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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墨?不可能,她膽子最小了。”趙青櫻與彭墨一同長大,是非常了解她的,她哪裡有膽子敢剝人臉皮?

“不可能?”齊玉聽言冷笑,陰測測道:“那你告訴我,除了她,還有誰會做這件事情?並將這臉皮放在我的枕邊,用來警告我?”

趙青櫻語噎,她們策劃的事情是針對彭墨的,現在刀疤臉生死難料,確實是彭墨最有嫌疑,但是,她們的密謀都是極其隱蔽小心的,彭墨是如何得知的?

所以,齊玉的話,趙青櫻是不太認同的。

齊玉只要想到彭墨用一張沉靜偽善的臉欺騙了所有人,就恨不能將她的臉皮給撕下,咬牙恨道:“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告訴你,生辰宴那日發生的事情,我敢肯定是彭墨一手策劃,可恨的是,父親和母親都不相信我的話,還一而再的去將軍府登門道歉,真是可惡!”

趙青櫻知道齊玉說的那件事情是她與晉王苟合被捉的事情,再看齊玉如此猙獰的樣子,不禁思忖,真的是彭墨嗎?

再想起這些日子彭墨的變化,趙青櫻心中隨之動搖。

齊玉譏諷的看着愚蠢的趙青櫻,冷哼道:“想一想你的額頭,那傷是出自誰之手!”

“傷?”趙青櫻一怔,隨機忙捂住額頭,隔着頭髮,她都能摸到傷疤的印記。

想起這傷是彭墨所致,心中銷匿的恨意又冒了出來。

齊玉滿意趙青櫻能清醒的與自己達成共識,語氣深沉道:“彭墨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彭墨了,現在的她深不可測!”

說著,她又看向地上之物,竟然能悄無聲息的來到齊府,並將木盒放在她的枕邊,如此能力,怎能小覷。

趙青櫻驚恐的捂着臉,哆嗦道:“啊!那可怎麼辦?彭墨一定是知道了咱們密謀害她清白之事,所以找到了刀疤臉...你說...她會不會也將咱們...咱們的...臉皮也...。”

“哼,她還不敢,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威脅了!”雖然她猜不透彭墨昨日放盒子的時候為什麼直接割斷她的喉嚨了事,反而是用這臉皮恐嚇她,莫非是惦念着以前的情誼?還是不想與晉王府或者齊府樹敵?

不管是何原因,她都不會感謝彭墨,她要用最骯髒的手段,將彭墨拉入深淵,永世不得翻身!

“那咱們要怎麼做?刀疤臉已經如此,黑市中誰還敢接這樁生意?”

“稍安勿躁,容我想一想。”齊玉眉頭深鎖,在房間內來回渡步。

她在黑市挑選了多日才確定刀疤臉這個人選,誰知,不到一日便被彭墨給截殺了!

現在,彭墨身後有將軍府作為助力,自然是她難以匹敵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過來,看到齊玉後,急道:“二小姐,奴婢可找到您了,夫人請您去花廳!”

齊玉凝眉看着丫鬟,不耐道:“何事!”不會又去讓她看那些廉價的嫁妝吧?

趙青櫻看着突然闖入的小丫鬟,心下一驚,忙移步,將地上的臉皮遮擋住,以免被發現。

小丫鬟並未發現趙青櫻的異樣,只是看着齊玉道:“聽人說是禮部的人來了。”

禮部?後日便是她嫁去晉王府的日子,禮部的人此時來,定是為了後日的事情。

想到此,齊玉不敢耽擱,忙道:“你去告訴母親,我馬上就來。”說著迅速離開。

趙青櫻看到接連離開的二人,急得直跳腳,指着地上的臉皮,叫道:“哎,齊玉你別走啊,這...這東西怎麼辦?”

齊玉自然不會因趙青櫻的叫囂而止步,一路回到春雨齋,忙換上正式的衣衫和首飾。

收拾妥當,攜着侍女,聘聘婷婷的來到花廳,看着廳中笑談的幾人,柔柔屈膝福禮,含笑道:“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說著轉向左側,看着客位上的男子,頜首淺笑道:“小女見過大人。”

方士行抬起眼皮看了看齊玉,拱手淡淡道:“齊二小姐客氣了,不敢當。”

滿城皆知,齊玉不顧廉恥與晉王行污穢之事,放蕩形骸的樣子令人不齒,此刻再看故意裝出的做作樣子,方士行不禁鄙夷。

齊冶儒在官場中行走多年,觀人察色的本領自是不凡,此刻看着方士行的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不禁老臉羞窘,因齊玉之事,他和他的齊府算是徹底的火了。

皇宮中,勤政殿外,般若站在廊檐下,一雙眼睛獃獃的看着手腕上的玉鐲。

這玉鐲是前些時日突然出現在她房間內的,下面附信一封,信中寫道:此鐲主人已經亡故,留此一物給般若姑娘,以全姐妹之情。

這鐲子是她親生妹妹所持有,妹妹年幼時走失,家中尋找多年一直未果,母親為此鬱鬱而終,沒承想如今有了音信卻已是天人永隔了。

她傷心之時不禁想,這送鐲子之人是誰?直到今日早間,她又收到了一封信,在看到信的一瞬間,她就察覺出了此信非同一般。

她看着信封上奢華的黑金雲紋,聯想着突然出現鐲子,怔愣片刻,方才啟封。

信的內容很簡單,請她在宮中多多照拂金哲。

勤政殿的小太監來到般若身前,恭敬道:“姑姑,皇上叫你呢。”

般若聞言回神,點頭道:“我知道了。”忙收斂了心神,整理衣裝,往殿中走去。

“奴婢拜見皇上。”沉穩的聲音讓聽着的人心安。

“起來吧。”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摺,看着般若,道:“你進宮幾年了?”

般若不知皇上此話何意,但還是如實答道:“回皇上的話,奴婢十歲入宮,至今已經十年。”

皇上聽言微愕,已經十年了!

沉吟一會兒,笑道:“你是皇后給朕的,這些年朕看得出你的忠心和能力,現在,朕想派你去做一份差事兒。”

般若沒有因皇上的誇獎而沾沾自喜,不驕不躁的低頭站着,聞言恭敬道:“奴婢謹遵皇上吩咐。”

皇上點頭,道:“金哲封王的事情明日早朝將會公布,這些年他身邊也沒個穩妥的人照顧,現在已經封王,便不可再隨意對待了,而朕能想到的穩妥人也就是你了。”

對金哲的存在,皇上是厭棄的,也從未上心過,但當他知道金哲在宮中受太監的欺負時,他還是有些動容的。

也是那個時候,皇上記起了這個兒子的存在,為保朝廷平衡,他給了哲王的封號!

般若聽着皇上的話,忽的想到了房間的那封信,她素來沉穩的心神沒由來的一慌。

信的託付和皇上的指派之間,是巧合還是計謀?

片刻,她道:“奴婢定當好好服侍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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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宮中傳來消息,般若已經派去哲王身邊服侍了。”

彭墨點頭:“恩,我知道了。”

幽夢看着彭墨,小心問道:“主子,您為什麼要幫哲王?是一早就猜到了他會被封王嗎?”

按理說彭墨要扶持的對象不該是實力穩固的渠王和寧王嗎?為什麼要對哲王如此照顧?

彭墨搖頭失笑,她若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前世便不會落得凄慘的下場了。

想了一下,道:“只是覺得他像一個人罷了!”

那日在宮中,金哲被拉走時的回頭一瞥,那雙眼睛所透露的無助和恐慌,讓她想起了前世的孩兒謹言。

謹言被處死的時候,她在牢中,就連看一眼都不能夠,那個時候,她的孩兒是否也像金哲一般無助?恐慌?

只要想到謹言,她的一顆心就疼的無法呼吸,這根刺一直扎在心底,她不敢想不敢碰,因為,重生的世界裡沒有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只能將這份思念埋藏在心底,可那日,她看到金哲後,母性呵護的本能又冒了出來。

幫金哲,只是出於同情!

而皇上會封王只是需要平衡朝廷各部勢力,這是她沒想到的。

因為,皇上現在冊立哲王,就說明了他還未在眾皇子中找到皇位的繼承人。

能想象得出,明日哲王的消息一經宣布,朝中局勢混亂的樣子了。

幽夢聽着彭墨暮然蒼老的聲音,有些疑惑,看她臉色不佳的樣子,幽夢忙噤聲不再問了。

彭墨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擺弄了一下白海棠的花徑,道:“顧翎羽這兩日做了什麼?”

幽夢答:“自從那日他與寧王茶樓一別後,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每日不再閉門喝酒,與顧府和渠王的關係也緩和了,更值得一提的是,寧王每日都要派人出宮,去茶樓與顧翎羽會面。”

“查出密談之事了嗎?”彭墨挑眉,這倒是稀奇事。

幽夢搖頭:“屬下無能,顧翎羽此人非常謹慎,他談話之時,左右兩間屋子必須是空屋子,而且還會派心腹把守,所以屬下還未能探聽到所談何事。”

彭墨輕輕一笑,道:“無礙,猜也能猜得到。”

幽夢眼睛一瞠,詫異道:“主子猜到了?”

彭墨笑道:“渠王和寧王勢均力敵,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他們二人在朝中不睦已久。”

“顧家是渠王的外家,顧翎羽與渠王是姑表兄弟,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渠王也曾說過,待到顧翎羽步入朝堂後就將他拉入麾下,但現在寧王卻如此信任顧翎羽,這就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