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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燃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說道:“那哪兒能啊,一般的修者近我的身都做不到,還能殺我?”

“哦?”林檎挑眉,上下打量了傅燃一眼,現在可不比在貪狼閣,那個時候他有一牆的神秘法寶傍身,現在嘛……

“你以為我為什麼敢出貪狼閣?”傅燃咧嘴一笑,問得豪氣,只是問完就嗆了一下,掩嘴咳了個不停。

然後,他手一攤,憑空就多了一杯茶出來,悶頭喝了幾口後,才接著說道:“我要沒點本事,怎麼敢在你們這兒出門?”

說完,他還嘟囔了幾句,“這種人人都能飛天遁地的世界,不得有點防身本事嘛。”

“瞧瞧?”林檎很有興趣地看着他說道。

傅燃的手便握着披風一扯,露出底下深灰色的長袍出來,上半身,長袍外面是一件單獨的黑色衣服。林檎伸手摸了摸,冰涼的觸感,似乎是很特殊的材質。

“防彈衣。”傅燃介紹道,“特製的,專防你們修者的法術法寶。”

他說完,馬上又把披風給裹上了,一邊裹一邊指了指披風,接著說道:“披風上一共有一百零八種反擊武器,在我需要的時候會立刻出現,並且我購買了輔助瞄準系統,基本能做到比你們修者快上一倍的速度。”

林檎哦了一聲,說:“我試試你的防彈衣?”

傅燃點頭說道:“好啊。”說著他就把披風撩起一個小角,露出上半身的黑色防彈衣來,任林檎試。

“你光上半身穿這個有什麼用?”林檎握着逐水劍,一邊點在他胸口一邊問道。

“當然不止是上身穿這個。”傅燃嘿嘿一笑,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腿,繼續說道:“我腿上上也穿了防彈褲,力求萬無一失。”

林檎的劍點在他那黑色的衣服上,的確是分毫不進,連個劃痕都沒有。

她收劍入鞘,說道:“好東西,能給我一件嗎?”

傅燃抱胸飛速後挪,上下掃了林檎一眼,說:“你堂堂一介歸墟境定靈期修士,你跟我要防彈衣?丟不丟人。”

“魘谷里危險重重,我要你件衣服又不過分。”林檎絲毫不覺得丟人,說得十分坦然。

“那也沒有,這東西太貴了,我要給你換一套的話,ROI就超標了!”傅燃叫道。

林檎一頭霧水地看着他,“啊?”

“投資回報率!也就是說我要是再換一套這衣服,我就回虧得收不回本了。不行不行,那我前面不是白忙活了?”傅燃抵死不從地乾嚎。

“哦,不給就不給,我隨口問一句。”林檎瞥了他一眼,在頂上開了個口子,乾脆利落地翻身又坐回了籠子頂上。

似乎是看林檎答應得太乾脆了,傅燃好像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站了起來敲了敲籠子頂,問道:“我給你查查魘谷里有多少人怎麼樣?”

“還能查這個?”林檎挑眉,又坐了回來。

傅燃從懷裡摸出個銀灰色的方形盤子,在上面戳來戳去,邊戳邊說:“我之前發射出去的微型紅外機器人可以傳回實事紅外監控,雖然不能幹掉他們,但好歹能知道對方一點布局。”

他頓了頓,補充道:“當然,這機器人只能在野外使用,進人家屋子,或者掃描人家屋子這種事,它的規章制度不允許,我的底線也不允許。”

“說人話。”林檎完全聽不懂,所以僵着臉看他。

“也就是說,我有一種法寶,能在山野之間搜查,而且能找到藏匿在山野中的人,當然要是有什麼法陣之類的,也能看出來,畢竟都算是波動一類的。”傅燃解釋完了以後,把他手裡的銀灰色方形盤子調轉方向,擺給林檎看。

銀灰色的方形盤子上浮現的是魘谷的地圖,十分逼真的景象。地圖上有數不清的紅色亮點在移動,不僅如此,還有一些光暈在固定的地方閃動。

“紅色的亮點代表着人,這些光暈呢,代表着法陣。”傅燃講解道,他皺眉垂眸看了看,臉色不大好地繼續說道:“看樣子,這裡頭不僅人多,法陣也多啊……”

“基本能猜到。”林檎並沒有多大驚訝,“仲呂想要救夔然的心是很迫切真實的,所以連他都沒能成功,這魘谷里肯定是機關重重,外加重兵把守。”

“你對他也很熟悉嘛。”傅燃把這句話還了回去。

林檎笑了一下,說:“不熟悉,猜的罷了,夔然親手養大應鐘仲呂,他們平時也對夔然十分忠心,怎麼偏偏就在夔然落難後叛變了?這說不通。”

“是這麼個理。”傅燃點了點頭後,又嘖了一下,反問道:“那萬一要是他們就是覺得夔然受傷了,有可乘之機呢?”

“恰恰相反,夔然飛升而返,卻能撕下一方穹頂之幕,說明他並非是不能,而是不想。”林檎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就和應鐘的思路極其符合,他們都是想入世,在人間逍遙快活的人。可宋夷則目前表現出來的慾望卻是不同的,他急切的想要飛升上界,所以他才是那個和夔然理念全然不同的那個。”

“嗯,猜得有理有據。”傅燃附和道。

“所以,宋夷則要在夔然身上的傷徹底好了之前,把計劃走完。這樣,即便之後夔然好了,他也沒有辦法再阻止宋夷則要做的事了。這樣一來,宋夷則還不用和夔然撕破臉皮,毀掉他們多年的情感。”林檎繼續分析道。

和應鐘仲呂人盡皆知的來歷不同,宋夷則宋青書兩兄弟是什麼時候被夔然收養的,中間又發生了什麼故事,這通通都是個秘密,所以林檎並不知道他們對夔然的情感有多深厚,只能依着宋青書對夔然的態度去猜測一二。

“宋夷則如果再殺下去,只怕要比你快。”傅燃靠着籠子壁說道。

林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道:“那你不急嗎?要是他快我一步,你不就失敗了。”

“嘿,我是說只怕。”傅燃來了勁,他一把坐起來,伸手攏了攏披風後,眉飛色舞地說道:“你只要把方承彥救出來,我覺得你還能再破一次境,苦難伴隨着機遇,這是除了天才以外最有可能的成功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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