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有別的人插手了？”顏夕不大確定。
她對氣息敏感，只是察覺到了有另一股力量介入，並不能確定這力量介入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沒有破壞什麼規則，也沒有影響到姜荼的任務進程。
“我倒是覺得，這股力量給我提供了助力，清掃了一些阻礙。”姜荼慢悠悠收拾着東西，清點好後一樣一樣放到行李箱里。
“林清安分以後一直都很安分，或許這就是本來的林清的性格呢？”
當時只當是想要憋大招搶榜一，高考都過去了，姜荼也沒見着林清憋出什麼損人的大招來。
倒是年級前三的位置，她雖然穩坐第一，後頭危機感可是沒少過。
每天晚上回去了還要在空間裡頭學習一小時。
葉葉和林清輪着考第二第三，姜荼沒能看出什麼規律來。
一般是葉葉考第二，要是林清考一次第二，葉葉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讓老師和同學知道什麼叫做刻苦學習。
葉葉認真學習是好事，但是，姜荼一個自認天賦不及葉葉的勤奮型加經驗型選手就不能坐着等自己的獎勵和自己失之交臂了。
雖說林清也是個大威脅，但是莫名的，自從林清安分了之後，姜荼就沒覺得林清能做出什麼影響到自己的事情來。
倒是葉葉，日常要和林清互懟。
林清雖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好學生，會說髒話會嫉妒也會想要使些小絆子，每每都要給葉葉撞見，然後開啟互懟。
“那個林清，雖然現在嘴巴也很臭，但是氣息還真的比之前舒服了點。”
“總歸沒有多大的惡意，還是個學生。”
“真正的學生。”姜荼把行李再清點了一遍，然後關上了行李箱，記住了密碼之後把密碼鎖撥亂。
真正的學生，不會有多少壞心思，惡意也不會多深。
還沒有接觸太複雜的東西，心思還算純良。
至於做的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過了過了也就真的過了忘了。
正值青春，這個年紀是能夠去試錯的年紀。
可以犯錯，只要不犯大錯，那麼未來仍然可期。
姜荼不覺得林清做的事情有多過分，至少沒有校園霸凌，至少沒有一些校園暴力也沒有煽動多少人來孤立、針對。
也有可能是有這個想法沒這個能量。
不過沒能做出來就是沒做，想法嘛，隨它去了。
姜荼自己的心裡有時候還會生出很深的惡意，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針對個人、針對某個現象還是針對某個世界。
“姜姜也是真正的學生。”顏夕想了想，說話的時候還煞有介事的點着頭，自己附和自己的言論。
“我？我不是。”姜荼笑着搖頭。
她在自己學的時候也沒有太上心，只是想要完成別人的期望。
沒有體驗上學的感覺，卻也有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
所以姜荼從來不會認為上學是件痛苦的事情。
能夠擁有上學的機會本就是難得的了，學習環境好就更難得。
上學的時候，才是真正能放鬆的時候。
至少，至少不用擔憂要如何生存。
“顏夕，你知道我出生在多好的一個國家嗎？”
“能有多好？校園暴力都沒得到管控，言論自由是挺好的，可是也沒有多少約束力，那些噴子啊杠精啊，都不知道留點口德的。”顏夕當然是了解姜荼待過的那個世界的，之後的現代背景的世界也沒讓顏夕失望過。
每一個現代世界的網絡世界都滿是戾氣。
就連衍生的星際世界的星網上也很是烏煙瘴氣的。
“這只是一面。”
“九年義務制教育在我離開那年正式換成了十二年義務制教育。”
“我一直認為高中教育很重要，高中三年，還能讓心智沒有長成的學生再在象牙塔里待上三年，在同齡人和老師的影響下，讓三觀的塑造不會出多少岔子。”
……
姜荼跟在一個沒有這樣的學校教育的在大家族裡有專人教導的顏夕說了很多很多，沒有去刻意的把自己的觀念灌輸給顏夕，也沒有強迫顏夕認同自己的想法。
客觀陳述，加上自己的一些看到過的聽到過的別人的親身經歷。
“可是我，沒有很多時間去看世界。”
“更多的時候，我需要找個地方，足夠安全的地方，設下禁制，準備足夠的修鍊資源，然後照着傳承里說的那樣修鍊。”
“修鍊無歲月，可能一閉眼、一睜眼，就是幾十年幾百年甚至幾千年過去了。”顏夕化成了朱雀的樣子，在空間的一棵大樹的樹枝上落下。
“我從小，就接收着最好的教導，享受着最好的資源供給，因為我最受寵，天賦最好，即使是不缺資源的大家族，所有的修鍊資源也是無條件向我傾斜的。”
“我從來不缺東西，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都會被人捧着送到我面前。”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時間去看看世界。”
“我最熟悉的是家族靈脈上的修鍊室，丹藥和靈石，源源不斷的供應，我需要的可能用得上的家族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是朱雀，朱雀一族天賦得天獨厚，不比鳳凰差，能邁過成年前的那個坎，就能走到哪兒都無所畏懼。”
顏夕說著說著想起來了什麼讓她不願意從中掙脫里美好記憶來似的，漸漸的睡著了。
一直安靜聽着顏夕的講述的姜荼把在樹枝上站着都睡著了的小朱雀摘下來，放在一早就準備好的軟乎乎的床上。
空間里的溫度正合適，不用給顏夕蓋被子蓋毯子。
姜荼看了看被顏夕收的收吃的吃沒剩多少靈氣也流逝的紅果子，架鍋生火，撿了紅果子開始琢磨自己要做的事情來。
“這些紅果子口感上不會有多少影響，但是失了大部分靈氣的靈果吃着應該會沒味道。”
姜荼說著捏了一個紅果子自己嘗了，再買了一份新鮮紅果子嘗了一顆，確定在空間里放久了的紅果子味道不佳。
“不過果香倒是保存得很好，要是加點輔助的香料做成香水效果應該會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