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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昊解釋道:“是皇后娘娘讓宸王帶來了口諭,勒令魏英然立即回京。”

皇后?皇后怎麼會知道魏英然的行蹤?莫非是金修宸做的手腳?彭墨想了想,以他的性子,這個可能性很大,暗自發笑。

不過,皇后這位長姐也真是盡心盡責,口諭召回魏英然只怕是擔心他在這山裡待着身子吃不消吧!

只是,她是否知道魏英然掩蓋的真面目呢?

魏英然和金修宸的出現猶如曇花一現,迦葉寺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迦葉寺連番造訪的貴客讓京中的一眾人起了議論,莫非迦葉寺的菩薩如此靈驗?不然宸王殿下,魏世子,將軍府一家為可要不顧偏遠前往?

一時間,迦葉寺的香客明顯增多,惜慈大師是樂不可支,而皇覺寺的空悟卻不那麼開心了。

這日晚間,流螢拿着一封信來到彭墨的房間,恭敬道:“主子,殿下傳來了信。”

彭墨放下手中的書,拆開信看了,待看完後,恬靜的臉上帶上了冷意。

流螢看着彭墨的神情,擔憂問道:“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事,三哥在什麼地方?”彭墨將信原封疊好塞進信封,原原本本的燃燒殆盡。

流螢答道:“三少爺用過晚膳後就一直沒出房門。”

彭墨起身,渡步來到彭昊的院子,看着他坐在燈下,手中拿着一本兵書看着,走上前輕笑道:“三哥。”

彭昊起身,笑道:“這麼晚了怎麼沒休息?”

“想與三哥說說話。”彭墨看了眼擱在桌上的兵書,看來三哥志向還是未改。

也是,前世那麼驍勇善戰的將軍,怎麼能在這世埋沒才能呢?

彭昊給二人倒了茶,聞言笑道:“好啊,我正無趣呢。”

這裡確實有些無趣,這幾日她都是靠着帶來的書度日的,三哥身為男子,只怕更覺得無趣了。“京里傳來消息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事情定了?”彭昊皺眉,在這裡避了這麼多日,京中的事情總算是落幕了。

彭墨點了點頭,道:“趙青水聯合趙書常假孕欺君,其行為悖逆大膽,枉負聖恩,一個給了鳩刑,一個判了斬首,而在花樓打死人的趙仕給了流刑。”

“趙仕打死了人,皇上只判了流放?”在趙青水欺君事情的基礎上,皇上會對趙仕這麼寬容嗎?彭昊不解。

彭墨眸光晶亮,勾唇道:“雙霞鎮的事情,皇上大赦天下,我暗中做了些手腳,將趙仕的案子判成了失手,所以就給了流放。”

以趙仕養尊處優,飛揚跋扈多年的性格,看他在邊關服苦役比直接殺了更有意思,她已經能想象到吳小柔知道消息後該是怎樣的撕心裂肺了!

有時候死才是最好解脫,而活着是無止境的折磨。

前世,她在金睿和如雨手中學會這個道理!

這一世她要一一教會他們。

忠勇侯府的主謀是趙書常和趙青水,而吳小柔,趙仕,趙青水只是昏昏庸庸的附擁者。

現在,她沒必要再費心力的對付他們這些沒有殺傷力的小魚小蝦,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彭昊笑道:“大赦天下是在重大喜慶時由皇上頒布的恩典,雙霞鎮發生百年難遇的洪災,洪災過後卻無一人傷亡,可不就是重大喜慶!”

“大赦恩典一經頒布,皇上也算是給雙霞鎮的事情一個了結了。”彭墨有些遺憾,沒能看到齊玉知道這個消息後的樣子!

“這就了結了?雙霞鎮全鎮村民順利避災無一傷亡,朝臣百姓都在議論鎮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這件事情上,皇上就不解釋一下?”若是眾人不知情還好,可現在都在猜忌,皇上莫不是打算這麼稀里糊塗的遮掩過去?

彭墨搖頭笑道:“此事的知情者有皇上,皇后,你,我,馬即爾五個人。”

“皇后自是不必說,馬即爾已經辭官歸田,皇上又對咱們下了封口令,而後奉命前去賑災的渠王和寧王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情,縱然心有懷疑,但是忌憚着皇上也是不敢問的,朝臣百官都是看着皇上的臉色做事,私下議論也就罷了,誰敢當面去問?”

“而百姓就更加好糊弄了,或許這件事情會慢慢帶上神話色彩,歸功於上天庇佑吧。”

彭昊聞言,怔了一瞬,撫掌恍然道:“難怪,妹妹你記得嗎?渠王寧王回京的慶功宴上,皇上說雙霞鎮大災,幸得蒼天庇佑,那個時候皇上是不是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彭墨點頭,帝王心永遠都是深沉的,走一步看十步,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實則已經對雙霞鎮的洪災做了總結,強硬的態度無人敢追究,置喙。

“事情已經過去,咱們也不必再提。”皇上的封口令可不是白下的。

彭昊知道輕重,點頭不再提,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出京短短几日,待回去又將是另一番景象了。

“明日。”彭墨握着茶杯,悠悠喝了一口茶。

“迦葉寺偏遠,京中的消息傳來的也慢,咱們若是貿然去說,我擔心母親會有所察覺。”彭昊皺眉擔憂。

“我有安排,三哥只當不知情就好。”彭墨知道彭昊心中所想,她又何嘗不擔心?

這件事情確實不適合他們出面,所以她已經安排好了第三張嘴來說這件事情。

經過這些時日,彭昊還是很相信妹妹的能力,她說有了安排,必然是萬全的了。

齊尚書府,春雨齋內

等到齊玉聽說皇上大赦天下的事情已經是隔天了,她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憤怒的摔碎了房間內一切能砸的東西。

一雙眼睛通紅帶着血絲,行狀癲狂,直到將一切力氣都用光,她癱坐在椅子上,胸膛劇烈起伏,咬牙自語道:“早知皇上大赦天下,我還越獄做什麼?現在背着一個逃犯的名頭,走在哪裡都要擔驚受怕...。”

齊冶儒那個老狐狸,總是哄着她,時至今日也沒有將她的名字記在宗譜內,一定是在暗中調查...。

不行,現在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必須要迅速的站穩腳跟,找到一個安穩牢靠的大樹!

那個時候齊冶儒就不足為懼了!

想到此她擦乾了眼淚,起身走近內室,片刻,身着一件銀紅色撒花裙,頭戴蝶戀花金簪,妝容精緻,美眸含情,唇角帶着絲絲笑意,嬌媚優雅的樣子與剛剛發狂之時判若兩人。

推門走出去,看着門外聚集的丫鬟,她眸光冷了冷,低聲斥道:“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一眾丫鬟本來是聽到了房間內的動靜才來聽牆角的,沒想到被逮了個正着,現在被訓斥,雖然心中對這位半路認來的二小姐很不服氣,但也沒有誰真的敢明着杠上,忙作鳥獸散。

齊玉看着冷哼一聲,徑直出了府,先到一品齋買了些糕點,這才直奔目的地,晉王府。

早已經是晉王府常客的她,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府內,立即有小丫鬟引領着她往晉王的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院外,小丫鬟停下腳步,頜首道:“齊姑娘,殿下不允許奴婢們進書房,前面的路還要姑娘自己進去。”

齊玉看着小丫鬟的發頂,輕輕一笑,仰頭倨傲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待她果然不同,書房重地也允她來去,想到此嘴角笑意加深。

小丫鬟福禮去了,齊玉看着書房,面上掛起柔媚的笑,抬步走進去。

“叩叩叩”,抬手輕輕敲了幾下門,裡面的說話聲頓停,片刻,門自內打開。

文戈看到門外的齊玉,輕笑點點頭,道:“齊姑娘來了。”

齊玉知道他是金睿的謀事,對他不敢輕狂,含笑福禮,柔聲喊道:“先生。”

“殿下在書房內等姑娘。”文戈說完便識趣的走了。

齊玉看着文戈走遠,才挪步走進書房,順手關上房門,望着書桌後的人,她笑意越發的魅惑,輕緩柔聲道:“我來給殿下送好吃的。”

金睿放下手中的書,抬起頭,溫潤的眸光定定看着她,面上帶着一如既往的淺笑。

如雨看着他的笑,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將手中的點心放下,一步步走近他,邊走邊解衣服,待走到金睿身邊的時候,她全身上下只剩肚兜和褻褲,大着膽子坐在他的腿上,賽雪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呵氣如蘭,低喃道:“殿下現在要享用嗎?”

嬌媚的容顏,任人採摘的姿態都誘人無比。

金睿大掌在她光滑的後背上流連,眸中漸漸的帶上了情l色,俯首在她頸間一嗅,唇瓣勾起,扣住她的後腦勺對着紅唇壓了上去。

午後的書房一陣旖l旎...。

老秦奉齊冶儒的命令監視齊玉,一路跟着她出了府,看着她進去晉王府後,小半天都沒出來,忙折返回去給齊冶儒回話了。

齊冶儒聽後冷哼一聲,咬牙道:“真是賤骨頭,這麼快就勾l搭上了晉王!”

心中一陣暗惱,她就算要勾l搭也該是渠王或者寧王,怎麼偏偏上了晉王的床?真是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