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顧余淮面色又沉了幾分。

李清流趕忙捂了嘴,他本想來拉架的,可這會子,他覺得這事兒肯定是讓他給搞砸了。

擺了擺手,李清流想說點什麼,一時間,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在這時,顧余淮竟直接就推開了雅間的門,一時間,屋子裡的許嬌杏和季財主同時朝他們看了過來,四人目光相對,一陣沉默。

氣氛,忽就變的格外沉靜,靜的讓人覺着可怕。

李清流覺着這事兒當真是讓自己搞砸了,一時間,哭笑不得。

“嬌杏,你快給二郎說說,青天白日的,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話說清楚,這事兒也就結了。”李清流率先反應了過來。

他素來都是個幫理不幫親的,今兒個這事兒,他本想幫許嬌杏遮掩遮掩,誰知道,她卻那麼過分。

這不是把男人的臉面往地上踩嗎?

這顧二郎要是死了就算了,可偏偏人家都活着回來了,她一個女人家,就不能再做這樣的事兒出來!

“李清流,你在說些什麼?”許嬌杏無語,她壓根就不知道,李清流和顧余淮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季景行見狀,也不由道:“這其中怕是有誤會。”

“此事事關重大,你可知會了阮大人?”這時,季景行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顧余淮給打斷了。

李清流嘴巴張的老大,就跟活吞了個大蛤蟆似的,這種事兒,也得通知阮大人?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

李清流覺着他興許是在說反話,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不想,顧余淮又接着問了一句:“既然都知道有第三個拍花子的存在,那就應該通知阮大人,怎能只知會我娘子。”

李清流懵了,拍花子,什麼拍花子?

許嬌杏和季景行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一愣,儼然,都沒有想到,顧余淮竟是將他們談話的內容都聽了去!

不錯,季景行找許嬌杏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兒的。

季景行是從那些孩子口中聽說有第三個拍花子存在的,這不,季景行擔心那第三個人會處於報復心理,對許嬌杏不利,適才專程來提醒許嬌杏的。

“我娘子嬌弱的很,那鋪子里的生意就有她忙的了,往後這樣的事兒,還煩請季公子直接通知我,畢竟,男人生來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女人。”顧余淮說著這話,整個人已經走到許嬌杏身旁了。

垂頭,他朝許嬌杏寵溺的笑了笑,適才繼續道:“更何況,季、白兩家已經水火不相容了,這種時候,季公子若是還不注意跟人保持距離,那只會給人招來麻煩,往後,還煩請季公子離我娘子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