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屬下的身份而是兄妹，這讓石寬對着程九瑤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不會像以前有些事情悶在心裡不開口，而是反而會主動分析起來。

“你的意思是歸辭淵的意思與你合作進長河仙府，搶先別人一步？”石寬很驚訝，要知道秘境中肯定有寶物，先一步到達自然就能搶佔先機。

程九瑤點頭，“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照歸辭淵所說，既然整個玄神大陸的頂尖門派跟家族都在盯着這秘境，一旦有動靜，肯定會招惹來更多的人。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要實現一步進去，那就等於將腦袋拴在了褲腰上，沒必要。”

成為眾矢之的，有什麼好處？

“那倒不如隨着人群一起進入，到時候見機行事反而會更好。”

“我也這麼想，畢竟別人不知道我手上有殘片。”

“你確定歸辭淵不會泄密？”石寬輕笑一聲，看着程九瑤問道。

程九瑤瞪了石寬一眼，“你好好養傷，我出去看看。”

表哥什麼的也很煩人啊，你一個憨厚臉真的不該出現八卦的表情，太違和了。

出來，就看到歸辭淵正在跟寒湫說話，看到她，寒湫示意她過去。

“什麼事兒？”程九瑤問道。

寒湫就道：“歸道友想了個辦法。”

歸道友？

呵，歸辭淵這修為不如寒湫高吧？寒湫居然叫他歸道友，這可真是好笑。

倆人眨眼就能好到這種程度？

分明在天衍宗的時候，寒湫還很討厭歸辭淵的。

“什麼辦法？”

“歸道友說他有一空間，可容活物，可以讓我們躲進去帶我們出城。”寒湫說道。

程九瑤很驚訝，她沒想到歸辭淵居然會主動暴露育靈環的存在，雖然九闕以人形出現，但是九幽說了，除非是那些已經修到化神期的大能，便是出竅期的修士見到九闕，也不會知道他是器靈。

歸辭淵露出這樣的空間，若是別人一旦存了覬覦之心，就會為他惹來殺身之禍。

而他居然不在乎。

就像是程九瑤自己，便是對着石寬都還沒說九幽的事情，這也讓她有點不太自在，瞅了歸辭淵一眼，就見他正看着她，逮個正着。

更氣人了。

因為有了這個法子，當天晚上幾人就進了九闕的空間。讓歸辭淵帶他們出瑤池城，寒湫也說了，他也有腹內空間，但是現在他修為不是很高，並不能容活物。

等他能修到更高一層，就能像龍族的前輩一樣腹內空間會發生質的變化。

瑤池城內人心惶惶，但是因為有半神器的存在，歸辭淵帶着他們有驚無險的出了瑤池城。

等出了城，程九瑤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其實只要讓石寬自己躲進去就好了啊。

他們是自己心虛，以為別人知道他們一夥的，其實並不是啊。

真是……腦子一團漿糊，都是被歸辭淵之前那些話給攪和的。

也是巧了，他們半夜出了瑤池城，天還沒亮，瑤池城就戒嚴了，只許進不許出。

想想還真是有些後怕，要是被困在城內，真的要遇上那出竅期的尊者，還真說不好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