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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師兄殺的呢?”白靈歆擋在白炎佑的面前,生怕這個被仇恨燒得有些不理智的傢伙一下子就把白炎佑給砍了,當然更怕的是白炎佑順手把這個最後的翟家血脈也給滅了。

“有人看到是他殺的。”翟致棋衝上來,越過白靈歆,憤怒的看着白炎佑。

“那人呢?”

“人。”翟致棋只說了一個字,就接不下去了。那個人只是告訴自己是誰殺了他全家,但是卻不肯來作證,說是怕被滅口。

“反正就是他乾的,讓開。”翟致棋手持下品靈器指着白靈歆說。

“翟公子,你這麼拿着兵器對我派的弟子不太好吧。”雲白笑嘻嘻的臉上也不怎麼好看起來。

雲晴長老和白俊熙、白霜也從後面包圍翟致棋,施以威壓。蘇宇峰更是擋在白靈歆的身前,開玩笑,敢對小雨動半根頭髮,毒都毒死你。

翟致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那麼傻,帶着那麼多敵人來到這裡圍攻自己,可不是傻嗎。然後他轉頭,看向這個據說跟雲城派沒有關係的人,說:“若公子,你說過要幫我的。”

“可前提是真相查明。”若聽越過他們走向地道盡頭的這扇門,觀察這扇門。

他用手中的燈台,靠近門,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鐵鏽,似乎有點歷史,不過這上面有被打開的痕迹,估計就是他們幾個打開的吧!

若聽伸手把門打開,白炎佑的身體整個僵直,但是在黑暗中沒有人發現這一細節。

“不過看來你們翟家也不是表面的那麼好。”若聽看清眼前的一切,面無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一絲嘲諷。

“你不先過來看看。”若聽揮手,把裡面的燭台的點亮,然後側過身,讓門裡的東西大家都能欣賞一下。

才只是看到門正對的方向,就看到一些讓人震驚的東西。看得雲晴和雲白這樣見多識廣的長老也紅了眼眶,白俊熙和白霜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曾經用在誰身上,也覺得很殘忍。

看到這些東西,再看看長老們和白炎佑的表情,聯想到小說中他的一系列舉動,白靈歆就猜到事情的七八成真相,反正不是小說中寫的那樣。

門的正對面究竟是什麼?其實就一個擺放着各種小刀的架子掛在牆上。除了這個就是各式各樣折磨人的工具,上面同樣布滿灰塵,血跡斑斑,幹了呈暗紅色與生出的鐵鏽相互對比,分不出哪個是哪個。

翟致棋睜大眼睛,看樣子是絲毫不知道他家裡還藏有什麼,曾經做過什麼,其震驚程度完全不訝於其他人。

他隨着眾人進門。偌大的地下室放着的東西非常多,正中央還有一張大桌子,它的上方還有四條鐵鏈,其作用是什麼不言而喻。

“這是什麼?翟公子可以解釋一下嗎?”白霜的聲音溫柔,可是再溫柔也難掩其中的嘲諷。

“這,我並不知道。”翟致棋低着頭,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翟家應該不是研究陣法的吧?”白靈歆低聲詢問蘇宇峰。

“不是。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看出了什麼?”蘇宇峰也小聲回答。

“哦,就是隨便問問。”白靈歆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蘇宇峰也不強求。

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是在場的元嬰境界的修者可都是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白炎佑沒有進去,裡面有什麼東西他一清二楚,在那裡呆了太久,即使兩輩子都忘不了那段記憶。

那些人殺一次就夠了,再殺一次都嫌髒了自己的手,若不是他們死不把父母留給自己東西還給他,也不至於再殺一遍。

這個翟家的二兒子,那時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上次也是被他逃過一劫,單純得可以,自己就算不動手指,幾年之後,他也會死。

白炎佑的視線一直追隨着白靈歆,在她與他對視時,他眸中的情緒盡數褪去,讓她無法知曉他內心真實的感覺。

“這個袋子里白骨無數,怎麼,你們翟家喜歡收藏死人骨頭?”若聽到處看看,盡心儘力的幫忙尋找真相,一個挺大的黑色袋子就映入他的眼帘。

一看到那些白骨,白靈歆就連忙退出去,滲人。

蘇宇峰假裝淡定,實則內心充滿各種害怕,他和白靈歆一樣,被洛家保護得太好,沒見過這些。

“要不,我們出去說話?”白靈歆躲在白炎佑身後,提議。

白霜也出來站在白炎佑的身邊,點頭同意白靈歆的話,她對這裡沒什麼感覺,也不願意待在這樣暗的地下室里。

若聽瞄了一眼蘇宇峰,跟着出來。少數服從多數,翟致棋自己也不願再待在這裡,眾人回到客棧里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我看是被翟家困在那裡的人回來報仇的吧!你還要為你的親友辯解?經歷這樣的事情也難怪別人會這樣做。”白靈歆率先發制人,也不說兇手是誰。

“就算如此,也不該把我族幾百人都殺了。”翟致棋被白靈歆成功帶偏了重點,糾結他的族人該不該死。

“翟公子,你還在,翟家就未滅。我們雲城派就此告辭,你自便吧!”雲晴長老也未與他多做糾纏,本來隨他來就只是為了白炎佑,如今人已找到,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佑兒殺人了。除非那所謂的證人出來,否則免談。

雲晴長老表態,雲城派其餘人接着起身,禮貌性的告辭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就紛紛離開。

白靈歆自然是就此回雲城派,告別蘇宇峰後,隨着兩位長老一起返回。

路上,長老急着回去,未來得及多加詢問白靈歆,但是並不代表在翟家這件事情上,她的表現和說過的話被他們遺忘了。

這不,剛回雲城派的第二天,掌門就叫白靈歆到大殿問話。

雲霄殿的最前方,幾位長老和掌門都端正的坐着,而白靈歆則被要求站在他們中間,被他們半圓形的包圍其中。

悄悄往上看,看到他們個個嚴肅的表情,連平常最不着調的雲白長老也難得板着張臉,搞得白靈歆的心情一陣緊張,七上八跳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靈歆。”掌門嚴肅的開口打破沉默。

“弟子在。”

“你跟佑兒關係很好?”

“大師兄很照顧弟子,受傷的這段時間都因有大師兄的治療,弟子才會好得這般快。”白靈歆恭恭敬敬的回答。

“所以佑兒就把他身上的陣法來歷也告訴你了?”突然掌門就問了這麼個問題,讓白靈歆差點反應不過來。

她快速回憶自己做了什麼事,然後斟酌着回答:“大師兄並未告知,是弟子察覺到師兄的異樣。”小心翼翼的說完,她抬頭飛快看了一眼他們的反應,見對她的話沒有懷疑,她也沒敢就就這樣放下警惕,就怕到時候要解釋自己從書中看到所以未卜先知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那就慘了。

“能看出來,說明為師沒有看錯你,你確實很有陣法天賦,假以時日,可以叫佑兒教你練陣入體。”掌門滿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弟子,他一直都對她寄予厚望,果然聰明。

“謝謝師尊。”聽到被誇獎,白靈歆的語氣明顯的歡快不少。

“對了,小靈歆,你怎麼突然修為增進了那麼多?連跨了好十幾級。”雲白長老終於有機會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個問題從地道見到她的那一刻就想問了,只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

刷刷的,其他幾個人熾熱的視線落到白靈歆的身上。白靈歆上彎的嘴角立刻變平,該怎麼說,是在地道里找到的,還是說大師兄給的?

不過也不用她糾結,有人給出了答案。

“我把父母留下的東西給她了。”白炎佑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走到白靈歆的身邊,為她分擔了許多壓力。

“原來如此,那麼翟家……”一直未說話的雲南長老點點表示明白,疑惑的問出另一個問題。

“是我殺的。”

“怎麼可能?”雲白長老不淡定了,激動的說:“佑兒,雖然你會練陣入體,能越級挑戰,但是翟家好歹有個元嬰境界的,你們相差了多少級啊,這怎麼可能?”

其他人也是一臉不相信。唯獨白靈歆大膽假設:“師兄,難不成你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嗯。”白炎佑頭一次給了白靈歆一個聰明的眼神。

“那為何要連我們也隱瞞?”掌門雖然也很高興自己的徒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但是被人瞞着的感覺可不太好。

“師尊不也是?”白炎佑淡定的反問。

哇塞,雲城派的作風是扮豬吃老虎嗎?那麼喜歡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白靈歆感嘆。

那麼師尊其實是什麼實力呢?

這個問題不知道也罷,等到知道了的時候那就是雲城派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