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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采想了想還是從暗中獻出了身形,他現在的易容做的非常逼真,也不怕被平西王世子認出來,於是丰神采他推門走進了房間,然後把門關上了,轉過身來對平西王世子說道:“我是什麼人?我是專門過來幫你的人。”

丰神采他趁着平西王世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走上前去伸出手給他把了把脈,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平西王世子的身體里也有蠱毒,只不過雖然跟白楓身體裡面的蠱毒很相似,但是細微辨別一下,好像又有所不同,應該是一脈相承的。

就像是用同一種方法練出來的蠱毒,但是因為每一條成活下來的蟲子的具體情況也不一樣,所以每一種蠱毒的解藥也是獨一無二的。

為什麼丰神采會猜到平西王世子也中了蠱毒呢,因為他從剛剛平西王世子的話里判斷出來,世子平時都是替昌明帝賣命的,替他在背地裡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昌明帝是會把自己的把柄拱手讓人的人么?不可能的所以他一定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手下。

有什麼比這種慢性蠱毒更容易控制屬下的呢?既然白楓會中毒,很明顯,平西王世子肯定也逃不過去,所以丰神采一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平西王世子把脈才驗證自己的猜測。

平西王世子這個時候趁機緊緊的抓住了丰神採的手臂,他厲聲呵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偷偷潛入我府中,到底有什麼目的?”丰神采很冷靜地告訴他:“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幫你從無邊無際的桎梏之中解脫出來。”

“解脫?你在說什麼鬼話!”平西王世子覺得很可笑,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神秘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你是不是中了什麼毒失心瘋了,擅闖王府胡說八道,趕緊說出你的身份,本世子說不定還能好心放過你一馬。”

丰神采沒有理會他語氣中的譏諷和不屑,而是很認真的對他說道:“世子,我剛剛給你把了脈,如果我沒有看錯,你是不是身中蠱毒,每半個月都需要吃一次解藥吧,否則便劇痛難忍?你是不是覺得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非常痛苦?我能夠幫你把這種毒給解了。”

平西王世子聽他說到了蠱毒,先是心裡一驚,但是繼而就冷靜了下來,昌明帝給他下的毒幾乎是天下難尋,聽說過的都寥寥無幾,更別提解毒了,眼前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在詐他,甚至很有可能,這是昌明帝派人過來試探他的。

想到這裡,平西王世子心中警鈴大作,萬一這個神秘人真的是昌明帝派來試探自己的,那麼一旦自己露出對解藥的嚮往,那麼昌明帝就會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二心,於是平西王世子迅速冷靜了下來。美妙

平西王世子看起來一副害怕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實則在跟丰神采假裝周旋,他問道:“噢?我中了毒?我怎麼不知道,這簡直太可怕了,你說願意幫我解毒是嗎?說吧,那你有什麼條件?你可不要跟我說你什麼條件都沒有,這種話我可不是不會相信的。”

丰神采見平西王世子好像是鬆口了,於是他趕緊說道:“沒錯,你真的中毒了,你之所以沒有發現的原因是可能是因為暗中也有人給你吃了解藥吧。當然,給你解毒我確實是有條件的,我的條件就是,你把白楓從府里放出來。”

丰神采再聰明,也玩不過平日里經常耍這種陰謀詭計的平西王世子,再加上他心裡挂念着不知情況的白楓,所以放鬆了警惕,結果丰神采還真以為平西王世子對自己中毒的事情一無所知呢。

白楓?果然是衝著白楓來的!聽到這個神秘人提到了白楓,平西王世子排除了他是昌明帝派來的人的可能,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想到自己今天就是因為白楓的事情才挨了昌明帝那麼一頓毒打,他的心火蹭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只不過還沒有等他來得及叫人,把眼前這個人拖下去,平西王世子卻突然覺得胸口一痛,他雙腿一軟,還沒等他來得及扶住什麼東西就倒了下來,趴在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啊!啊!痛……”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嗚咽嘶吼之聲,手指在地上不停的抓撓着,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

原來,今天也是平西王世子蠱毒發作的日子,只是今天昌明帝為了讓他好好想想記性,並沒有給他解藥。其實之前白楓雖然有過一次沒有吃解藥的情況,但是他當時毒發以後沒有撐住,害怕毒發身亡就趕緊服用了解藥。

原來,這種蠱毒如果熬過一次的話,是可以再撐半個月的,當然,這種情況不能連續出現兩次,如果連續兩次沒有吃到解藥的話,第三次再毒發那就真的藥石無靈了,而如果平西王世子辦事不力的話,偶爾昌明帝就會以不給解藥這種方式作為一種懲罰的,就像今天這樣。

平西王世子在地上嗚咽着哀嚎着,涕泗橫流,他一邊覺得身體萬分痛楚,一邊又覺得非常的恥辱,因為被一個陌生人看到了自己這幅死狗一一樣的樣子。

以前沒有解藥吃的時候,他都會把下人遠遠的打發開,以免他們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是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神秘人闖了進來,“你走……啊!痛!”平西王世子想要趕他走,可是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他在地上打着滾,頭髮凌亂,華麗的衣衫也變得髒兮兮皺巴巴,一個平日里光鮮亮麗的世子爺,在毒發的時候,卻變成了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丰神采看着平西王世子這幅模樣,心中毫無憐憫之心,因為他這是為虎作倀的代價。丰神采反而想起了同樣身中劇毒的白楓,白楓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昌明帝會對白楓下這種毒手,但是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雖然相認卻毫無感情的生父,丰神采心裡的天平很容易就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