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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李晴天想像鍾子期與俞伯牙那樣有着高山流水的情誼,而是被他那琴聲的魔力給吸引住了。使得他不得不改變步行的方向,半清醒半糊塗的走到他的跟前。

李晴天緩緩的說道:“天下奇才,怪才甚多,我只不過是莘莘學子中的一個平庸人。”

“其實考功名也有技巧的,就是人們所說的機遇吧!凡是會製造機遇者 ,那他就是個成功之人。”他似乎在與李晴天講道理的彈起琴來道:“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這話沒錯,可是科考不是機遇,而是才華的。正如這《見與不見》,有才華之人又未必有機會一舉成名。”李晴天認真的道。

這個彈琴的人,有意的在套他說道:“錯,能把握命運,製造機遇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才華。”

不一會兒一個蒙臉人飛跑而來,來到這茅亭里。餘光輝乜了一眼那隨風而來的人對李晴天道:“你的機遇來了。”

那蒙臉人與他對了一下暗語,小過三五招道:“洛陽城裡見秋風,欲作家書意萬重。”

那人對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想風何必曾相識。”

一個身材高挑,眉濃眼深的蒙面人問道:“事情辦好了,東西帶來了。你的人呢?”

餘光輝就地取材的指着李晴天說道:“就是我身邊的這位公子。”

李晴天不嘵什麼事辨解道:“我只是路過這裡的讀書人,我看雨也小了,我該上路去京趕考了。”

“很好,我想大人們都很滿意。”他又打量了一個李晴天道:“我也很滿意見。”

餘光輝笑了笑,不容他離開的意思,說道:“小夥子你不用去京城考了,你這在這裡考就可以高中。”

李晴天還沒弄明白他們的意思,不由的摸了摸腦袋道:“你說笑了,這裡哪裡高中呢?自古沒有場外的狀元,兩為兄台好意在下心領了。正所謂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我亦無它,唯有對兩位江湖朋友深感敬意之情。”

“好。說的好,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來是有點真才實學之人。”蒙臉人就解下腰帶仍了過去。

這人迅速的彈琴,琴聲改變了腰帶的方向,落到了李晴天的手裡。他停下了琴鍵,蒙臉的人道:“余義士果然好琴法,不愧是琴鬼。”

餘光輝謙虛的道:“哪裡是我的琴法好,不過我這個琴法始終沒有多大的進展,沒有突破。這幾年來只是尋尋樂趣,自我陶醉,自我欣賞罷了。”

李晴天打開那腰帶裡面是科考的試題,他吃驚的道:“這不是科考的試題嗎?”

“沒錯這是科考的試題,它可以讓你一舉平步青去,一人得道仙及雞犬的,只要你能做出這些試題,那你就能高中。”蒙臉人不像是與他開玩笑的說給他聽。

李晴天心裡想道:“莫非他們有什麼陰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要是讓朝廷人知道了,那可是誅九族之罪。在者他也知道作假是殺頭的大罪,不敢去做。況且真有真才實學的,也就不怕那科題了。俗許說道“萬變不離其宗。”

餘光輝看出了李晴天有方才的驚喜,變得驚慌失措的樣子,笑道:“小兄弟別緊張,這不是今年的科考試卷。”

李晴天不敢相信他的話,顫抖的雙手接住,如同燙手的山芋一般,說道:“可是這明是明是科考用的卷子,怎麼……。”

蒙面人隨口說道:“這是上次的,用不着這麼張緊的,有誰敢去翰林院那裡去弄那考卷呢?除非他有兩個腦袋,這是國家的機密,是選撥人才的試金石,誰有這麼大的權利去動考卷呢?”

“怎麼,他不幹嗎?那我就殺了他。”這蒙面人說著就要動手來教訓他的意思。

李晴天大有逃跑的意思,他知道他處身不妙了,就道:“我的命如草芥,生性駑鈍想必不能幫助二位兄台了。”

“什麼。”那蒙面人已氣到極限忍到極限了,沒有那麼多閑情道:“今天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你不幹了,你可知道你的後果。”

他衝著李晴天發飆了,他不懂蒙面人的意思,又不跟他很熟,只知道他很兇的樣子,恚恨的目光與惡煞神情快爆破了他的雙眼。餘光輝自得的道:“兄弟你知道前面的路很長嗎?你知道你懷中的銀子不夠嗎?”

“我不怕,我有銀子。”他倔強的道。

蒙面從懷中拿出一大包東西來,朝這邊仍來。李晴天接住了感覺是一塊一塊的東西有份量,他打開這包發現金是金子,足足有二百倆之多。他不曉的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餘光輝坦然的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想要你幫個忙就是把這題做出來,因為我們打聽到這次的科考在原部分上更改一點。”

餘光輝聽到原來是這樣的意思,心想道:“雖然說是‘萬變不離其宗’,但是‘差之厘毫,謬以千里。’在原來的卷子上改,也要機敏的人才會。”

於是他想好了,道:“你們先保證這卷子不是這次的科考卷。”

那蒙臉人在他旁邊道:“笑話,要是你想呀!可能嗎?”

餘光輝捂住了他的嘴沒讓他說下去。他道:“當然這卷子是他們花了許多人力財力,請了許多老博士,老學士,老先生一題一題的抓出來的,準備性自然也很高,如果你做了在科考上碰上了,這對於你來說,不是個機遇嗎?與人方便,與已方便,你又不做虧本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李晴天被他們說的開竅門了似的,一進也醍醐灌頂般的揮筆做題起來。蒙臉人手中以露出了鐵鉤出來,只要他把這所有的題做出來,那麼李晴天的命,也就會在那完卷的一瞬間一命嗚呼的。

李晴天做到半途中停下了笑,若所有思一般,蒙臉人走過前問道:“小兄弟做的怎麼樣了。”

李晴天搖了搖頭,蒙臉人似有些着急的問道:“你不會做還是怎麼的。”

他又搖了搖頭,蒙臉人心想道:“也是個冒牌貨來着,原來所謂的學士都是沽名釣譽之徒,看來這個也不濟事的,留有何用,不如就……。”

他走到李晴天后背用鐵鉤往下打去,可是餘光輝用手抓住了他。這時李晴天回過頭來,他把鐵鉤迅速的收到了袖筒里去了。他道:“這題都是我爛熟的,只因為寫到半路上好笑,不知不覺的泛味了,有一種欲睡的感覺。”

“這麼說,小兄弟這些題目都有把握了哦。”蒙臉人問道。

李晴天看着題目道:“就像你一樣。雖然只剩下一隻左手,但是還可以捻死只蟻螞一樣容易嘛!”

他們三個人都笑了。

“真風趣,小兄弟。”餘光輝道。

李晴天又提筆這回一氣呵成,神風奕奕的。餘光輝等墨渖干之後拿起來讀之道:“君子坦蕩蕩,後一句填的是小人常戚戚。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後兩句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他看過另一邊題是“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對的下一句是“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接下來題為“終日不成章,泣淚零如雨。”

他繼續的念李晴天的寫的題:“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餘光輝看見滿答卷,全部都是黑字不由的大笑起來。李晴天也笑了起來,他笑的極不自然,彷彿知道有不妙的事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樣。蒙臉人右手的鐵鉤已露出在背後,他最後的問道:“小兄弟你的才學我可肯定,只不過你對試題有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是對的。”

“沒有。”

這令蒙臉人心怦然急跳道:“怎麼就沒有呢?”

他失聲道:“是沒有的,沒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也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把握。”

聽到他這麼自信的口氣,也就心花怒放起來了。他不由的仰天大笑起來,冠纓索絕一般的。突然,從中飛來另一個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